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凄厉而惊悚的声音划破了冬季的夜空。
撕裂的剧痛让安语婧感到自己即刻便将死去,额头上一股钻心的痛苦袭来,浑身被强烈
的痛楚吞噬,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剧痛包围了,深深的无力自拔。
与其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滑下,沾湿了好看的柳眉,一滴一滴的落在眼角处,
看上去惊悚而恐怖。
雪白的肌肤,醒目的红色,在这样的夜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痛楚和晕眩散去后,安语婧惨白的神色,悲愤的赤红了双眼,含着血泪大声咆哮道,“
夏桀,你就是个畜生。”
身子不停的挣扎,指尖狠狠的钳住他的手臂肉里,漫天的恨意即将将她吞噬。
夏桀暴力的拉扯着满面鲜血的安语婧,目光凶狠暴戾,“安语婧,你死定了。”
话落,拽住她的头发,再次狠狠的撞上,安语婧反应极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全
身一个转弯,后背生生的撞上了结实的马车,伴随着一声断碎的卡擦的声音,在这样的夜听
得异常的清晰。
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全身,蚀骨的痛楚,顿时直达四肢百骸,安语婧噗的一声,吐出一股
温热的鲜血,身子不停的抽搐。
夏桀俯首,看到身上的衣服被染成一团子的鲜血,目光阴鸷无比,“你竟敢把你肮脏的
血弄脏本王的衣服?”
安语婧缓缓的睁开眼眸,对上他充满杀意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脏吗?你比我更脏!”她一张口就流出鲜血,强烈的痛楚,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发痛,
却还是不甘心,一字一句道,“我脏的只是身体,而你脏的是心。”
“啊!”话落,又是一阵惨痛的声音。
“天生的贱人,这样都不能堵住你的嘴。”夏桀怒不可及,当即命令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车外,寒月的声音传来。
夏桀目光阴森的看着痛苦呼吸的安语婧,森冷的笑了,阴骇着开口,“吩咐下去,命人
准备刑棒,王妃御前顶撞,受二十杖责。”
此话一出,如同定时炸弹,掀起一股强烈的冲击感。
“王爷……”寒月的声音带有一丝迟疑?
夏桀蓦然转头,对着马车外吼道,“还不快去!”
车外没有了声音,看来是人走了,离开了。
马车内,一片狼藉,高昂的地毯上,到处都是刺鼻的鲜血,满目的红色。
受制于人的安语婧,一脸的不敢相信,盯着宛如地狱修罗一般还要恐怖的夏桀,气的全
身不停的发抖,嘴唇发颤,“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在你这个贱人未死之前,本王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夏桀阴鸷的笑了,而后强势的命
令道,“拖下去!”
话落,安语婧惊慌的眼眸中多了几分视死如归的魄力,然后,倨傲的看着盛怒中的夏桀
,冷冷道,“夏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夏桀阴霾的笑了,“就凭本王是王爷,而你不过是本王的一个奴!”
“奴吗?”安语婧阴凉凉的笑着,“原来,在王爷的心目中,先帝亲自御赐的儿媳妇只
是个奴!”
“闭嘴!”夏桀冷冷的开口,“儿媳妇!你不配!”
“不配?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夏桀冷哼一声,眼光锐利的恨不得生生凌迟着她,“在本王的心目中,你从来就不是。”
“是吗?”安语婧喃喃自语,神色不明。
夏桀以为她有了觉醒,跟着不屑的开口,“你以为凭你一个破败之身,放浪不堪的本性
,能够成为先皇的儿媳妇吗?若不是本王当年一时怜悯你的遭遇,早在成亲那一天,本王就
直接休了你!”
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后悔!一时的同情,却造就了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
安语婧遽然抬头,眸子内迸出着一丝寒光,冷冷道,“那我是不是应该要感谢你?感谢
你的同情?感谢你的大慈大悲,好心的收留了我?”
夏桀厌恶的看着她,神色甚是不悦,“哼,早知道你是个无耻的贱货,婚后在背地里勾
引男人,本王根本就不会这么做!你简直是下贱的胚子,不堪的女人。”
安语婧心神一震,神情惨白,仇视的瞪着他,那目光恨不得活活凌迟他的心,冷冷道,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骂我,唯独只有你夏桀,永远都没有资格骂我。”
“本王没有资格,谁有资格?”
夏桀阴暗的笑了,猛然钳住她的双臂,安语婧顿时痛的直冒冷汗,额头上的伤口再次裂
开,涌出不小的血迹,缓缓从脸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