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砚承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了过去。
这一顿饭吃得很沉重,叶秋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砚承,发生什么事了吗?听雍佣人说刚才宋大小姐来过了?”
宋安安睫毛微动,淡淡的道,“我明天会从战家搬出去住。”
叶秋诧异,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为什么搬出去?”
她垂眸,“正常的夫妻分居而已。”
她在这里,除了战砚承,谁都不自在,更何况她走了,似乎可以成全不少的心思。
宋安安第二天一大早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有年老的佣人来劝她,“少夫人,等少爷醒来了您在走吧,不然他肯定会发火的。”
她笑笑,不在意的道,“不用了,等他醒来会要亲自送我,他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来来回回的折腾,我到了会给他打电话的。”
天色才蒙蒙的亮,天空还是接近墨色的深蓝,她连战家的佣人和保镖都拒绝了,直接打的去了市中心,公寓的密码她也知道了。
空荡荡的房间,全都蒙上了一丝灰尘,干净而安静,她站在客厅的中央,只觉得一颗心前所未有的清净和安静。
放下行李,把带出来的几件衣服挂在柜子里,就觉得自己肚子饿了,于是拿起钱包就出了门。
关门的时候,眼睛一眨,顺手就把密码给换了。
在楼下不远处的随便买了点早餐,然后又去菜市场挑选了些新鲜的食材,准备中午和晚上自己动手解决。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拎着战利品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几个男人围着她的门,在拆她的锁。
高大俊美浑身散发着怒意的男人立在拐角的楼梯之上,墨色的眸泛着泠泠的冷光,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锁。
宋安安面无表情的开口,“战砚承,你派人撬我家的锁?”
女子的嗓音在安静的楼道上响起,男人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震,转头看到她,眸底蓦然一亮,几大步的朝着她走去。
他动了动唇,眸光殷切,还透着隐隐的意外和压抑的兴奋,喉间溢出的声音异常的低沉,“去哪里了?”
他以为她跑了吗?她就算真的跑了他撬锁有什么用。
“吃早餐,买菜,”她质疑的目光瞟过那几个衣服上印着开锁公司名称字样的男人,“你想对我的门做什么?”
战砚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平淡自然的小脸,“你把密码换了?”
“这是我家,我还不能换锁了吗?”
原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男人薄唇掠出姓感的弧度,眼底也沁出笑意,语气宠溺,似乎这话极大的取悦了他,“嗯,这是你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宋安安抿唇,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名下的房子,她说是她的家,所以他才高兴。
摆摆手,战砚承干脆利落的把人打发走了,跟着她进去还不忘提高音量解释道,“那是专业的开锁公司请过来的人,可不是我的手下。”
现在重点是他没事动了她家的锁而不是他有没有用权势!
“你大清早的过来有事吗?”她把冰箱插上电,然后把买的食材逐一的放了进去,又开始清理公寓。
男人被无视,目光始终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的身影,过了十分钟,他低哑的覆着委屈的声音响起,“安安,我饿了。”
他一早起来就发现她不见了,心里一慌,不顾叶秋和千素素的反对径直驾车来了这里,一上来,却发现门锁打不开,按了十多分钟的门铃也没有人应。
什么东西都没吃。
宋安安的反应很平静,拿着抹布擦拭着角角落落的灰尘,“你回战家去吧,有的是厨师为你准备早餐。”
薄薄的汗意在灯光下反出一片水光,他心里一疼,起身就过去夺了她手里的东西,拧着眉头道,“我从战家派一个佣人过来,这些都不用你做。”
她的手白皙而柔软,他甚至不知道他记忆里娇贵的女孩什么时候会做这些事情了,而且自然地完全不是第一次。
宋安安重新从他的手里拿了过来,“你看不出来么?跟在战家相比,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需要给我佣人。”
不过是些简单的家务,她都做得过来。
战砚承再次夺了过来,英俊专注的脸面无表情,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笨拙的夹着那块脏兮兮的抹布,效仿她之前的动作擦拭电视下的柜子,声音依旧很低,“好,我来。”
“战砚承,你什么时候能记得你身上有伤!”她觉得头痛,又无奈。
男人忽然侧过脸,深沉灼热的视线密密的锁住她的脸庞,“你总是记得我的伤,宋安安,你心疼我吗?”
她的眼睛有些呆滞,没有开口。
他凑过来在她呆呆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嗓音缱绻黯哑,“可我心疼,你一个人我心疼,你以前从来不做这些我也心疼,所以我来了。”
他不说他想她,他说她心疼她一个人。rhAc
她的手指攥紧,冷冷的道,“战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