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自然也早就想好了说词,从容答道:“皇上,娘娘,傲月听人说过,这个怪人喜欢结交一些懂医懂毒的朋友,傲月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也对医毒略懂一二,就由傲月前往天狼山寻求解药吧!”
“这?”夏侯天祥看了看娇小的傲月,似乎有些为难:“此去天狼山路途遥远,你一个弱女子,如何去得?”
“父皇,母后,儿臣也愿意护送南宫小姐前往天狼山为五弟寻求解药!”一旁的夏侯逸轩亦不适时的加了一句,那诚恳的模样,连他自己都以为是真的。
夏侯天祥与樊思琴互望了一眼,似乎也别无他计了,也只得点头应允,但他们心中仍是有顾虑:“可是,有一点,如今华轩昏迷不醒,倘若你们来迟了,到时候,纵然拿到了解药也于事无补了,那又该如何是好。”
傲月心中冷笑,可脸上却不动声色:“皇上,娘娘,你们都知道我从小浸过各种草药,我的血可以抗百毒,纵然不能解去五殿下身上的毒,但也能暂时抑住毒性发作,也能为我取回解药争取一些时日!”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夏侯天祥满脸无奈。
“傲月,谢谢你!”樊思琴满眼含泪,拉着傲月的手有如慈母一般。
如果说是前世的南宫傲月,单纯善良,自然会跟着感动,只是,现在的傲月,已看清了前世,又岂会再次上当?
“娘娘,医者仁心,傲月自当全力救五殿下!”傲月说完,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挽起雪白如嫩藕般的手臂,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便划了下去。
锋利的簪尖划破她的手臂,鲜红透亮的血顿时冒了出来,白与红骤然交替一起,是那般的刺眼。
一旁的人迅速拿过小碗接住,整个过程,连一旁的几个大男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或许他们也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娇弱的女子,居然可以这么勇敢。
就连樊思琴亦惊得瞪大了美目,甚至是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痛!很痛!这种生生划破肌肤的疼痛,傲月当然不是第一次经历,可跟前世那种痛相比,这种痛就显得弱小很多。
她的眼神下意识地朝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夏侯华轩望去,另一只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她发誓,她现在所流的每一滴血,将来,她都会一一讨回来,而且会是连本带利的一起讨回来。
待傲月收回自己的手臂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微微有些眩晕,虽然这么点血,不至于让她因失血过多而休克,但是,这副身子,确实是该好好锻炼一下了。
“傲月,你太让本宫感动了,谢谢你!谢谢你……”樊思琴紧握着傲月冰凉的小手,颤声地说着谢谢。
继而回首望着上座亦是一脸动容的夏侯天祥道:“皇上,之前臣妾有和您提过的事情,您看?”
夏侯天祥那威严的眼神在傲月的脸上停留了半晌,这才开腔:“南宫傲月,之前华轩跟朕说,娶妻娶贤,不在乎容貌,当时朕还觉得他在说笑,现在,朕终于知道,他是对的!”
顿了顿,继续道:“倘若你真能从天狼山拿回解药救醒华轩,那么,朕就下旨为你们赐婚!”
“傲月!好孩子,你听到了吗?皇上开金口赐婚了!”樊思琴再一次紧紧握着傲月的手,喜极而泣,并催促傲月:“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恩!”
傲月这才恍然醒悟,跪下拜谢龙恩,虽然,她早已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可是,真到了这么一刻,她还是觉得自己身在梦中一般,这发展得也太顺利了吧。
可是,她却不知道,命运已从这一刻开始便已向她开了玩笑,经不经得起这个玩笑,那么,也只能是看她的造化了!
一旁的人侍侯夏侯华轩喝下傲月的血之后,果然,他原本苍白的脸上便有了些许红润,这让夏侯天祥和樊思琴都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傲月也奉旨回家准备一番之后,便要与夏侯逸轩一同上路前往天狼山寻求解药,在傲月建议之下,夏侯天祥放弃了大张旗鼓的作法,而是允许只让夏侯逸轩一人护送傲月去天狼山。
人多眼杂,这也是正是傲月与夏侯逸轩所顾忌的,去的人越少,对他们来说,最为安全,更何况,两人都各怀心事,各有计划。
“什么!你要去天狼山?”在听到傲月说明原因之后,赫连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行!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连城哥,你忘记了昨晚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我不在时候,也只有你才能保护好南宫世家,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地离开!”傲月当然明白赫连城有多担心自己。
“可是,小姐,天狼山地处深山野岭,而且通常怪人都有怪脾气,到时候,若你求不回解药,那便是抗旨,甚至也有可能是有去无回,我……”赫连城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傲月去冒这个险。
“连城哥,又不是我一个人去,还有三殿下一起,你就放心吧,我答应你,不管怎么样,都会好好活着!”傲月像妹妹同哥哥撒娇那般拉着赫连城的手臂。
她一定会活着,那些贱人都还活着,她怎能允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