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夜没说话,转身回到书桌前,重新坐了下来。
紫宸摸摸鼻翼,讪讪的从椅子上起来,忙打圆场。
“哎呀,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说这些未免伤了和气啊,彼此冷静冷静。”
“如果你没事禀告,那就回去吧,今晚到此为止。不过,我要说的是,我确实要结婚了,我累了,我再也不想继续等下去了。”金月夜睨了眼相框里的照片,眸光微转,冷然的说出这句话。
钟泽阳英俊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他疑惑的看着金月夜,低低的出口问。
“不想等了?累了?金月夜你真的爱驰援吗?如果爱,你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结婚?怎么还没找到她,就放弃她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勾住了你的魂,让你丧失了理智?”
金月夜蹙眉,不悦的看着钟泽阳,那眼中的风暴慢慢的堆积。
“钟泽阳,钟家二少,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没事禀告,就给我回去,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金月夜的声音带着怒吼,在书房内响起,掷地有声的敲落在每个人心里。
紫宸无奈的看着冷冽,耸耸肩,额头直冒冷汗,他是真的有多久没看到自己的老板这么发怒了,这样的金月夜很吓人,无情的犹如地狱的修罗,眼神狠辣的想将这里每个人毁灭。
冷冽微低头,不动声色,甚至不回应紫宸。
钟曼妮脸色苍白的盯着金月夜,眸中有光渐渐的隐现。
钟泽阳一直不住的点着头,表情极度的痛苦,他伸手指向金月夜。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止驰援是陪伴你走过那些艰苦的岁月,还有我一直也在陪着你。我知道你喜欢驰援,所以即使我对她有好感,我也不表露出来。因为,我觉得你金月夜心里是苦的,你比我更需要温暖与幸福。所以,为了你这个兄弟,我忍痛割爱,我默默的祝福你们。”
“驰援在婚礼上逃婚,或许她是有苦衷的,是有难言之隐的,你为什么不能找到她,亲自去问问?你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坚持到好让驰援认为,她没有爱错人。”
“你以为我不想找到她吗?三年了,她整个人犹如空气一样,好似消失在世间。任凭我再大的权势和人力,即使掘地三尺,都没有她的半点音讯。”
“她去哪里了?你告诉我啊?如果她一辈子不出现,我还要找她一辈子,等她一辈子吗?一辈子究竟你有多久,究竟要承载多少寂寞,你懂吗?“
“钟泽阳我也一直把你当兄弟,我知道没有你,就不可能有如今的金月夜,可是你说,她是有苦衷的,那我就让你看看她的苦衷。”
金月夜脸色冰冷俞盛,他举手拿起桌上的相框,向地面摔去,相框“啪”的一声,在地面被摔的粉碎。
相框里的照片,脱离相框,掉落出来。
但是,却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纸张。
纸张铺平向上,大大的印着路驰援留笔,金月夜亲启。
众人惊讶的望着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还未缓过神来。
金月夜的声音,带着嘲弄冷冷的慢慢响起。
“这就是她的苦衷,难言之隐?钟泽阳我告诉你,就算她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给她倾城的爱情,再也不会给她无上的宠爱。因为她不配,不配得到我的真心。”有些东西他不说,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当他发现驰援留下的,亲笔签名信,他被现实狠狠打进了地狱。
或许因为从没得到过幸福,他才那么迫切的去追寻,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这全部是一个笑话,一场闹剧。
钟泽阳颤抖着手,弯腰把驰援的相片和那封信捡起,看了一眼那笑容灿烂的女孩。而后才将目光撇向那封信上。
金月夜亲启:
我离开了,在你向往幸福生活的时候,我逃避了,逃避你给的无上的宠爱。
并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更爱自己,并不是我不喜欢你给我的一切,而是你给你的一切,都不是我最终的想要的。
所以,不要找我,不要试图找到我,虽然你能力不凡,手段高深。可是你终究不会找到我,相信我,你找不到我的。
驰援留笔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之前和我说,她很爱很爱你,爱到不能没有你。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钟泽阳低低的反问,浅浅的呢喃,他眸中的晶莹,似繁星中的一颗泪,隐隐散着光华,淡淡流着悲伤。
“二哥……”钟曼妮抹了眼角的泪,轻轻的低唤。
没人比她更清楚,二哥爱驰援究竟有多深,就像她爱金月夜有多深一样。
那种深入骨髓,那种想一想都会刀绞的痛。
她二哥,从来都是潇洒无羁的富家公子,活的肆意,活的传奇。
从不在乎别人眼光,过着他想要的自由生活,即使他是A市四大家族之一,钟家的唯
一继承人。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她就像十三年前从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一样,消失的悄无声息。即使我给的爱,她不要,自有别人的女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