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仿佛被靥在这漫天的欲望中了,猩红的眸倒映着女孩似痛苦又似快活的脸庞,手指捏着她身上质感极好的睡裙,俯身凑到他的耳边,低冷的笑着,“宝贝儿,这条裙子是不是也是郁景司给你选的?”
他果然派人跟踪她了。
温蔓有些怒又有些气闷,他就只知道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他都盯着了还怀疑她,不管她怎么低声下气的讨好解释也都不搭理。
当即把脸蛋侧到一边有些赌气的道,“是的,就是他选的。”
紧跟着她的声音响起的就是布料被撕开的声音,那样薄薄的手感极好的真丝,一旦找到口子要撕开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温蔓睁大了眼睛,心疼她的衣服更加气愤他这样粗暴又不讲道理的解决问题的方式,“顾泽你这个坏蛋!”
她气闷的喊道,“顾泽……你再欺负我……我……我就……搬出去住……我不跟你住在一起了!”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太过分了。
顾泽眼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彻底的崩断了,红色的眸阴鸷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温蔓,你再说一次。”
温蔓看着他恐怖的模样就知道男人已经在盛怒中了,她咬唇,还是放软了态度,委屈的控诉道,“是你太过分了……”
她只是希望他能对她好点,有什么都跟她说,而不是一个生闷气,连带着她也跟着忐忑不安。
“我只爱你你不知道吗?顾泽……如果我喜欢别人就不会让你……这么对我,郁景司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只是我偶尔认识的朋友……你不用总是拿自己跟他比,我不喜欢他的,不管他好还是不好,我都不喜欢他。”
顾泽埋首在她的肩膀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久到温蔓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被压着难受想偷偷的换个姿势,顾泽已经从她的身上翻身下去了,改成用手臂搂着她。
温蔓身上几乎没有了任何力气,却还是趴在他的胸膛上,“顾泽,”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带着极深的茫然,“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良久,他才抱着她起身去了卧室,放了满满的热水洗干净她的身子,擦干净后将她抱到床上放进被子里,男人的腰间只为了一条浴巾,淡淡的倚坐在床边,手摸着她的脸颊,“很晚了,睡吧。”
温淡的眸淡淡的垂着,温蔓看着俊美的男人,撒娇道,“你还要去工作吗?很晚了你休息好不好?”
他几乎每天都在工作,甚至很少睡觉,她怕自己说多了打扰他,男人的事业心她多少懂一点,尤其是顾泽曾经在自己父亲面前许下过那样的诺言,她不在乎他能不能做到,可是她自己肯定是在意的。
顾泽看着那张干净的小脸,俯身亲了上去,低沉的声音带着不算严重的沙哑,“对不起宝贝儿,有没有伤到你?”
男人一旦发泄完,一般心里大部分的怒气和郁气也会跟着一起发泄完,虽然根深蒂固的某些东西没那么容易去掉,但那点脾气算是散干净了。
他砸了手机,他还砸了办公室的很多东西,回到家担心自己控制不住那股脾气又在车子里待了好几个小时。
他其实知道,她没做错什么,她能死心塌地的爱他十年,她还能做错什么?
温蔓眨巴着眼睛,“你不生气了吗?下次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跟我生气吗?”
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乖,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工作。”
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肩膀当做她的枕头,温蔓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清爽舒适的气息,她被折腾久了,却是累倦到了极点,很快就睡过去了。
凌晨一点,黑色的奥迪漫无目的的开在午夜仍旧繁华的京城街道上,顾泽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衫,眉目间散淡着无情的暗色调调。
他把车开到江边,晚上的风极大,带着渗入骨髓的凉意,晚风吹乱他一头短发。
他原本是看着江面出神,直到周围几米外喧哗的吵闹声打断他的思考,顾泽皱着眉头,他厌恶女人的争吵声。
在上一世,温蔓和他结婚的十年里,几乎都没怎么和他闹过。
一个尖利得刻薄的警告声在耳边响起,“贱女人,我他妈的告诉你,你再敢顶着这张风骚的脸出现在宋少的眼前,我一定叫人划花这张脸!”
即便是隔着风声,那声音也显得嗓门无敌大。
相比那尖利的恐吓声,低静的女声在风中就显得模糊了,“想划花我的脸?你们敢的话就动手好了。”
不急不缓,半点没有畏惧和害怕,甚至夹杂着不明显的嘲讽。
“你他妈的还以为我不敢?”sRIq
“嗯,你们不敢。”轻描淡写的女声,“如果我的脸毁了,我就告诉宋少说他的仰慕者因为嫉妒毁我的脸——呵,你们既然那么喜欢他应该多少了解他的脾气,后果会怎么样我不好怎么说,但是我能得到的补偿大抵比失去这张脸多。”
苏绾那张脸,那是几年后被报纸和几乎所有媒体公认的最值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