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她刻意的报复过,想尽一切办法的想离开他,他觉得绝望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强行把她留下。
她离开他就挽留,不屑一切代价,这是他最直接的反应。
如今她不刻意了,清清淡淡的漫不经心,却如一颗炸弹另他逐渐清醒。
宋安安蹙眉,慢吞吞的道,“你别这么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觉得在这里面的几天,无人打扰,不用去想哥哥的事情,也不用去想她爱他是怎样的过错他爱她她已经无力承受。
她觉得很轻松。
宋安安眨了眨眼睛,软软的道,“我现在可能就刚刚被关几天,里头的人看你的面子什么都不让我做吃住都挺好所以我觉得不错来着,想想你能的话还是把我弄出去好,毕竟一个人呆久了连话都不会说了那也怪磕碜的。”
他想让她依赖他,等着他救她出去,她不是不明白。
“嗯。”他闷闷的应了一声,又亲了亲她的脸蛋。
末了,还是忍不住又沙哑着嗓音道,“宋安安,你这么慈悲的模样,我怎么就觉得自己卑鄙又可怜呢?”
宋安安抬眸看他,呐呐的道,“你别这样战砚承。”
他们之间原本就两清了,她已经不怪也很不恨,所以不希望他还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好。”他的语调一下便变了,散去了那股自嘲和阴霾的味道,“有事或者不开心让人给我打电话,乖。”
她微笑着点头,“好啊我知道了。”
她其实不会有事,也不会找他,看着她淡淡的微笑着的脸庞,他其实都明白。
战砚承没有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哪怕是跟宋安安团聚,都嫌太奢侈。
计程车司机把她送到楼下,好心的司机看她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又一脸恍惚的样子担心她一下没站稳就能摔倒,“小姐,你能自己上去吗?要不要我扶你上去或者通知你的家人下来接一下?”
“不用了……”温蔓道,但马上又改变了主意,勉强的笑,“那司机先生,麻烦你送我上午。”
她的孩子只有一个月就出生了,她不能让他有任何的差错,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
司机把车停好,便扶着她的手臂送她上楼,这一带虽然不是别墅区,但也是地价房价可以和别墅区相媲美的顶级高级公寓区了。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还没走到家门口,冷漠压着怒意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了。
温蔓的身子一僵,第一反应就是渗出满身的恐惧,可她搭在司机先生臂上的手却没有马上收回。
反倒是转身后,看到男人英俊儒雅却渗着阴鸷的熟悉面容后,才缓缓的把手拿了回来,然后礼貌的对身边的司机道,“谢谢您送我上来,我丈夫回来了。”
顾泽冷漠的瞥了一眼从他身边离开的男人,幽幽的闪烁着狼光的眼神落到温蔓的声音,讥诮的开口,“温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rhAc
她胆子一贯都不算很大,从小到现在都亦然。
顾泽甚至立在电梯里,她依旧畏惧得想要转身离开男人过于压迫的气氛,这种感觉甚至和面对战砚承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她攥紧了拳头,秀白的面容看着他,“我怎么了?”
她不过是出了一趟门,而已。
顾泽眯了眯眼睛,“去哪里了?”他不轻不重的开口,“我没有说过,你怀着孕最好不好擅自出门么?”
她还有胆子把守着她的保镖给支走,那两个蠢蛋会上当估计也是没有料到温蔓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是囚犯。”她的声音不重,甚至很轻,“而且我比你爱这个孩子,我知道怎么保护他不让他受伤害,你不用担心这些。”
至少,不用以这样的幌子把她囚禁在家里。
顾泽站着没有动,英俊斯文的脸也没透出可怖的神情,唯有那双阴森森的眼睛,她一颗心几乎都毛骨悚然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身试图离开,“我先回去了。”
她甚至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原本应该在公司,或者陪着宋意如。
顾泽没有说话,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边,回到家里,她迫不及待的直接进了书房。
身上的手机响了,他伸手接下,“她去哪里了?”
对方恭敬的答道,“顾总,太太去监狱探望宋安安了。”
果然是去看宋安安了。
“见到了吗?”
那地方全都是战砚承的人,那男人应该会立刻收到消息才对,又或者,她出门战砚承就该收到消息了。
“那司机说太太在监狱里待了二十分钟,有没有见到还不知道……里面的消息,我们不方面调查。”
二十分钟,可以是短暂的会话,也可能是被拒绝的等待。
温蔓的性子看着软,固执起来固执得不得了,如果宋安安不肯见她,她不耗得死心,是不会罢休的。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