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话,简单的几个字,苏叶却像遇到了靠山救星一般,呜哇的就放声哭了起来,莫晨海没再言语什么,只把她搂进怀里,抬手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任她眼泪鼻涕的尽数招呼在自己的身上……
苏叶说来也算个坚强的人,自小在父母宠爱下生活,日子过的比小康还往上,但一夜风暴般,生活急转而下,家庭的难事,母亲的离去,父亲的逃避,以及舅舅的堕落……都使得她过早的出来面对生活。
即便她智商不高,头脑也不灵活,但她总是能咬着牙面对一切苦难,脏也好,累也好,全然不怕,只为能好好的活着,在见到父亲的时候能叫他放心,她便乐意,纵然没有假期,她也觉得开心,在她的心底,她希冀着能有一天父亲能放下对母亲的追思而想起自己,再和自己父女团聚的去过余下的人生。
这是她美好的构想与期望,也是她坚强面对生活的动力之源。但现在,父亲竟然成了伤人者被羁押在他国,就算从报道的种种来看,父亲应该是反抗争执中的过失伤人,但到底是伤了人,还是他国之人,这事可大可小的局面叫她彻底的慌了,她第一次无助的哭了起来,只因为她的内心在颤抖,满满地全是害怕。
莫晨海的手依旧轻抚着苏叶的背,适中的力度,稳定的节奏,一下一下的再努力舒缓她的情绪,但他的内心却也有着震动:她,真的很特别……
是的,对于莫晨海来说,她太过特别,不是说的她的头脑,也不是说她的普通,而是……她的特别是她的眼泪。
他不是第一次看苏叶流泪,但迄今为止遇到的哭泣,只有这一次爆发的强劲非常,甚至被他占有后,她的眼泪也不过是……
低头看看还在抽泣的身体,他意识到苏叶哭的差不多了,抬手把她湿漉漉的小脸捧起:“哭完了,舒服点了吗?”
苏叶吸着鼻子点点头。
“去洗把脸,我有话和你说。”
苏叶听命般的起身,跃过大堆的报纸去了卫生间,莫晨海抬手把这些报纸一股脑的收起,卷起,塞进了垃圾筒,而后他脱掉了湿乎乎的衬衣,换了一件薄薄的罩衫套在了身上,十分具备居家的休闲气质。
在他把一身都整舒服了的时候,苏叶也走了出来,此刻的她虽然还抽泣,但却已经不是刚才那般的脆弱。
莫晨海二话不说的上前拉上了她的手,径直将她带出了屋子,直奔其后的花圃。
五月的天,正是花开的好时节,大片的花苞与花朵都在竞相斗艳,苏叶望着花儿与青草,人有些怔:“你带我来这里,做……”
话没说完,她被莫晨海一把抱起,还没来得及反应,莫晨海就抱着她坐在了地上,陷入了这片花海里。
“你……”苏叶望着莫晨海,不明白他的思想,可莫晨海此时却望着她轻声地说到:“你父亲的事,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清楚了,我会处理,而现下你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
“等?”
“对。”莫晨海说着眼转向了花草:“你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我不会逃避,但是,你必须控制你的情绪,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和苏安国先生的关系,不然,你会成为被牵连出来的人,连带我们莫氏集团也会有些影响,一旦被挖出你是我的妻子来,这件事只会闹的更大,倒时候更难收场。”
苏叶的拳头紧紧的攒住:“那我只要等就可以了吗?我父亲会没事吗?”
莫晨海抿了下唇:“我不能说你父亲会没事,毕竟他是伤了人的,我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把事情降到最低最小,所以你能做的,就是等。”
“我要等多久?”
莫晨海摇摇头:“这个很难说,跨国的程序,很费周折,没有前车之鉴,我也说不了个准。”
苏叶沉默了,她低着头看着他环抱自己的手,心里却满是悲凉。
“如果你还是想哭,就在这里哭,这里没人听的见,等你哭够了,我们再回去,那时,你得笑。”莫晨海的声音不大,却落在苏叶的耳里,字字千金。
她猛然抬头盯了他,他的眉眼依旧英俊,但看在她的眼里却带着冷与寒。
她觉得自己可笑,当知道父亲出了事,她第一个能想到的帮助自己的人是他,而他也曾给了她希望,但到头来,他却是顾忌着莫家的一切竟叫自己强颜欢笑,他这般冷酷的没心没肺,他还是个人吗?
苏叶苦笑了一下,翻身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多谢了。”说完二话不说的拔腿就往屋里跑,莫晨海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岂料此时花草一动,莫晨露站在了莫晨海的身边:“你这话也太没人情味了吧?”
莫晨海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复于平常:“你怎么藏在这里?”
“我不藏这里怎么办?消息铺天盖地的来,我怕爷爷受刺激,叫钟医生哄骗着老爷子去做疗养,刚把人送走,她就失魂的回来了,这种事被我这个当小姑子的知道,有什么好,我只能躲在这里,给你们夫妻俩个空间,可你们倒好,那么大的屋子不待,非要来花圃,我还得跟哥贼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