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语:因为刹那间的抉择,致使人生物是人非。一条看似平凡,却是最不平坦的道路,颠覆了她以往的人生,同时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人若是能够预知未来,是否会有所不同?纵然倾华,血染曼陀,注定情殇,何不与共?】
——安语婧
王府兰亭苑
夏桀换下一身玄衣,身穿一件蓝湖色的华丽狐裘,伫立在窗前。
那个女人,竟然想要让他相信她是清白的?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清晨,迎接自己的就是有男人出入她的院子的消息。那一瞬间,他竟然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命人第一时间质问那个目击一切的丫鬟,犀利的质问。
自己府上的人,夏桀心里是清明的,他们没有那个胆量骗他。唯一的解释,那只能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想而知,他那个时候的心情,是怎样一番惊涛骇浪,波涛汹涌?
可是,脑海内不适宜的出现一双凄楚而哀伤的眼眸,凝视着自己的表情,似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他的心里免不了的一阵烦躁。不行,这个女人不值得相信,他绝对不能够被她那无辜的外表所迷惑。
夏桀幽蓝的眸子顿时犀利起来,性感的嘴唇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稍后,一个黑影男人利索的出现在书房。
“说。”夏桀对于来者毫不意外,他负手而立,目光沉沉的看向来人。
那人单膝跪在地上,抱拳作辑,“启禀王爷,属下并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的踪迹。”
闻言,夏桀蹙眉,眸光微闪,一个男人竟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敛下心思,对地上的人沉声命令道,“找,继续给本王找,若是再找不到你就不要回来见本王。”
“是,王爷!!!”未明起身,顷刻敏捷的退出书房。
水牢,阴暗又潮湿的地方,诡异而阴森的气氛,空气中散发出腐臭而恶心的气息,偶然会传来狼嚎鬼叫的凄惨声,无不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安语婧全身被冰凉而沉重的铁链绑在木架上,秀眉微蹙,额际的汗珠不断滑落,双手张开,使不上不劲,一双玉腿渗入那被鲜血染红了的寒潭池中。
一股钻心的寒意从脚心蔓延至头顶,又朝着身四肢百骸渗入,昏睡中的安语婧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却是拉动了背上的鞭痕,又是剧痛来袭。
安语婧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的睁开眼眸,一室的黑暗让她有半刻的回不了神。
等恢复了意识,才发现自己被绑在半空中,动弹不了。
好一个狠心的男人。
安语婧脸色惨白,蹙紧眉头,咬住嘴唇,承受着背痛的煎熬。如今,她所有的一切苦难,都是拜那个男人,她名义上的丈夫所赐。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过世的皇帝,要下那么一段圣旨早早的把两个陌生的人绑在一起。
难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人像现在这样苦苦折磨?
抬眸,四周黑不见底,恶臭让她本能的反胃,小声的咳嗽起来,不可避免的拉动了背上的伤,摩擦着肌肤生疼生疼的,面色苍白如纸。
突然间,脑子内记起云竹,急切的瞄向四周,却发现没有云竹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禁安慰着,也许那个男人没有对云竹怎么样?
陡然,周边传来一声声细微的脚步声,安语婧身子颤了颤。谁?谁来了。
该不会是那个男人吧,一想着,眼底划过一丝惊恐与惧意。
很快的,安语婧就看到了来人,也对上了那人的眼眸。
那是一双深蓝而冰冷的眼眸,纵然在如此的环境下也阻抗不了那绚丽的五彩光芒。
而作为它的主人夏桀,则是神色莫名站在不远处,高深莫测的盯着自己,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无不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与生俱来的威严。
见状,安语婧不禁自嘲一笑,莫非是过来看自己死了没有嘛?不过,他要失望了。还是说,他有准备开始折磨她了?
缓缓的闭上双眸,不再看去,直接的忽视掉。
她的态度,自然被夏桀尽收眼底,心里遽然掀起一股极大的怒火,狭长的眸子犀利幽暗,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然后,纵然一跃,双脚朝池水一点,人已经到了她的跟前,动作快的令人根本就看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敏锐的发现异常,安语婧睁开眼睛时,下巴却是被人紧紧的钳住了,一股剧烈的痛苦猛然来袭,痛得她的五官皱成一团。
“怎么样?这个滋味好受不好受?”阴测测的声音,滚烫的气息,吹散在她的脖颈,感觉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安语婧惨白了容颜,倔强的看着眼前的俊脸,虚弱而艰难的道,“还可以接受。”
他能够折磨的,不过是她的肉体,而她的思想中却是对他的不屑和不耻。
只是,那蚀骨的寒意,撕裂般的痛楚,还是让安语婧蹙了下眉头,发生了一丝细微的呻吟。
突地,耳畔听到一声嗤笑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