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待公孙若兰和顾瑾风离开以后。
夏桀摆着一张难看到极点的俊脸,目光森冷,寒气逼人的开始发难,“你个贱人,好大的胆子。
安语婧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冷冷道,“王爷这一回又是唱的是哪一出?可否让我心里明白一二。”
冷然的态度,不屑的眼神,再加上刚才的一幕幕,夏桀愤怒如潮水般的涌入胸口,阴沉沉的森寒,是从未有过的暴怒。
倏然伸出手,掐住她的颈脖,低沉的嗓音中,布满狂野的怒涛,“安语婧,你胆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安语婧冷哼一声,冷冷道,“我这不是正把王爷看在眼里吗?”
眼下,两个人的距离挨的很近,近的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近的能够从对方的瞳孔内看到无力反抗,狼狈不堪的自己。
这种似曾相识的一幕,好久以前有过同样的经历。
她还记得,那天晴空万里,春风和煦,那是她人生中最重要最开心的一天。
可是,却因为眼前这个残戾狠心的男人,硬生生的成为了最绝望最无助的日子。
这么想着,一股炙热的恨意在她的胸中膨胀,如同腐骨穿石般的撼动她的心志,生生的撕裂她的心扉,即将要发泄出来一般。
夏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看到她惨白的脸,阴森森的问,“你不要以为有她帮你说话,本王就会饶过你?简直就是妄想。”
愣了一会,安语婧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公孙若兰。
敢情,他以为是她主动要求的吗?他未免太看不起她了。她纵然心里有太多的苦,也绝对不会去求这个男人。
“你以为是我要求的?”安语婧如今算是真的看清了这个心胸狭隘的男人,对他的厌恶到了极点,不禁厌恶的开口,“试问,王爷你真的会轻易的放过我吗?答案是,不会……”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你会手下留情。安语婧在心里加了一句。
一个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把她的双手生生折断,一个冷血无情到狠狠摔她的男人,她还能够指望他能够对她手下留情吗?她还能够指望他找回一点血性吗?
答案是显然的,那就是不会,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可是,太阳永远都不会从西边出来,所以,这个假设是完全不成立的。
夏桀下颚骤紧,额上的青筋暴凸,面色冰冷阴沉,“你该死。”末了,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似要生生的把人给掐死一般。
安语婧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吐着舌,近乎窒息的感觉让她恐慌,额头渗入细细的汗珠,惨白了容颜,眼神无比的倔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好大的口气。”夏桀眸子紧眯,眼神寒冽,掐住她的脖子,“信不信,本王只要稍稍用力,你就会命丧黄泉。”
她痛苦的翻白了双眼,艰难的,断断续续的说,“你只……会用你的狠……来……对付……手无缚……缚鸡之力……的女……女人……”
话落,眼前的一切突然扭曲,变形,景象在模糊与清晰中交替。
安语婧痛苦的呼吸,双眼直翻白眼,一股钻心的凉意猛然来袭,她快要窒息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窗外传来一道冰冷如寒潭的声音,“王爷”
夏桀被愤怒气的红了双眸,掌心的力道顿时一停,阴测测的转头,沉声道,“何事?”
“宫里派人过来找您。”寒星的声音,冷的如同窗外的天气一般。
夏桀蹙眉,转头,锐利的目光似要活活凌迟安语婧一般,良久,阴霾的道,“算你走运。”
倏然放开手,安语婧得了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眼底迷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明明这屋子的炭火烧得正旺,为何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三日后。
清晨,安语婧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明亮的眼眸习惯性的转了转。待适应以后,方才幽幽的起床,下榻,缓慢的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
她的双手差不多好了,也不知道公孙用的是什么药膏,这么的管用。
等会,看到人,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一番才行。
安语婧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当中,窗外走来一个人影,然后,门被人踢开。
一股强烈的冷风一股脑子的涌入房内,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安语婧转过头,对上那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心里划过一丝不耐。
夏桀站在门口,目光盯着冷漠的安语婧,若有如无的扫了下她喝茶的动作,似不经意的开口道,“看来,你恢复的很好,那就不需要派人来伺候了。”
安语婧目光一滞,多了几分心思,这个男人又打算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再送回去。”说着,不等安语婧开口,冷然的下了命令,“寒月,把人直接带回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