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喜不喜欢?”
宋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是不是尝试过了你就会死心?”她把筷子放了下来,“是不是尝试过了,我们就能离婚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绯色的唇勾出笑意,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英俊而恍若深情溺爱的脸庞,“战砚承,你敢赌吗?”
他牵动薄唇,哑哑的开口,“你想怎么赌?”
他在眼前黑白分明的眸中看到眸中绝然,粉唇轻启,“两年为期。”她伸出手,柔软的小手摊开,“跟我来。”
他看着她朝他伸出的手,微微的晃神,手已经自然而然的伸出去了,反手握住她的柔若无骨的手。
她拉着他起来,径直朝书房走去,他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却还是乖乖的跟着,她牵着他的手,他无法放开,也放不开。
宋安安走到书桌前,单手打开电脑,然后才放开他的手。
打开文档,从容冷静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键盘,男人在看到第一行标题开始,下巴就变得紧绷起来。
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两张离婚协议。
第一张被她撕成了粉碎,第二张被他毁了。
这是最后一张,还是由她亲手敲下。
从打印机里拿出来,她亲手递给他,“离婚日期在两年后,你签下你的名字。”
女人的五官清净,纤瘦单薄的身形,头发愈发的长,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淡然而坚定。
他甚至不明白,她为何能那么坚定。
战砚承勾起薄唇,笑得几分慵懒,眉梢净是冷冽,“哦?我签字了,能有什么好处?”他双手撑在书桌的两侧,把她小小的身姿困入其中,唇息炙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宋安安抬起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站了起来,娇嫩的脸蛋主动的贴上他的脸庞,一直淡静如水的神色一层一层的染上刻意的妩媚,她有意无意的亲吻他,在男人的耳边呵气如兰,“我就是在哄你,”
黑色的眸沉静,脸上却是全然不同的笑容,“你签字,我陪你尝试,我做你的妻子。”
她在刻意的迷惑他,战砚承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无比清醒的知道很明白,“安安……你为了逼我离婚……拿你自己当诱饵吗?”
他闪躲不开这样的勾。引,只能顺从自己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去吻住她,狂热而紊乱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收紧的手臂宛如要把她整个人锁进自己的骨血。
他低笑的声音淌着自嘲,“安安,你把找你自己失。身给我了……不怕那男人介意么?”他慢慢的道,“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
她微微的仰着下巴,承受他的唇舌在脖颈处的掠夺和寸寸侵占,清眸半阖,不知哪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疼痛,“总不会太圆满的,这样不是很好么?大家都不会不甘心。”
大家都不会不甘心了。
…………
酒吧。
季昊无奈的看着独自喝着闷酒的男人,俊脸隐入阴暗之中,一杯一杯的灌酒,整个人看上去清冷又正常,唯独漆黑的眸里泄露了几分醉意。
“这是你第二次买醉,”季昊,扶着额头,“又是为安安么?”
这个男人很少喝酒,除了在推挡不过的应酬上面,才会偶然沾酒,喝醉更是极少极少,他似乎天生酒量惊人,亦或者他们这样的人,哪怕是醉了也维持着清醒。
他不说话,紧绷的俊脸甚至没有其他的表情,仿佛他坐在这里喝酒,就真的只是喝酒而已,不需要倾诉,也无需发泄。
季昊有些不忍,叹息着低声道,“砚承,你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把她留下来,还是不快活吗?”
一颗子弹,一场车祸。
还是,只留住了人,没能留住心。
他走了过去,在战砚承的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们都这么不快乐,那就放手吧。”
男人拿着酒杯的手顿住,听到好友在他的耳边道,“砚承,不是自己的东西,你死抓着不放,它会窒息,也会烙疼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