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也混了个贵人来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仙!
介绍完后宫嫔妃们的分封后,再回过头来说说小客栈书场散尽后,发生的事情。
话说那讲书的老头收了摊儿后,裹上破棉袍出了客栈,独自乘着月色,边哼着小曲边喝着小酒往自家赶去,经过一条小胡同时,忽然停下脚步,扭头朝身后说道:“朋友,都跟了好一会儿,这会儿还不现身一见么?!”
随着雪地上脚步声临近,老头回头见正是在客栈时的那名女尼,这才如释重负地说道:“原来是你,我当是遇上劫道儿的了呢,说吧!有何赐教?”
小尼闻言抿嘴一笑,缓步走上前去,双手合十浅施一礼道:“让老先生无端受惊,小尼真是过意不去,适才在客栈里听老人家说书,真是令人眼界大开、获益匪浅,想必老先生不但博古通今,对京中诸事也定是个百事通?因此特意跟来向您打听点事儿。”
那说书老头谦逊地笑了笑,摆手道:“哎呦!初次见面就能得到小师傅的褒奖,老头子真是万分荣幸啊!可若说我博学或是百事通,那就愧不敢当了!不过你若要问京中的事儿,那我或许还能知道个一二,就不知道你要问是哪方面的?”
女尼问道:“老先生不必过谦,小尼想问的是,您可否知道从前在理藩院做尚书的郎老爷现居何处?”
说书人回道:“哎呦!这可问住我了,据我所知,此人曾因在四年前参与两位皇子争储一事而受到连累,被先帝一怒之下给削去官职收监入狱了,如今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此人多半已被释放,可现居何处,这可就不得而知了!”
小尼听了这话大感失望,低头喃喃自语道:“连您老人家都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说书人又道:“嗨!这京中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中大小官员多不胜数,若要打听起其中某个人来着实不易,按说一般的官员任免、调度全由吏部管辖,可小师父问的人比较特殊,怕是要经过皇上御批的,如此就更加麻烦了。”
女尼听此话后,眼前一亮道:“您是说从皇上那里就一定能打听出来了?”
说书老头点头道:“那还用问!即便皇上日理万机自己一时想不起来,可他若要打听一个人,那还不易如反掌,不过是上最皮衣碰下嘴皮的事儿,可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寻常小百姓哪儿能轻易见到皇上向他打听事儿的道理,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女尼眼珠一转,暗暗一笑道:“如此就多谢老先生了,这个小尼自有办法。”言罢再次塞给她几个铜板,后拱手拜别转身要走。
说书人忙将她唤住,说道:“小师父且慢走一步,我见你方才在客栈里身手不凡,绝非等闲,想必你这是要擅自潜入宫中去求见皇上吧?”
那小尼闻言,停下脚步,欲答又止。
说书老头道:“请小师傅不要误会,不是我老头小瞧你的功夫,可还是要劝你一句,那紫奥城可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那里高手云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白日里外有御林军、内有御前侍卫层层护卫,晚间更是戒备森严,就连每晚下榻于何处都没个准,别说是你一个外人,就是常年在宫中任职的下人或嫔妃也难以摸清头绪呀!”
女尼才燃起希望,又化泡影,因问道:“如此的话,那还有什么办法能见到皇上呢?”
说书人手撵胡须,微微思量道:“这个我到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若要见皇上,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如今先帝爷的梓官还停放在万岁山上的寿皇殿里,皇上每隔几日必会去那里举哀守孝的,你去等着不就成了。”
女尼闻听大喜,连声致谢后,再次拜别离去。
再看那说书的老先生,见她远去不见后,微微一笑,一闪身,早已幻化成百花仙姑的本来模样,紧接着化作一道光束冲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