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身儿缁衣来唬我哩!”说着上前兴奋地拉住梅儿的手,喜道:“小姐好大的面子,居然能叫七王爷亲自给送到这里来,若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叫多少权贵家的小姐羡慕嫉妒呢!”
梅儿不解其意地问:“此话怎么说?”
逸芙解释道:“哦!您初至京中有所不知,王爷貌似潘安,才比宋玉,笛音更是京中一绝,早就盛名在外,京中想要嫁给他的富家小姐不计其数,如能看到王爷一眼,都会欢喜得睡不着觉,而妹妹却能与王爷结伴同行,可不会被人家羡慕么!”
梅儿释然点了点头道:“居然还有这样一说,其实这不过是凑巧罢了,方才我在寿皇殿救驾,皇上一时高兴,恰又因我与王爷是旧识,这才叫他顺便送我的。”
“旧识?救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逸芙瞪大眼睛问。
梅儿自知失言,又想逸芙也不是外人,这才压低声音,将当年如何认识王爷的,和方才在寿皇殿内发生的惊险一幕向她简诉了一遍,末了特意叮嘱说,此事千万不可外传。
逸芙点头应下,转而又问:“一别数年,妹妹藏到哪儿去了?当年你给师祖掳了去,王爷曾派人到处寻找,可终究是一无所获!”
梅儿听她问起这个,便将与大家分开后的情形,大致跟她讲了一番,最后才说太师傅已经仙逝了,此次她回京就是要让师父的骨灰入土为安。
当逸芙得知梅儿小姊现已拜在太师傅门下了,不禁真心为她感到高兴,道:“原来太师傅也不在了?那我岂不是要改口叫您一声师叔了?!”
话已出口,逸芙忽又回忆起当年在瑞香山庄时,自己的师父了因已被太师傅当众逐出师门了,自己当然也就不能称呼梅儿为师叔了,想到了这一节,逸芙不禁略显尴尬的面色一红。
梅儿看出她的心思,笑着安慰道:“如今我们的师父都已不再人世了,前辈之间的恩恩怨怨,和我们小辈并没直接的利害冲突?我们不如还当对方是自己的好姊妹就成了,就如同当年一样。”
逸芙赞成地点了点头,可随即又面藏有隐忧地说道:“不知怎的,七师叔对朝廷及皇上积怨甚深,上次若非我师父极力阻挡,怕真就让她得逞了,如今她虽暂时退去,怕是早晚会卷土重来的,如今我师父已不在了,她武功又那么高,还有谁能抵挡得了?!”
梅儿正色道:“想当年大夏族强占了华国的江山,征战之惨烈,非是你我这样年纪的人能想象的,加之当年王爷在江南平乱,必定也屠杀了不少琼花会的教众,听师父讲姚莉师姊是前朝忠臣将领的遗孤,后又亲眼见到新婚丈夫与教众兄弟姊妹葬身火海,真是集国恨家仇于一身了,她心里怨恨朝廷也是情有可原的。”
逸芙听梅儿这话,对姚莉充满同情,逸芙知道姚莉就是自己的母亲,可因从小没跟她在一起,又见她行事凶邪狠辣,因此对她并无多少亲近之感,不禁小心问道:“梅儿小姐,您可是大夏族的传人,难道因与太师傅日久被感化了,要帮着七师叔一块儿来对抗朝廷不成?”
梅儿“呵呵”一笑道:“瞧你,说什么呢?难道你忘了,当年你太师傅在瑞香山庄时,已经放下恩怨了吗?放心吧!皇上对我郎氏一家可说是恩重如山,我又怎么会帮着七师姊反来加害皇上呢?!非但如此,假若她来害皇上,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逸芙听她这样一说,才如释重负地笑笑说道:“如此甚好!姊姊得缘拜在太师傅门下,一晃数载,想必定是尽得真传,功夫绝不在七师叔之下了,倘若能由姊姊来护佑圣驾,那当真是再妥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