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暖阳东升,寒风吹过,树梢飘动,枯叶飞逝。
夏桀负手出现在天牢内,冷漠的走向关押安语婧的囚室,从门栏看去,只见安语婧面色灰白,头发凌乱,了无生气的倒在潮湿的地上,嘴角一抹刺目的鲜血,周边是一摊子鲜红的红色,看上去触目惊心。四周,有几只老鼠活跃的在她的身上走来走去。
“该死!”夏桀愤怒的吼声,抬脚踢开门锁,冲了进去,手一挥,老鼠顿时没了声息。
“安语婧,给我醒过来,别装死。”夏桀紧紧钳住安语婧的双臂,铁青了脸,大声嘶吼。
“王爷,不可!”寒月奔了过来,皱眉,制止道,“王妃命在旦夕,需要马上救治,不然,可能有性命之危。”
闻言,夏桀急忙抱起安语婧,大步流星的走出牢房,众人纷纷让道。走出天牢时,对着寒月吼道,“去请御医。”
揽月阁
顾御医一脸凝重的端详着床上惨白如纸,浑身是伤的安语婧,无声叹了一口气,好好一个女子,被折磨得这个人不人,鬼不鬼,不禁心生怜惜之意。
“顾少卿,她是什么情况?”夏桀看他摇头,凤眸微眯,眉头深锁,口气不善道。
“王妃身受重伤,寒气渗入体内,伤了肝脾。”顾太医面色沉重,他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一个好好的女子折磨成这样?若是太迟一点,怕是无力回天了。
“再来,旧疾缠身,郁结于心,以至于晕迷不醒。”
听闻,夏桀阴沉的犹如六月里的阴天,寒气逼人,强势而霸气的命令道,“本王不管你采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住她的命,让她活过来。”
“微臣定当尽力。”所谓,医者,自然是要对自己的病患负责到底。
“寒月,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自己看着处理。”夏桀侧目对着身后的寒月冷漠的吩咐。
“属下领命。”寒月不敢怠慢,忙应声道。
见状,夏桀转头将视线落下安语婧的脸上,见她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样子,心里那一股压抑不住的烦躁,到底是从何而来?这种脱离控制的莫名情绪,让他非常讨厌,异常排斥。
最后,沉默片刻,面无表情的拂袖离去。
今晨,京都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景。
白雪皑皑,漫天飞舞,大地染成了纯洁的白色,彷如置身于白的世界中。
揽月苑内,紫檀木茶几上搁置着一个精致的牡丹花样香炉,飘出缕缕香烟,弥散在香闺内的每一个角落内。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
来人踩着精美别致的蓝色金靴,腰际别有一块晶莹通透的玉佩,一袭深蓝色奢华精致的狐裘大衣,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并完美的搭衬出,他霸气威严的气质。
俊美无暇的容颜,呈现出生人勿近的神色,幽蓝的瞳孔泛着宝石般绝美的粼光,深邃中带有丝丝冷意,颀长挺拔的身姿,伫立在床榻边,不可忽视的压迫感,若隐若现的流泻而出……
“王爷。”顾御医/寒月恭敬的喊了一声。
夏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带有强大的气势,听不出情绪的道,“她怎么样了?”
“回王爷,王妃的伤口正在渐渐愈合,假以时日便可痊愈。”顾御医幽幽的解释。
夏桀的眼睛闪烁了几下,深情高声莫测,沉声道,“为何过了三日,还不见人醒?”风淡云轻的语气,却不难听出语气中的不悦,顿时压迫感猛然来袭。
顾御医清明的眼眸闪了闪,犹豫了一下,终究开口道,“王妃因为失血过多,又加上身子本就虚弱,故而沉睡的时辰要比常人长久一些。”
夏桀蹙眉,阴沉的冷哼一声,冷眸一扫,盯着安静沉睡的安语婧。
在床上躺了三日,脸色不似之前的那么灰白,却还是难掩病态憔悴。气若游丝的呼吸,看得人心惊胆战的。若不是看到胸口那起伏的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早已归天。
“好好盯着。要是醒了,立刻通知本王。”夏桀冷冷的说。
“微臣/属下遵命。”顾御医和寒月齐声回话。
寒月抬眸,看着那伟岸的背影,心里感叹着。
其实王爷应该是有些在乎王妃的吧,不然也不会这样的反反复复了。只可惜,却硬生生的把好好的一个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侧目,看着没有清醒过来的安语婧,无声的呐喊,王妃,你可要早点苏醒过来。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大有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
因为,顾大夫口中的失血过多,休眠调养的原因,所以,众人对于安语婧只沉睡不苏醒的状态,一直持有理解和放心的态度。直到,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十天之久,某人心中的愤怒终于是爆发了。
于是,在严冬的某一天清晨,揽月苑的大门被人狠狠的推开,吓到了房间里面的众人。
夏桀一脸阴森恐怖的模样出现在门口,看都不看众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