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积极地为她作媒,却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已经有了喜欢的情郎,他的名字叫做徐生,原本是到“庆余堂”的总号里学作伙计的,人很勤快聪明,听说曹大掌柜很看好他,想要载培他。
段倚柔心想,要不是事发突然的话,或许她这主子就一直被绿锦那丫头给瞒下去了!
就在一个月前,徐生接到家书,信上说他的爹亲病重,已经做不了农事,徐家韶县也算是有几分家底的,爷爷那一辈买了不少土地,只要能够好好勤快做事,一族几家人也就可以不愁吃穿。
经过月余的思考,徐生决定放弃当学徒,打算要回家去务农,他将决定告知了绿锦,求她嫁她他,一起与他回去故乡。
起初,绿锦是不愿意的,她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虽然是主仆,但是情同姐妹,原先一辈子打算不嫁,陪着主子终老了。
最后,是段倚柔说服了她,要她答应陪着徐生回老家去。
临行前,绿锦带着徐生来给主子辞行,段倚柔准备了一套上好的衣裳与成套她用过的首饰,准备给她当嫁妆。
“小姐……”才喊出口,绿锦已经是红了眼眶。
“哭什么?这是好事,你该笑才对。”段倚柔握住绿锦的手,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他是个老实人,一定能够好好待你,绿锦,能够跟自己喜欢的男人过日子,是你的福气。”
“绿锦知道,小姐。”
“去吧!趁着天色尚早,快些出发吧!脚程快些,应该能够在日落之前赶到可以投宿的地方。”
绿锦依依不舍,迟迟走不开脚,最后,是段倚柔示意徐生带着她快点走,她站在门口,看着徐生扶着绿锦依偎离开的背影。眸光有一瞬间是迷离的,像是巴不得那个被呵护,被专一对待的人是她自个儿。
自始至终,夏侯胤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看得非常清楚,他站在门边,淡淡地出声:“你羡慕她吗?她不过就是跟个寻常男人回故里当个农妇,以后要等着她的,是大把过不完的苦日子,这样你也羡慕她吗?”
“是,我羡慕。”段倚柔被他的嗓音给唤回了心神,顿了一顿,才微笑点头,“绿锦喜欢徐生,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自己喜欢地男人,女人一辈子所仰望的,不过就是如此简单,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负,如今绿锦得到了,我衷心替她高兴。”
“一辈子还没到头,最后的结果,谁能知晓呢?”他冷哼了声。
“不是每个人的心眼,都似你这般狭小。”说完,她冷淡地撇开眸光,转身就要进房。
夏侯胤跟随在她的身后进房,冷不防地伸出大掌擒住她纤细的膀子,阻止她的去势,强迫她回过头看着他,“不许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是纳妾的事吗?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不明事理,无论你想纳谁为妾,我都没有意见,我会照着你意思办,这样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不懂,如此折腾她,他心里就真的好受吗?
“我就是不满意你会照着我的意思办!”他捺着声低咆道。
闻言,段倚柔有半响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眸,看着他不高兴的脸色,“如果不照着办你的意思办,你还要我怎么办呢?”
夏侯胤看着她白净的容颜,又看了看自己捉在她纤细膀子上的手背,这该放却不想放窘况,一如他们之间闹得彼此心里都折腾的僵局。
“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是,只要你把小妾是何方人氏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给办妥的。”她苦笑了,对于他似有一丝无奈。
夏侯胤眯细锐眸,那严厉的表情像是要射出刀剑一样。
“如果我说要纳莲儿为妾呢?”他一字一句缓慢地对她说道。
有好半晌,他们之间是空白而且寂静的。
段倚柔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自个儿应该期待从他的眼底看见什么,她不该在乎的,可是心窝儿却真真切切地疼了起来。
他明明知道她容不了崔容莲!
但他却还是提出要纳她为妾,这是存了心要为难她吗?
原来,他当初护着莲姑娘,不让她给找亲家,就是为了安排今天的事情吗?如果真是为了这桩安排,当初他明说不就好了吗?
是了!后来她小产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事情不能再闹大,所以才按住不提吧!如今事过境迁,他才存心把章牧志回来的事情剩机渲染,好逼得她答应让莲姑娘进门吧!
“好,我会替你办妥。”她轻声地说道,眼眶微微地发热,含着笑,回视他如铁石般冰冷的眼眸,“不必担心,我能看得出来,莲姑娘对你也算是有情意的,只要我开口向她提,她一定会答应的。”
眼泪,就快要掉了下来。
她别开脸,眨了眨眼,泪水晕红了她的双眸,那酸热的痛楚,教她觉得螫心似的难受。
“不要说了。”看见她伤心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刚才说了蠢话。
好蠢!蠢到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
“给我时间,让我去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