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祸起萧墙(1 / 2)

凝香和莹露听了这话,相顾看了一眼,暗讨眼下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无端受此折辱不成?正自左右为难间,见余易秋身边一个丫头上前用手指着凝香鼻子凶道:“我们小主现已大发慈悲地发号施令了,你们怎么还像块儿木头似得杵在那里?还不赶快跪地磕头谢罪!磨蹭什么呢?”

此丫头和她主子余氏都是一脸的横肉,十足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直把凝香气得双眉紧蹙。

莹露知道她们来者不善,眼下迫于情势,给恶妇余氏奚落几句也就算了,怎么连她的丫鬟也敢来欺负自己小主,心里实在忍不住,抬手将那丫头的手臂从凝香眼前拨开,针锋相对道:“放肆,我们小主贵为后宫嫔妃,岂是你一个小小宫女可以随意轻贱的?!”

凝香生怕事情闹大,忙拉下莹露的手臂加以阻止,可尽管如此,还是把余易秋给惹毛了,她此时正愁没理由治她们主婢二人的罪,这可算是逮到了由头,见她将眼一瞪,娇喝一声:“你说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么?居然还敢在本小主面前动手,怎么这般的不懂规矩?一看便知是市井出身的贱货。”

“你!”莹露听她说得实在难听,早已气得满面通红,若非被凝香一直拉着她,早忍不住冲上去拼命了,可眼下是在宫中,万万冲动不得,自己死了到不要紧,还连累了自己小主就麻烦大了。

听余氏又道:“绵儿指了你家小主又怎样?她可是本小主的陪嫁丫头,在外人前便当是半个我去,你若敢对她不敬,那便是冲撞了本小主,情同以下犯上,罪过可是不轻啊!”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眯起眼睛发狠道:“眼下看来,你们主婢是不肯磕头认错了,那我也不必客气了,来啊!给我狠狠地掌嘴!”

余氏身边的奴才听了,摩拳擦掌就要上来,莹露见势不好,忙双膝跪下拦在凝香身前,举手央求道:“且慢!奴婢知错了,请常在念在奴婢初入宫苑,尚未完全掌握宫规的份儿上,饶恕奴婢的无心之失吧!冒犯您丫头这事与我家小主无关,要掌嘴就请责罚奴婢一人便是了!”

凝香此时明知余氏是在故意刁难人,可见事已至此,不得不忍辱跪下叩首向她道歉,她本以为如此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余氏便能放过自己,可她哪里知道,得罪了君子不要紧,就怕得罪的是小人啊。

见余易秋冷“哼”了一声,冷笑道:“现在才知道道歉,是不是有些晚了啊!你这丫头单凭一句不懂规矩,便可以肆意冒犯本小主了吗?奴婢不懂规矩,那也是她主子管教不严之过,好在本小主一向心慈面软,又念你们是初犯,就罚你们主婢二人在这里跪两个时辰,各赏掌嘴五十,以示小惩大诫了吧!”

言罢,将手一挥,对身后手下吼道:“等什么呢?还不动手!”两个太监听了不容分说,上前就将凝香、莹露两个七手八脚按在地上,用手扯住她们两个的头发向后一拉,凝香主仆顿时吓得面无血色、簌簌发抖,另两个宫女上去抬手便打,她们为了讨好自己主子,下手竟是极重,只听“啪”地两声脆响,凝香主婢俩白皙的脸庞上,便立刻印出两个殷红的手印来。

余易秋看在眼里,不由得心花怒放,见她再次走近她们俩跟前俯身冷笑道:“是不是还盼着哪位大侠来英雄救美啊!可惜啊!人家此时已不在紫奥城了,眼下看谁还来管你们的死活!接着打!给我狠狠地给我打,定要让她们长个十足的教训!”

余易秋自幼生长在贼窝,若非十三岁那年,在木棉花林与父亲劫持南下逃难的梅儿母女未遂,还被梅儿以德报怨劝王爷好心收留了他爹爹及其同伙,从此才改归官道,如若不然,恐怕到现在他们一家在还做着打家劫舍、伤天害理的罪恶营生。

其父余三季虽被朝廷招安走上正途,可总归还是草寇出身,一面享受着朝廷俸禄,一面还总厌烦被军规管束着,不时总会暴露出匪气来。他对上司趋炎附势,对下属暴虐苛扣,有这样的父亲为榜样,女儿余易秋当然好不到哪儿去。

余易秋入宫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央求皇后娘娘将凝香安排和自己同住一宫,随后还悄悄打探到,彼时给自己难看的那名侍卫,居然就是当年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且不屑为伍的郎墨梅,更加气得咬牙切齿,可惜她知梅儿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且又是皇上跟前儿的红人,因此才未敢轻举妄动,此时皇上南巡离宫,梅儿又告假出走了,太后年迈一般很少过问后宫事宜,此时整个后宫就属皇后最大,因此她自然是有恃无恐了。

余易秋眼下还不敢对梅儿怎样,就只好拿凝香主婢出气了,凝香此时初入后宫,可说是毫无根基与皇恩庇护,只能是任人宰割了。如此“噼噼啪啪”地才打了没几下,凝香主婢已是发髻凌乱、满面红肿,连嘴角也流出血来,可她们除了苦苦哀求、默默承受外,真是毫无办法。

凝香主婢在自己寝殿前受到欺凌时,宫里的芸鹃和芸鹊两个丫鬟早听见了动静,可她们见余易秋行事实在彪悍,都吓得敢怒不敢言,龟缩在里头偷偷看着不敢露面,生怕引火上身。

正在此时,忽听殿外有人朗声问道:“什么事,这么吵?晓是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