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她说,顾泽,我很快就会回来。
渗出血的绷带下,伤口裂开的撕裂感格外的清晰,顾泽低头摸了一手的血,温暖黏腻,那样的触感无比的真实。
血是真的,痛也是真的,包括刚才吻她的饥渴和下腹此时炙热的硬处隐隐的疼也是真的。
这具年轻的身体,和那具长年累月过度劳累沉浸在烟酒中的落败截然不同。
执念太深,若要强求,只能付出代价。
他捻着指尖上的血液,低低的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来。
如果真的有轮回,那么他愿意全都放弃。
温蔓很快的带着医生回来了,她尖细的下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纤瘦极了,那一身老土的校服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质。
顾泽眼眸未动一下的凝视着她,他就像是溺水的人忽然得到大量的空气,他低低唤道,“到我身边来。”sQ2N
长年身居高位让他话语间带着习惯性的命令语气。女孩原本就是乖巧而柔软的性格,闻言迈着小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才一靠近,顾泽伸手就要去抱她,正在给他重新上药的医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不想要了?还伤着呢就想着动手动脚。”
顾泽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语气训斥过?他一双黑眸立刻变得没有温度,戾气浮现。
“不要骂他,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伤。”还没来得及开口,软软的,但是很严肃认真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医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女孩是温家大小姐,他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就是不知道她这么身娇体贵的女孩怎么会看上一个脾气糟粕的穷小子。
重新一番包扎后,医生微微叹息着走了出去。
顾泽敛起眸光里的戾气,俊脸温和的低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孩,“蔓蔓……”
两个字像是从灵魂的最深处被唤出来,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温蔓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的……又带着几分陌生的脸,白皙的脸染着嫣红。
他怎么会这么叫她啊……
她的眉目溢出细细的干净的欢喜,却有还是小心的问道,“你跟她……吵架了吗?”
他不是很喜欢宋意如吗?
顾泽身体里的冷静和理智在不断的提醒他,不要操之过急,不要吓着她,活生生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她这一辈子都是他的。
只会属于他一个人,绝不会再有任何人染指。
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手臂把坐在床边的女孩圈进自己的怀里,额头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薄唇弧度阴柔,眸内隐着暗泽,“怎么这样问,我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吵架……不是你一手策划吗?”
温蔓一下就僵住了,脸色渐渐的变得苍白。
她咬着自己的唇瓣,怯怯的又十分的坚持,“我是故意的……可是她爸爸那样说你,她都不帮你说话,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战家大少在追她她也不避嫌,她不好。”
“她若是好你就不会故意在我喝醉了之后脱我的衣服让她看见了?”男人的语气不温不火,黑眸深不可测。
借口永远只是借口因为它从来不是真实的理由。
她这样做,无非是她喜欢她,她爱他,她想——得到他。
她睁着眼睛,温软的五官勾勒出执着的侧影,她启着绯红的唇刚要开口,“顾泽,我……”
“我们重新开始,”男人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句话里面缠绕着太多她不懂得情绪,“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重新……开始?
他看着她的惊诧的眸,抬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了上去,“这种话应该让男人来说——乖女孩,我教你接吻。”
校服下纤细身体,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她大半边的腰,她这么香,这么软,这么真实……真好。
他愿以所有来交换。
这一次,她再不会承受任何的伤害,只需要负责温暖陪伴。
顾泽的伤很快就恢复了,这还是……因为宋意如看到温蔓脱他的衣服被她误会,然后他去找她的时候跟战砚承杠上了。
战砚承,咀嚼着这个名字,他脑海里浮现出来的还是那个身上跟装了雷达一样宋安安有半点风吹草动就分分钟出现的男人。
下午四点,最后一节课刚下,教室里和走廊还有很多人。
温蔓动作轻盈的收着课桌上的书本,把要带的东西放进包里,突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然后一只修长的属于男人的手就伸到了她的面前,“还有什么东西要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