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琳乐了,笑意都忍不住从嘴角飘了出来,她得意洋洋的瞅着叶芊然,宣告自己的胜利。
叶芊然的脸色一片惨白,她不在乎许太的话,她知道她嫌弃她家境不好,一直不喜欢她,但她从没打算放弃,她害怕的是许天勤会屈服。“许阿姨,现在不是封建社会,需要包办婚姻,我和天勤相爱是我们的事,天勤是您的儿子,但不是您的傀儡,您没有权利来左右他的感情,也没有资格来操控他的婚姻。”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许太扬起手一巴掌扇去,许天勤扑过来护住叶芊然,这一巴掌就落在了他身上。
“天勤,你给我让开!”许太大怒。
“妈,芊然没有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许太气恼又无奈,只得放下了手,“好,我可以不打她,但你马上让她滚出去,我看到她就心烦!”
许天勤心烦意乱的挠了挠头,抱歉的望向叶芊然,“对不起,芊然,我妈正在气头上给,你还是先回去吧。”
叶芊然微微颔首,“我走了,天勤,你要记住我们相爱没有错,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她说得很坚决,目光凛冽的从许太和姚若琳脸上划过,然后走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像虚脱了一样,两腿一软,向后倒去,一只坚实的铁臂从身后揽住了她,回过头,她微微一惊,“莫承熙,你怎么还没走?”
“有点担心你,所以就在外面等你。”他微微一笑,掩盖了脸上的失意。房间的门没关上,里面的事他都听了个大概。他没想到她会爱得那么深,也会那么的坚持,看来,他是真的没希望了。
“带我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她的眼里涌出了泪水。他点点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进了电梯。
整整一天,她都没有再说话,独自坐在花园里,盯着手机发呆,她在等许天勤的电话,等得好心急,不知道他是坚持还是屈服了,她害怕,怕是后一种结果。莫承熙则一直站在阳台上出神的凝视着她,他的眼神含蓄而深沉,有种无法捉摸的色彩在瞳眸里游移了很久,很久。
许天勤打来电话是在四天后,他带来了好消息,有个神秘的海外投资客给许氏投资了两个亿,这下子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他不用再受制于姚若琳了。
晚上一下班,他就来接她了,他要好好陪她吃饭,还有看电影。叶芊然别提有多开心了,她就知道终会拨开云雾见晴天的。这段小插曲就当是老天对他们的考验吧。
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管家罗丝还没有回房,在大厅里愁眉苦脸的踱步,“又要找女佣,唉——”她自言自语的边说边叹气。
“干嘛又要找女佣?”叶芊然一怔。
“这事得问你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罗丝瘪了瘪嘴。
“哪有,我们好的很,我自己问他去。”叶芊然连奔带跑的上了楼梯,门也没敲,就直接推开了。
莫承熙站在窗前一动未动,晚风从窗口吹进来,素色的窗纱起伏飞扬,衬得他似乎只是一道修长的影。
“什么事?”他的声音冷冷的,对这种直接闯入的行为颇为不悦。
“你干嘛要找女佣,我明明做的好好的?”她心里不知为何有点难受。
“是你?”他转过身,眼里闪过一点星光。
“不是我还会是谁?”她撅起嘴。
“我还以为你晚上不会回来了。”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缥缈的像窗外的夜色。
“我有那么不矜持吗?”她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双臂交错在胸前,“你还没回答我呢,干嘛又要找女佣?”
“你都要结婚了,难不成还要一直待在我这里?”他把头转向窗外,不让她看见脸上的失落。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嗫嚅了句,想想也是,她担心许天勤误会,每次都让他把车停在离别墅最近的一个小区,等他走了,才自己走回来。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成天斗嘴斗乐的“冤家”,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好难过。
“哎呀,我哪有那么快结婚!”她摆了摆手,“再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摔坏了你的古董,就应该把一年做完当赔偿嘛。”
“不用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前仇旧账一笔勾销。”他从玻璃窗的反光里看着她。
“不行,我叶芊然一项很有原则,最讨厌就是欠别人的,说好一年就是一年,要是提前离开,我到死都会觉得还欠着一笔债,难不成你要让我老了的时候死不瞑目!”她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反正她不想走,不愿走,就是不走!
“有这么严重吗?”莫承熙摇头失笑。
“有啊,就是这么严重!”她跑到了他面前,仰起头、踮起脚和他对视,不喜欢他背对着她。
“可是,女佣还是得找。”他挑了挑眉。
“为什么?”她急了,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柳眉儿都快绞到一起了。他深深的注视着她,这副紧张的神情或多或少能给他些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