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的纽扣,然后费力的剥下他的长裤,跟着是他的——他不敢去想,但她的确脱掉了他的内裤。
当她把他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脱掉,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声消遣的口哨声响起,跟着是一声伴随着轻笑的赞叹惊呼。
老天,这女人,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羞愤、不爽和尴尬,同时充塞心中。
“哇喔!天啊!”
听到她的笑声,他清楚的领悟到,显然这位小姐完全不懂“羞耻”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乖乖!老兄,你的宝贝还真伟大!”他不是没光溜溜的被人看过,但从来没有在如此无助的情况下,被人这样盯着打量、审视,他很清楚他一定正盯着他看。很明显的,她不是那种看到男人裸体就会害羞得闭眼尖叫的小家碧玉。
下一秒,他确定她一定是个女巫!
因为,她竟然笑着哼起了那首叫做“妈妈咪呀”的英文歌,然后非常大胆的、丝毫不手软的,帮他清洗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担心她打算把他那边的毛也一起处理掉的主意,那让他一阵恐慌,但她并没有那么做。
他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坐起来掐死她;当然,那是说,如果他可以做得到的话。
因为,无可避免的,他的身体恐怕并没有办法抗拒女人柔软小手的触摸,即使那个女人是个女巫也一样。
所以,很理所当然的,他该死的再次有了反应。
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毕竟她正掌握着他,但那只是引发了她另一串惊叹和笑声。
“喔,我得说,我之前处理的男人并不会变成这样。”她停顿了一秒,但并非因为羞怯,而是为了抽气,说完她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活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天啊,这真是可怕!他不敢相信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这个疯女人处理完重点部位,跟着却很快乐的配合着嘴里欢乐的节奏,拿着湿毛巾擦拭着他的大腿、小腿和脚底板。
他很确定她一边唱歌一边跳舞,因为毛巾不时会因为高亢的节奏离开他的身体,然后水滴就会飞甩到他身上和脸上。
这是梦吧?
这一定是一场荒谬吊诡的噩梦!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呯的一声打开,刚刚那个离开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红红,我回来了,你——呀啊——”
那声尖叫,差点穿透了他的耳膜。
在那千万分之一秒,他竟然有些庆幸她方才清洁完后,已经先拿了毛巾,遮住了他的下半身。
怕红红一个人会忙不过来,把武哥交代的事情做完,匆匆赶回来的丁可菲,一打开门就看见那位可怜的病人,全身上下都被剥得精光,虽然他的重点部位被盖了一条小毛巾,但很明显的,在那小毛巾下,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其它的衣物。那生猛的景象,刹那间,吓得可菲花容失色,慌张的转过身不敢再看,脸红心跳、结结巴巴的开口。
“红红,你——……做了什么?!你你你怎么把他剥光了?”
“帮他擦澡啊。”梁铃红神色自若的停下动作,抓着湿毛巾、抆着腰,好笑的看着站在门口,不安又害羞的可菲,反问道:“你和阿南不是要我帮忙替他擦澡吗?不剥光他,要怎么擦?”
“可是——”她红着脸转过身,但又看到床上那副光溜溜的身体,忙伸手遮眼,尴尬的道:“天啊,我们的意思是,替他稍微擦擦汗、清洁一下就好,不需要……呃,不需要处理到那么详细。”
欲哭无泪,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额冒冷汗,虚弱的躺在床上想着,或许他应该干脆彻彻底底昏死过去算了。
“咦?是吗?”没有察觉道床上男人的异状,红红一愣,不过却不怎么介意的笑了出来,摆摆手道:“没关系啦,反正我擦都擦了!擦干净点,他也比较舒服啊!”
可菲听了有些傻眼,但她说得好像又有那么些道理。看着站在床尾,笑得如花般灿烂的女人,她只得问:“那你是擦好了没?”
“你自己不会看吗?”红红说。可菲倒抽口气,“我才不要!”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他又气又恼,却听到那位女巫再次开口,说了让他想呕血三升的话。
“拜托,亲爱的,你没见过男人的裸体吗?”瞧可菲小脸爆红的模样,红红惊讶的开口笑问:“天啊,别告诉我说,你在红眼那么多年,没看过那些男人光着身体走来走去!”
“他们并不会光着身体走来走去!”可菲翻了个白眼,边用手遮着那个教人脸红的东西,边朝红红靠近,边拧着眉道:“就算有,也了不起是上半身而已,我没看过……那里!好吗?”
该死!一股不妙的预感,猛然在他心头升起。
听了可菲的话,红红挑眉,倏地倾身抓起那条小毛巾,恶作剧的笑着在可菲面前挥舞,“哪里?这里吗?”
天杀的!他就知道!
“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