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殇离彷徨的瞬间,又一个一身明黄的男子从空中而来,缓缓降至朱雀和阎王的面前,蹲下身,幽幽地看着朱雀,道:“乖徒儿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了?”
朱雀听闻,微微睁眼,无奈地笑道:“怎么?连大师父都惊动了吗?”
“是啊,不止是惊到,还被你吓到。你要是一不小心去你二师父那里了,你让我怎么办啊?我还等你帮为师的忙的呢。”天帝依旧是十分幽怨的语气,貌似朱雀的这一舞真是惊天动地了!
“看来后果真的很严重!”朱雀非常淡定地笑道。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吗?”天帝愤愤地瞪了朱雀一眼。
突然,阎王将朱雀打横抱了起来,对鬼兮道:“你是鬼兮吧?去给她备水沐浴。”然后一个人抱着朱雀,也不管周围那些眼光是多么的诧异,径自朝着朱雀的房间走去。
他怎么知道我是鬼兮的?鬼兮不解地看着那个背影,很是迷惑。回过神来,飞快地离开。
“南宫殇离,你跟我来。”阎王淡淡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不过南宫殇离还是在听见那声叫唤以后,朝着那人走去。
幽冥和天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阎王离去的方向。
“你说他不会是也动心了吧?”幽冥显得很是担心的语气,问天帝。
天帝诧异地看着幽冥,很是不屑地问道:“就算动心了又怎样?你好歹也才隔着三千年,他三万年都难得动一次心,你还有意见吗?”
“呃?没意见。可是为什么是那个丫头?”幽冥很是不甘心地问道。
天帝幽幽地看着幽冥,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得幽冥浑身一颤。只听天帝问道:“三千年了,你还没放下?”
“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一次,那丫头又是为了那小子跳的离殇,阎君若真是动了心,只怕结果是只有他伤心的份儿了。”幽冥急着解释道。
“你以为他像你一样?心里不明白?”天帝狠狠地刮了幽冥一记大眼刮子,不屑道。
天帝在外面和幽冥就阎王是否动心了这个问题讨论得喋喋不休的时候,阎王带着朱雀回了她的住处,而南宫殇离则默默地跟在身后。
“好好休息一下,你体内的伤我已经帮你恢复了。”阎王将朱雀放到一旁的榻上,温柔对她说道。
朱雀只感觉浑身酸痛无力,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沉沉地睡去了!刚才的那曲离殇,耗尽了她的心力。
南宫殇离在身后看着那两个人,只感觉自己插不上话。他皱了皱眉,问道:“雀儿她真没事吗?”
阎王放下朱雀,回头看了殇离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她没事。不过我却有些话和你说。”
“我?”南宫殇离诧异地看着阎王,他不解为何面前这个人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虽然他说他是朱雀的二师父,还有外面那个黄衣男子是雀儿的大师父,还有那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他们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只感觉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能让雀儿那么小便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
“是。不知道你对于你至今为止所遭遇的一切有何看法?”阎王依旧的淡漠的语气,那种与世隔绝的陌生感,让南宫殇离很是无法适应。
“我?”南宫殇离震惊地看着阎王,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迄今为止所遭遇的一切的?自己怎么看?只听见他手指的关节发出“咔支咔支”的响声。
阎王看着满脸愤恨的南宫殇离,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罢了,看在她这曲离殇是为你而跳的份儿上,我便度你一次吧!”
“什么意思?”南宫殇离虽然情绪激动,可是阎王的话他却是听得十分真切。
“就是刚才你们看见的那支舞,名叫离殇。离殇一出,天地变色,不死即伤。可是今日,她伤的却不是这天下,而是她自己。你可明白?你曾受过的伤痛,今日,她是用离殇,与你同度。你又可明白?”
“她为何要那样?”南宫殇离不解地问。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不死即伤?为了我吗?怎么可能?
“你记着,若是你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那么她今日所受的伤害,便是白受。如果你连以往所受的那些苦都不能放下,那么最终,你便只能伤害她!那时的伤害,恐怕便不是今日这么简单!”
阎王看着一脸迷惑的南宫殇离,继续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若抱怨曾经的一切,那么你便可以不再跟随在她身边。若想护她,便得吃常人不能之苦,受常人不能之罪。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你可要想明白!”
说完,阎王径自离去。
独留南宫殇离呆呆地看着那个满头雪发男子离去的方向!心里被狠狠地震动着: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鬼兮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南宫殇离呆呆地立在门口,一脸迷茫。想着小姐对这个人的特别,虽不特别清楚二人的关系,可是也大概知道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