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黑发在阳光下跳动,光线映照着那卷曲的发丝,让它们就像金红色的丝线。
“你是在担心我吗?”
她突然停下脚步,霍地回过身,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我不是在担心你,我是在担心我自己会被人绑架,先奸后杀,再砍成一百八十片的肉块,然后丢到海里去喂鱼!”
“我不会拿你冒险。”他拧眉,强调。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瞬间让她气得劳务。“不会拿我冒险?你到底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她激动的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连珠炮似的骂着:“超人?蜘蛛人?还是蝙蝠侠?你以为你是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之身吗?还是练有金钟罩、铁布衫?你们这些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腰伤才刚好,手还包着石膏就迫不及待的想逞英雄,还敢说不会拿我冒险?你脑袋里是装了石头吗?你就不能先回红眼,以退为进,让阿震用GPS追踪我的手机位置吗?你们KGB没有教你要怎么视情况改变作战方式吗?”
她是在担心他没错。
透明的条状紫水晶项链,在她雪白的乳沟里跳动,反射着正午的阳光。
看着她眼里冒出的小火花,听着她激动的责骂,他脑海里却全是将她拥入怀里亲吻的念头。
那不是个发主意。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把左手插入裤口袋中,严风迈步往红眼的公寓走去,嘴里依然忍不住纠正她:“我们现在不叫KGB,改为KSB了。”
“我知道!”她气急败坏的咒骂着,追了上来。“你不要抓我的语病!那不是问题重点,重点是你这种逞凶斗狠的英雄式主义很不可取!”他深吸了口气,“我以为你找我陪你出门,就是因为相信我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全。”
“我找你出门,是因为我担心你虐待你还没有痊愈的腰!”红红毫不客气的说。
“我的腰已经痊愈了。”他可以想出十几种证明腰伤已痊愈的方式,但其中一种,此时此刻,占满了他脑容量的百分之八十,不只低级而且色情。
他甩掉那些色情的画面,补充道:“我也没有虐待它。”
“哈!你敢发誓你腰侧现在完全不会痛?”她嘲讽的问。
他会,不过他不想承认。
“你要求我陪你出门,是因为知道我是FSB的人,知道我有能力安全带你回来。现在我们两个都完好无缺,没有断手断脚,也没有流血受伤,而且安全回来了。”严风在红眼的公寓门前站定,掏出钥匙打开门当户对,看着她,不耐地问:“既然如此,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有什么不满意?我有什么不满意?”她歇斯底里的重复着,无法置信的看着他,跟着气愤难平的从他身前走进楼梯间,一边挥着手,一边头也不回的夸张嘲讽道:“对一位挺身而出,以肉挡刀的英雄,我能有什么不满意?我满意!非常满意!简直百分之百满意极了!来人啊,为这位英雄打上灯光、铺上红毯,让我们掌声鼓励鼓励——”她戏剧性的边说边拍着手,极尽讽刺之能事。他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但那瞬间,他冲动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眯着眼道:“我们英雄,光靠拍手鼓励是不够的。”
“不够?那你还想要什么?”她怒瞪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奖牌?勋章?还是!”
她的讥讽切断了理智的神经,他没有让她说完,一把将她拉到身前,低头吻了她,堵住了她那张尖酸刻薄的红唇。
红红吃了一惊,反射性的想推开他,却发现他那受了伤、包着石膏的右手,横在她腰后,稳稳的钳着她,左手则强势的扶着她的后脑勺。
她推不开他,而他的唇舌,像某种加了酒的巧克力,火热、辛辣、浓郁,和上一回完全不一样,那滋味让她着迷。
有那么一秒,她完全忘了自己正在生气,甚至忍不住揪紧了他的衣襟。
然后他放开了她,嗓音沙哑的道:“这个,才是足够的奖赏。”
什么?
她倒抽了口气,瞬间清醒过来,下一秒表,她狠狠的抬起膝盖攻击他,再用那个帆布大包包,往他炎疼痛而弯下来的脑袋甩。没料到她会攻击,他被她踢个正着,痛得脸色发白,只来得及抬手挡住她的包包攻势。
“奖赏?”她歇斯底里的挥舞着帆布包,一边用脚踢他的脚骨,一边吼道:“不!这不是奖赏,这是性骚扰!你这精虫冲脑的混帐!不要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吃你这一套!”
怒发冲冠的再打了他一下,她这才脚跟一旋,气冲冲的,扭着翘臀走上楼。
天啊,她真是疯了。
看着右手快被她完全打烂的石膏,他真不懂,为什么上一秒,她还柔顺得像是要融化在他怀里,下一秒却像个疯婆子一样的挥舞着包包殴打他。
“女人,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那幸灾乐祸的声音,他回过头,果然看见曾剑南那怪胎医生好笑的站在敞开的公寓大门外,手上还拿着一包开心果,一副看好戏似的,边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