“蓉姐姐,苏韶姗什么时候回来?”清书苑,柳蓉儿正在给躺在腿上的段翼藤讲口述版《阿凡提》,并且没有告诉他父皇驾崩的消息,同时也封住秋叶香薰的嘴,一个字都不能透漏,她不想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受到打击和伤害。
柳蓉儿笑笑覆上他的眼帘:“苏韶姗是你三哥的侍官当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藤儿就先睡一会儿,姐姐保证你一醒来就能看见她。”
“那好吧。”段翼藤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嘟囔着,“秋叶,别忘了给苏韶姗喂吃的。”便沉沉睡去。
看着稚嫩的睡颜,此刻,柳蓉儿也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群臣匍匐外加默哀,文公公手里的诏书令苏韶姗不解。看段言希一脸无知样儿,明白他对这遗诏一事是根本就不知情。既然段云江早就拟书立二皇子,那之前为何还力挺段言希呢?
然高位之上,华岚有些消瘦的身子重重摔回龙椅,带着琉璃指套的玉手颤抖成拳。脸上写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的确,在段云江死后,她安排在身边的眼线文公公第一时间就托人带信到鸾阳宫,在她看来遗诏一事根本就是不可能也不会有的。
群臣起立继续早朝之时,华岚坐不住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为保全自己一鸣惊人:“皇上驾崩突然,若有遗诏之事应由哀家全权主持,但哀家对于此事却毫不知情,二皇儿这遗诏是真还是假呢?”她调整气息使自己不不畏怕那闪着寒光的双眼。
一席话毕,底下开始交头接耳,矛头更多指向质疑诏书真伪。正面相迎的段谨易毫无表情任大臣们猜忌。
良久,段谨易才微眯着眼转向位上的华岚,颇有慵懒之势:“太后质疑也是应该,但皇儿不懂,到底是如此诏书不能令众信服,还是太后于皇儿有何偏见?”眼神带着些许警告意味,华岚看得一清二楚,迎上那目光倒也不似惧怕:“国家久安之计便是推举确实能令百姓安康之人选,只是皇朝之争免不了里外因素。论功论辈你与三皇儿平起平坐,但若论子凭母贵,你可不及三皇儿,一个宫女所生。”华岚语中带着强烈讽刺意味。
靠!这就是传说中的骂人揭短啊!苏韶姗在角落里亢奋了。
“这……”众大臣相互对望,太后字字珠玑摆明了拥护三王爷。但两位皇子各有所长,功绩不分上下,这该如何是好啊?
“众爱卿不必难以抉择,十一皇子还尚年幼,倘若推崇会更加大居心回测之人的恻隐之心何谈国家长治久安?两位皇子皆有爱国心,择优选一才是至关重要。”华岚明白自己已身处险境,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倒戈背叛了段谨易,心,真的是难以捉摸。
此话一出,大臣们像是得到某种鼓舞,簇拥二人的人数也难分高低。
正在大臣们七嘴八舌,角落里的段言希想着法子怎样摆脱这场争纷时分,两位步履极快穿着漆黑盔甲的侍卫架着一个四肢瘫软,头戴枷锁的男子进了大殿,身后跟着两名蓝服太监似是抬着一副木板,由于上面罩着白色锦缎让人辨别不出何物。
“跪下!”左边的侍卫踢在男子膝盖,应声而跪。
随后其余三人跪成排:“奴才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似有百米之遥的距离,华岚一眼就认出了那眼熟的袈裟,那未曾松开的手此刻攥的更紧。
“玄机?”惊叫出声,虽然没有华岚那么好的眼力,苏韶姗倒也认出了那油光发亮的脑袋。他怎么会在这,还被打的没了人型?
“怎么了?”段言希叠着苏韶姗的目光看去,一个和尚穿着袈裟,似是遭到了毒打,袈裟和伤口一致开裂早已干涸结痂,“他是谁?”
苏韶姗附在他耳边:“那个人是兰竺寺的主持玄机,太后偷情的对象!”
“……”很明显,段言希被雷了。
很久他才恢复过来:“你是说他和太后……”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剩下的话他也就顺势吞进了肚子,那么那啥的话叫他堂堂三王爷怎么开口?
“那个主持的确和太后通奸,刚好被我撞见!”苏韶姗郁闷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虽然自己也蒙着被子YY过的说。
段谨易似是很满意他们出现的时机,顺势喝道:“来者何人?竟这样不懂规矩?”
侍卫趴在地上磕着头:“二皇子息怒,此人乃兰竺寺主持玄机,奴才在寺中发现了皇室之物前来禀报,只是……”
见侍卫吞吞吐吐,段谨易似是不耐烦:“只是什么还不快说?”
见状,跟随的两个太监将罩着锦缎的物品呈了上来,大臣们围绕此物自动站成圆圈,唯有凌宰相那恍悟的神情让一直缄默的段言希久久不能释怀。
撩开锦锻,赫然是苏韶姍见过立于大雄宝殿的粉色寝具!她心下一惊,人证物证俱在,这太后与和尚通奸一事怕是要公之于众了。
“这是何物?”段谨易一副不懂神情,让华岚恨得牙痒痒,怎么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这个墨儿是如此心思缜密之人,为了一个权字,竟背后反咬?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