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我在呼唤你吗?
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一再的提醒自己,要小心,要注意,却还是出了错误。
安语婧神色苍白,跪在地上,她的身侧,一把断弦的古琴静静的瘫在那里,还弥留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整个福寿宫,寒气逼人,气氛诡异,所有的人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哀家不敬,莫非是不满哀家让你弹琴的缘故?”盛怒中的太后,寒声质问道。
安语婧倏然抬头,刚涌上的血色急速褪去,眼底掠过一丝惊慌,“太后息怒,民女绝没有此意。”
“息怒?”太后眸光胜寒,眼神宛如万年寒冰,道,“若是哀家这一次轻易的饶过你,哀家的颜面何存?。”
“母后……”当今天子夏尧蹙眉,刚要开口时,被太后恼怒的打断,“皇上,这一次,哀家不会再听你的。”
夏尧顿时语塞,眉目间掩藏着几分阴霾,看向惊慌的安语婧,无声叹气。
她怎会如此的大意?在同一件事情上连翻了两个跟头。
“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哀家拖下去,关入天牢。”
安语婧闻言,瞪大了双眼,软瘫当场,整个人的力气全部被抽空了。
见状,殿前的西贵妃眼底掠过一丝阴狠而得意的笑意。
唯有西流景,一双桃花眼幽深魅惑,看不出他的情绪。
安语婧被人从背后无情的推入了一间密室里,房门立刻关上。
抬头看向侧室光线幽暗,气氛阴沉的四堵墙,安语婧害怕的抱住自己的身体,钻心的寒意渗入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双腿间没有预兆传来强烈的痛楚,让安语婧本能的惊呼一声,双手触摸着,疑惑的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慢慢的,慢慢的,痛楚退去,似乎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错觉而已。
安语婧移动身子,背靠在冰冷的墙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良久,咚的一声,房门打开。
一道刺眼的光线传来,安语婧本能的伸出手挡住,待适应以后方才看过去。
庄重大方的太后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身侧三个老嬷嬷侍立左右。
见状,安语婧立刻跪落,磕头说:“民女见过太后。”
太后缓缓的走进来,端坐桌前,冰冷冷的道,“抬起头来。”
安语婧被动的抬起头,胆怯的看着太后。
“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
“回太后,民女姿色平平。”
“姿色平平?你既然知道自己的模样,为何还企图勾起皇上的注意?”太后的声音逐渐抬高,语气中的寒气足以让所有的物体为止冻结。
安语婧倏然抬头,大惊失色,震撼的忍不住喊出来,“太后,冤枉。”
太后闻言,愤怒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冤枉?你以为你的那一点小心思哀家不知道?你以为上一次突然间弹琴断弦,哀家不清楚原因是不是?你以为你今日装作跟皇上偶遇,哀家不清楚是不是?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今日竟然再一次故技重施,当真是不择手段。”
安语婧惊得目瞪口呆,脸上的血色急速消失,纤细的身子颤抖的厉害。
看来,上一次的事情,产生了极大的误会?可是,她解释的清楚吗?
她可以说,她之所以那样,只是因为皇上长的跟她以前的男朋友一模一样吗?她可以说,她之所以那样,只是因为当时太震惊,太意外了吗?她可以吗?
然而,她说了,太后会相信吗?
于是,她便低头,诚恳的道,“太后请不要误会。当日的事情是因为民女的双手受了伤,所以才会导致琴弦断了。而今日的事情,是真的在半路偶然遇到,才会一起……”
“敢做还不敢承认!”太后震怒,倏然弹起身,怒斥道,“你当哀家是瞎子?你当文武百官全部是有眼无珠?你一瞧见皇上那震惊的模样,早已经被所有的人看在眼底,包括你的好王爷。”
“如今,到了这里,还在狡辩,妄想欺骗哀家,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李嬷嬷替哀家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约莫五十岁的李嬷嬷,面无表情的走到安语婧的面前,对着她的脸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痛的安语婧眼睛直冒金星,头晕目眩的紧。
“太后,您冤枉我了,真的冤枉我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半点别的心思,更没有您说的想要勾引皇上的意思。再说,我早已经是嫁了人的人,自知身份,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不好的念头。”
安语婧稳住心神,略显焦急的大喊起来,言语中的真诚,足以让人动容。
只可惜,一口认定的太后,根本就听不进去她丝毫的解释和辩解。
“听闻,前段日子你在府上偷汉子,被人当场捉住,受了不少的罪吧。”太后阴测测的冷笑,“你口口声声强调自己是清白的,是冤枉的,干出来的事情却尽是些见不得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