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处来的疼痛,让她惊呼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忙问,“敢问妾身做了什么事情骗了公孙若兰,让王爷如此的误解?”
夏桀冽眸微眯,薄唇轻启,“难道不是你让她替你求情,让本王赦免你罪,放你出来的?”
什么?安语婧半响没有反应过来,等回了神以后,明白了过来。
他以为,是她求的公孙若兰,所以,他让她出了紫云阁,才会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房子里面?
“王爷误会了,妾身并没有在任何人提及过什么?至于公孙小姐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妾身自然不知。若王爷真想弄明白的话,待妾身下次遇到公孙小姐时候问问她,又或许王爷可以亲自去问。”
“啪……”狠戾的耳光直接啪打在她的脸上,还来不及发出反应过来,下巴又是一阵剧烈的痛,痛的她惊呼一声,无奈整个人却是移动不了半分。
夏桀目光冷冽,阴霾的开口,“原以为你呆了一年会有些分寸,却不想没有丝毫的改变。你若是敢去招惹公孙若兰,本王定要你好看。到时候,就算是安侍郎,那也保不住你的命。”
话落,他嫌弃似的把人丢开,安语婧的额头撞上了床梁,顿时头破血流。上好的棉被上,瞬间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花朵。
然而,这一幕,跟前的这个男人只是冷瞥一眼,愤然拂袖离去。
半响,安语婧勉强撑起身子,脸颊上犹挂着一抹刺眼的血色,目光幽暗,脸色苍白,模样惊悚极了。
夏桀,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竟然会如此的狠心?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人?
安语婧看着眼前那触目惊心的红,悲愤又凄楚的想着这个问题。
也许是自己今日穿的太少了,不然,她怎么会觉得那么的冷呢?一定是这样的,她这么想着。
虚弱的靠在床边,拉过棉被盖住自己的身子,试图想要寻找一丝丝温暖。眼前渐渐的黑暗,安语婧敌不过涌上来的晕眩,沉沉的晕睡了过去。
王妃!!!迷蒙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的耳朵反复的喊她。
不,她不是王妃,她不是……
“王妃,您醒醒啊………”耳边再次传来伤心声音,听的她好舍不得啊。
于是,她费劲的睁开双眼,看着跟前哭红了一双眼眸的云竹,头发凌乱的很,模样看的好狼狈啊。
“王妃……你醒了……”云竹荡起一抹惊喜的笑容,安语婧虚弱的笑着,道,“我又吓到你了,是不是?”
云竹咬住嘴唇,直直摇头,眼泪却先掉了下来,沙哑又哽咽的开口,“王妃,王爷他怎么会这么的狠心?明知道你身子不适,还………”说道这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只是泪流不止,心痛极了。
安语婧扬起一抹凄楚的笑容,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却是同样的模糊了眼眸。鼻尖有淡淡的药香,想来伤口已经受理过了。半响,她找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道,“乖,不哭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云竹忘了哭,口中喃喃的说,安语婧眨了下眼睛,替她擦了擦眼泪,“没错,回我们自己的家去。”
云竹忙点头,沙哑的道,“好,我们这就回家。”
她们口中的家,指的就是之前所住的“紫云阁”。
回了熟悉的院子,安语婧的心情好了一半,惨白的脸上多了淡淡的笑容,眼底却有着散不去的凄楚。
直到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安语婧想起在现代常说的那一句话,“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G窝。”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么一个道理,也说得太对了。
“王妃,时辰还早,您再睡一会吧。”云竹见她精神不好,开口建议着。
安语婧看向窗外,庭院处,孤零的梧桐树,以及盘知错节的枝叶。
“好。”
白色幔帐缓缓落下,人影若隐若现,添了几分神秘感。
安语婧闭上双眼,打算假寐一会,倏然听见有隐约的交谈声传来,随即就听到一阵阵脚步声渐行渐近。
还来不及开口,人影子经过窗外,转眼已经走了进来。
“天啦,柔姐姐你确定是这里吗?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几丝幸灾乐祸的冷意。
“刚进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紫云阁’三个字了嘛?”话刚落的,随即一道咳嗽声传来,又听到那人柔柔的开口,“本妃认识你,你叫云竹是不是?王妃身边的丫头。看来是没有走错地方。”
云竹错愕的望着这两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忙请安道,“奴婢云竹见过柔妃,果妃。”
“起来吧。”
“谢二位夫人。”云竹恭敬有礼,看着她们打量的目光,问,“不知道二位夫人来此所谓何事?”
柔妃抿嘴一笑,柔柔的道,“我们听说王妃的身子不适,所以特意过来,不知道她好些没有?”
云竹惊讶了一下,心下感动道,“奴婢代我家王妃谢过二位夫人的关怀。不过,很不巧,我家王妃刚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