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龙床上,被惊醒的凌贵妃薄被遮体,睡眼惺松的攀上段云江结实的后背,柔弱道:“皇上,这才辰时,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呢。”
“今日事关重大,爱妃再睡会儿罢。”段云江自顾自的穿好亵衣命奴才进来服侍。
凌贵妃想起似的披了纱衣下床,里面玫红色的肚兜亵裤展露无疑,接过太监手上的龙袍走了过来:“皇上今儿可是要立了太子?”
段云江淡淡的恩了声伸展双臂,凌贵妃则替他穿衣系带试探道:“皇上心里可有人选?”
段云江从不会问妃子们对朝堂之事有何见解,然而他却扶了扶头冠一本正经不答反问:“朕决意立言儿为太子,爱妃觉得如何?”
凌贵妃曾有过一次小产,与段云江同房至今肚子愣是没有动静。会这么问倒不是觉得她会在背后搞什么名堂,而是说给她听好传给凌宰相讯息:太子无论如何都是三子言儿!
“三王爷风流成性,长幼不分又从不关心朝政。倒是二皇子心细稳重更能心系天下。”可惜的是,胸大无脑的凌贵妃哪会理解这深层意思,天真的以为段云江真把她当宝,一度记着上次段言希袒护那个侍官还夺了自己鞭子出言不逊,说出口的话也更是无遮拦。
桌前的段云江一听这话,放下手里的莲子银耳粥不悦道:“此次蛮瀛退兵言儿功不可没,没有实力整那些虚招又有何用?”段云江推开了凌贵妃替他垂肩的柔痍,“妇人之见!”便拂袖而去,留凌贵妃一脸错愕。
如心肩上担着脸帕端着盛好清水的盆,一进门就看见苏韶姗在铜镜跟前摆弄自己的头发喜形于色。
如心整理着床铺笑道:“侍官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你想知道吗?”苏韶姗撩撩头发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如心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因为什么,也不好打断正在天马行空得意忘形的某人。
如心接过苏韶姗手上的木梳,轻柔的帮她梳开有些打结的头发:“今儿王爷要去上朝传侍官一起用早膳,人已经在瑶光殿等着了。”闻言,苏韶姗乐的脸上开了花匆匆戴好耳环就往瑶光殿跑,从未觉得秋末的早晨这么舒适温暖。
“侍官……”如心还没说完,屋里就只剩一片尘土。
苏韶姗混然不知,昨夜名月在门外目睹那面红耳赤的一幕,不甘示弱仗着旧情人的身份已经先了她一步。
王爷大获全胜,福管家必然为其洗尘操办得体。一张能坐下十几人得八仙桌香气扑鼻摆满了各色美味菜肴。此刻,名月挨着段言希而坐更显小鸟依人,不输五年前的风采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弦,但也仅仅只是一下。
“月,早膳要凉了,快吃吧。”段言希微皱眉头,直觉半依偎着自己的名月身上香味冲鼻,记忆里的她是从不用香料的。
她覆上段言希白皙的手背柔声道:“英琉,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吗?”住进王府以来,段言希从未和名月有过说清缘由的正常交谈,唯一一次还被苏韶姗打断,也就此避而不谈至今。
找不到合适的答复只一味的给她夹菜,段言希这才发现那副碗筷是准备给苏韶姗的。
身后的福管家一脸深思,原以为侍官回来就万事大吉。临了,还好事多磨的扯了一个名月姑娘。
“段……”得,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福管家心里接了句。
苏韶姗嫌裙子太长,是提着裙摆一路小跑来的,结果站在门口顿时石化笑容也僵在脸上,‘言希’两字更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是个什么情况?名月娇滴滴的倚在段言希胸口,他也没有推开还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的确是才子配佳人,但是……
下一瞬,苏韶姗心里噌的冒出黑白两个是自己模样的小人。
黑色小人头上长着两个牛角,手持三叉乾甩着尾巴从她脑袋左边跑了出来:快上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占了你的位置!
随后,白色小人头顶光圈长着两个翅膀从右边跑了出来:不可以!他们曾经交往过,现在旧情复燃也合情合理!
黑色的小人却一脚踹了过去:什么呀,你们不是接吻了吗?这就说明那个家伙喜欢的是你,旧情人神马的都是浮云!
白色小人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他从头到尾都没说喜欢的话呀!接吻不过肉碰肉而已,又能说的了什么!
福管家隐约嗅到火药味识趣的拉着站着像木头的耿适退了下去。
苏韶姗脸黑黑,拍掉了肩膀上扭打的两个小人,难得有心情好好打扮一番,难得这么兴高采烈……
‘他从头到尾都没说喜欢的话呀!接吻不过肉碰肉而已,又能说的了什么’白色小人说的话在耳边环绕。
是啊,昨晚自己太废柴推开他跑了出去再回来屋子已空空如也,和他也只有一个吻的关系。而且在现代和陌生人不小心接个吻很正常!
调整好心境,苏韶姗扬起笑脸:“王爷早,名姑娘早。”看见桌上没有第三副碗筷,苏韶姗也就抑制上前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