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芊然到公司整整晚了一个小时。
等待她的不是主管的训斥,而是一份离职证明。
原来有人一大早就替她办了离职手续。
“你们这些90后就是心浮气躁,整天就想着东跳西跳,注定一事无成,只能回家啃老。”主管朝她翻了翻白眼,用她的台湾腔尖声尖气的说。
像从前一样,叶芊然没有和她抬杠,把涌到嗓子眼的怒气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老实说,这份工作简直就连鸡肋都不如,薪水少的可怜,每天无偿加班,周末只有一天休息,最可恨的是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台湾老三八成天对她挑三拣四。不过,她还是强忍着,这年头经济形势不乐观,人多粥少,就业环境不乐观,像她这种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找到份工作已经算不错了。
叶芊然默默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公司。
回到那仅20平米的蜗居,屁股还没坐稳,房东就来敲门了。
她的房子竟然也被退了!
这是要把她逼上绝路的节奏吗?
“混蛋——”叶芊然气的想跳脚,如果现在天勤能在身边,该有多好啊!
高中毕业之后,他以优异的成绩被哥伦比亚大学录取,去了美国,为了配得上他,她每日每夜,废寝忘食的学习,终于考进了全国排列前五位的秦海大学。
他说一毕业就回来和她结婚,可是离毕业的日子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呢?
天勤,你快点回来呀,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凝视着手机里的照片,心里有了一片怅然。
翌日,天还没亮,她就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来人叫阿诺,是被指派来接她的司机。
她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上了车,一路上哈欠连天,“你那个老板什么来头,拽得不可一世?”
“我要说出他的来头,准把你吓死!”阿诺挑了挑眉。
“你说吧,看看我会不会吓死。”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阿诺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告诉你,他叫莫承熙。”
“不认识。”她淡漠的摇了摇头。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莫少莫承熙!”阿诺恶狠狠的瞪着她,彷佛她没有兴奋的手舞足蹈,惊声尖叫对他的boss是种侮辱。
“那又如何?”她摊了摊手。
阿诺竖起大拇指,“我们boss才16岁就被哈佛破格录取,如今掌管着全球500强的跨国企业中威集团。”阿诺摇头晃脑,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看得出来,能为莫承熙开车对他而言是种莫大的荣耀。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车驶进了潜水湾,在青山绿水之间,隐隐现出了一座造型奇特的别墅。远远望去,它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天鹅,挣脱束缚,向往自由。
进入大厅,等了大半晌,主人才在管家的陪同下缓缓下楼。
女管家罗丝是她的直接上司,她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从古朴的金属边框眼镜和刻板的脸部线条来判断,她是个相当严厉的人。此刻,她的眼睛正在不停的打量着她。
莫承熙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向罗丝递了个眼色。
罗丝开始宣布规矩,“在别墅里,不准大哭大笑,不准大声说话,不准随意喧哗,总之绝对不许制造任何噪音;不许涂香水,不许在你身上留下任何污染空气的异味;别墅从一楼到三楼的清洁都有你负责,每天早上和傍晚,你要清扫一遍,地毯和陶砖上不能有一片碎屑,门窗家具不能有一粒灰尘,特别是头发丝,绝不能有头发丝!”她停了瞬,推了推眼镜,“你必须对主人绝对服从,执行他的任何命令和要求,无论你在哪里都必须随传随到,绝对不许在他面前说‘不’。”
“任何要求?”叶芊然恶狠狠的瞪了莫承熙一眼,“我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你想得美!”罗丝露出了极为幽讽的笑意,“告诉你,你是六个月来这栋别墅的第100个女佣,但凡敢对boss动一丝念头,哪怕只是想一想。”她扬起手作了个割喉的手势,“Fire!”但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过去由四个女佣分工合作,现在仅有她一人。
莫承熙虽然没开口,但那一脸嘲弄足以表达出他的意思,她这种层次该排到银河系之外了。叶芊然看在眼里,更是气上加恼,她不屑的甩了甩手,“太夸张了吧,我看了他一百遍也没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值得动邪念的地方!”她很坚决的回击。
罗丝嗤笑了声,脸上有抹轻蔑之色,在她眼里,叶芊然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她的boss就如春天的旭日,中秋的明月,哪个女子不痴恋的成颠、成疯、成狂,前任里面跳楼的、割腕的、上吊的,还有患了忧郁症或者厌食症的,可没在少数。
“boss,我带她去看她的房间。”她向莫承熙请示。
莫承熙微微颔首,脸上有种极为诡谲的笑意。
叶芊然直觉感到这里面大有文章,她要见机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跟着罗丝上到二楼,她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