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能对外联络的工具,他连电话、手机都没有,他的部属、律师、朋友全都见不到他。
他全然和外界隔绝了。
她假慈悲地派佣人来服侍他,但他怀疑她所送来的药,根本不是医生开的止痛剂,而是少量的毒药,她计划要日积月累地毒害他,直到除掉他,连解剖都化验不出原因。
她精心设计了这桩阴谋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据那些女佣在无意间透露他昏迷的期间,她擅自对外宣布他撞坏了脑子,让每个人都相信他受重创,不能再胜任公司总裁,径自以代理总裁的身分掌管了蓝氏金融。
家里的一切就更不用说了,她只手遮天,为所欲为,而他竟瘫在这轮椅上,哪里也去不成,更无法反击这一切,任由她兴风作浪。
“你以服务为目的是吗?”蓝斯洛冷睇雪橙一眼,存心想测试她是否对他装傻。
“主人,请相信我,我们俏管家公司是有口碑的,我绝对有百分之百的诚意为你服务哦!”雪橙诚恳地说。
“要是……我要求你特别的服务呢?”他伸长手臂,一手扣在她的腰间,将她扯向自己,近乎嘲弄地搂着她,抚着她的背脊,残酷嘶哑地问。
“啊……”雪橙吓了好大一跳,小手一不小心按压在他的胸膛上,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双腿狂抖,他的力量、粗犷的男性气息,以及骇人的尊容,都逼得她难以喘息。
这回惊吓终于压过了同情心,她退却了,想转身走掉,宁可不要这个工作,毕竟她是出卖劳力,可不是卖身的呀!
“是……什么特别的服务呢?”她眉头纠结地问,小心地收回小手,紧扣在一起,打算只要他开口做无理的要求,她立刻掉头就走。
“有没有带手机?”蓝斯洛瞪着她颤动不安的双眼,沈声问。
雪橙一时意会不过来他要的是什么,过度的紧张令她脑子快当机,许久才感到纳闷,太太要求她不能带手机,这主人却向她要手机?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借手机不算什么特别的服务嘛,干么这么吓她?
就在她局促不安之时,窗帘被风吹开,她惊见窗口有个人影,那是……太太,她凌厉逼人的目光正朝里面看,原来她并有没走,而是在那儿窥探里面发生的事。
“我没带。”她机警地说。
“你滚,滚蛋,我不要见到你!”他恶狠狠地甩开她,火速转动轮椅,进了房间,房门被甩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雪橙心里真怕主人阴沈的性子,但她更怕的是那位太太,不知太太为什么要偷偷在外面探看而不亲自进来安抚他?她看似对他挺无情的。
但她才刚来,也不了解实际状况,还是别胡猜,总得先办好太太交代的事再说了。
她打开客厅所有的灯,走过狼藉的客厅,进厨房拿水,隐约中她又看见那太太幽暗的身影在厨房的窗外移动。
她故作镇定地倒了水,打开药包加了进去,放慢动作,好让太太瞧见她有多尽责,且扬声说:“主人,你要不要喝水?”
她端着水走向他的房间,悄然地注意太太的动向,总觉得太太的目光尖锐地刺在她背上,不曾离开。
她走向走道,立在蓝斯洛的房门前,这里再也没有任何窗口,太太已看不见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寒苓芝在别墅外观察雪橙和蓝斯洛的一举一动,听见了他们所说的话。
这管家很听话,脑子也还不错,懂得把药加在水里端给蓝斯洛,诱骗他喝下,那药无臭无味,包管他分不出里头的成分。
她放心且满意地走了,就把蓝斯洛交给这天真的管家来搞定,不出三个月,就能斩草除根。
雪橙没有进蓝斯洛房里,她就在走道上机警而安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听见脚步声,她才悄悄走进客厅,掀起窗帘的一角,看见太太走远了。
“呼……”她喘了好大一口气。
心想,这家人怎都阴沉沉,怪里怪气,很难相处的样子?
别说一个月,她很怀疑自己是否可以在这里待上一整天?
她望向蓝斯洛的房门,真正的挑战,就在里头等着她。
她还是安分地进去吧,因为——
他是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