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 3)

狂枭赋 佚名 6409 字 2014-10-11

言被揭穿的心虚,“还是,你仍然很坚持,娶我,是因为与段家联姻对你而言很重要,只是这个理由而已,是吗?”

“是。”回答的同时,他心虚地别开眼光。

“你说谎。”她嗓音平静地指出这个事实,柔软的嗓音有一丝哽咽,“太爷都说了,你还想否认吗?”

听她的嗓音之中有着哽咽,他回头看她,看见她的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他最不能看见她的眼泪,心头像是被狠狠地扯着。

“是。”他顿了许久,才终于点头承认,“我是说谎,是我,是我决定要娶你进门的,那时,我在白云寺亲耳听见了人们如何指骂你,我让人请了方丈领你去后院,想与你把话说清楚,可是,我看见了你的眼泪,在那个时候,我只知道如果我真的退了婚,你这一生便只能那样可怜的活着。”

“只是因为同情,所以你牺牲了自己,娶了我?”她颤着声问。

听见她的说法,他愣了愣,压抑地发现自己竟从未有过那想法,“我从来没想过自个儿所做的事,有过半点牺牲。”

“也不觉得委屈吗?”

“不觉得,至少,在我心里没有过这念头。”他笑得坦然。

看见他坦然的笑容,更教她觉得心里难受,“为什么在今天之前,不对我说实话呢?”

“说了,好让你更感激我吗?”没吐露真相以前,她就已经只知道要感激他了,知道真相之后,他岂不是成了她的大恩人?

看见他一脸近乎赌气的表情,段倚柔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想要抚触他的脸颊,却被他给使气挥开了。

“但是,我根本就不值得你感激,在娶了你之后,我立刻就后悔自己的愚蠢,所以,我不让自己对你好,就正如你所说的,对于你所受的苦,我选择了视而不见,任你遍体鳞伤,也不愿出来保护你。”

“是啊!真的很痛,你真的让我被伤得很痛。”她轻轻柔柔地说,不像是在告状诉苦,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既然娶了我,为什么不肯对我真心呢?如果不能对我真心,又何必娶我呢?”

他看着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可以看出他的表情充满了罪恶与心疼。

“对不起。”到了最后,他只能说出这一句。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要从他嘴里听到的话,不是这一句。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既然休了我,为何又来找我?”话一问完,她看见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为难,似乎想要找借口给糊弄过去,“不许骗我,如果不回答我真正的答案,以后,我不再与你说话。”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斩钉截铁,不似玩笑。

应该是被允许的吧!段倚柔在心里想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是可以使些性子,可以向他撒娇的吧!

在他的面前,她可以被允许拥有这份自信吗?

她努力地维持住强悍的表面,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夏侯胤一脸为难与挣扎,一直以来,他就不想在她面前坦白,也不想在她面前示弱,但是,这两件事情却是她现在唯一想看见的。

在他的心里,对于她没有转圜余地的态度有些气恼,可是,却又发不了脾气,顿了一顿,才开口道:“我说,我说就是了!那天,容容对我说,要再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你知道她这妮子的个性,我知道她一定说到做到,那时候,想到你即将属于另一个男人,我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我不能让她这么做,所以,在她把话付诸实行之前,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你给带回来。”

闻言,段倚柔哭笑不得,“容容那胡闹的丫头,说那是什么浑话?自古以来,哪家的清白女子吃过两家茶呢?我是吃过你夏侯家茶的女子,怎么可能再吃别人家的茶呢?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一进夏侯家门,我这一生就是夏侯家的人,不敢再怀有二心,即便是气你怨你,也从没想过要离开。”

“如果你愿意回来,我可以接受只是与你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我可以绝口不再提过去的事情,就让咱们平静地过完这辈子,可以吗?”

她仰眸注视着他,好半晌,一抹掺揉着苦涩的微笑,就像花朵般,轻轻地在她的唇瓣绽了开来。

“吻我。”

“答应我,只要你答应,我夏侯胤这一生只对你好。”他没有动作,看着她,急切地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肯定的答覆。

段倚柔看着他此刻不似一个精明的商人,而像是一个急着讨糖吃的大男孩,她忍不住笑着叹气,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几乎是立刻地被他拥进怀里,激烈的拥吻几乎教他们分不清彼此。

一直以来,她不爱他,仅仅是因为她不允许自己爱上他,而非不能爱他!

与他成亲之后的每一天,她总是再三地告诫自己,千千万万不能爱上这个男人,而非她无法爱上他!

如今,当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再被告诫禁止,那宛如潮水般的爱恋,就像溃堤般涌出,再也无法轻易地被遏止。

此刻,她激动地想要哭泣,那终于被释放的释然,陪随着眼泪,仿佛就要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