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借着参加公主宴席的机会,完成了自己想要办的事后,刚好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对公主等人说,自己有些乏了,想先走一步,让她们不必在意自己,只管接着尽情欢畅是了。
公主等听说皇上要走,都来让多留一会儿,皇上笑道:“下次吧!朕不在,你们没约束,可以玩得更尽兴些!”言罢对身边的宸妃说去她的翊坤宫歇着去。
宸妃方才见皇上在公主的哀求下,赏了官女子的位份给凝香来做,如此凝香已摇身一变又成了妾侍,虽是末流,却由此摆脱了奴婢的身份,又见皇上私下与她表现得很是亲近,心正担心着皇上今晚会不会留宿在竹香馆,这会子听皇上说要去自己的翊坤宫,忙眉开眼笑地应声起身服侍皇上起驾。
裴公公见皇上要走,忙招呼随行候驾,随着他一声招呼:“皇上起驾!”在场众人听了忙都离座跪地行礼,齐声道:“恭送圣驾!”贤妃见了忙也要跟上,皇上却说让她多陪陪公主,自己去翊坤宫,有宸妃在就成了,贤妃这才应声留下。
皇上和宸妃在宫人的簇拥下,双双走向院外,经过梅儿、凝香跟前时,宸妃咪起一双凤目,带着傲慢的冷笑侧目撇了她们一眼,凝香到没什么,梅儿却是微微一凛。
自那次梅儿和宸妃发生冲突后,这才豁然知道后宫到处都是凶险,可不是凭着一身好功夫就能解决一切的,之后她一直刻意回避着宸妃,生怕在于她发生不快,好在她们并没多少机会碰面,又加上皇上对梅儿极好满宫皆知,宸妃不想图惹皇上不高兴,因此她们也就暂时相安无事了。
皇上与宸妃走过几步后,梅儿这才敢抬起头来,偶见后面的仪仗中,有一位身穿莲色衣裙华美、身形曼妙的俏小姐领着丫鬟走到自己面前,浅施一礼,婉婉笑道:“想必您就是这后宫里面那位传奇的御卫梅儿吧?本小姐在宫外早就对姊姊的芳名如雷贯耳了,今日一见果然是英气逼人,堪称绝色呀!”
梅儿并不认得她,眨眼疑惑着道:“这位小姐说得没错,我确是梅儿,可您又是谁了?”
那小姐挺直身子后,将柳眉一挑,道:“此时不便详说,待来日,本小姐登门拜访时再告诉姊姊吧!届时还望姊姊也能赏脸请我喝杯梅花茶才好!”言罢“咯咯”娇笑两声,也不等梅儿作何反应,便匆匆随着仪仗远去了。
这一情景全没逃过凝香的眼睛,待仪仗徐徐走尽,忙凑到梅儿身边问:“方才与姊姊说话的那位小姐是谁呀?她好像不是后宫里的小主,宴席上,我见她一直在宸妃娘娘身边,莫非是她家的亲戚不成?她刚刚在和姊姊说了什么话?好像来者不善的样子呢!”
梅儿听了凝香的一串问话后,只是困惑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并不认得她,依稀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没自报家门,更没说找我干嘛!不过她对我到是很了解呢!”
凝香和梅儿一起看着她的背影,随口道:“姊姊名声在外,她知道你的一些事迹到不算稀奇,我看她对姊姊好像很感兴趣呢!”
“是啊!她才还说要专程来拜访我呢,也不所为何事?!”梅儿思虑道。
凝香眼珠一转,提醒说:“姊姊想知道她是谁还不难!姐夫不是梅衣御卫么,只要问问他一准便知晓了!”梅儿闻言,赞许得点可点头。
前些天,承玉暗邀梅儿在香冢山庆生,不想情浓时被一阴阳人抚琴打断,后只得怏怏不快的回去。隔日,梅儿找到姐夫宋悦说了这事,当然没提到承玉,求他查查此神秘人的来历,可回去一问众梅衣御卫,竟谁也不知道此人的来历,这正如前年启隆那位神秘的师父一样,至今也是毫无线索可寻,江湖上人物不易查询,料想查下这位人在市井里的官家小姐就容易多了。
送走了皇上和宸妃,夜幕渐渐降临,众宾客们随后也都陆续起身告辞了,贤妃临走时告诉公主,搬家也不用急在一时,今日累得够呛不如早点歇着为好!而公主却犯起了倔劲儿,说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搬过去住的,贤妃无法也就只好由着她的小性子了,还说好吧!回去就给她腾个地方出来住,公主听了这才重又绽放笑容。
宾客散尽,宴席总算落下帷幕,喧闹一整天的竹香馆,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梅儿是竹香馆的常客,也算是半个主人,不用凝香说话,便主动留下来动手帮着大家一起收拾和打扫残局。
公主和凝香对她也不见外,边忙边说笑着,梅儿这才知道,原来除了德妃、莫贵人外,皇上来过之后,其他没露面的宫嫔也都悄悄送来了年节的贺礼,凝香心里最清楚,这无非是想借着讨好公主之名,来博得皇上的欢心,如此,公主之前被扣了半年的月例钱,一下子就都补回来了,还有了大大盈余,众人这才盘算过来,说凝香提议举办的这场宴席,真是一举数得,都交口夸赞她的聪明才智,凝香嘴上谦虚着,心里暗道:“这才哪到哪儿呀,以后还有更厉害的呢。”
收拾妥当后,梅儿也回去了,月桂公主这便开始吵着非要立刻搬到贤妃那里去,众人了解她的脾气,知道怎么劝也是无用的,便一块儿帮她收拾好行装,打了两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