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曝尸荒野了,”西蒙凉凉的道,“那姑娘男人不疼婆婆不爱的,你还有机会,赶紧回来献殷勤你倒是,在外头晃荡个什么劲儿。”
这么好的机会那男人去哪里了?除了每天能有一通电话联系,他又不能对自己家的老大电话追踪。
“给我带回去好生的供养着,以伺候你祖宗的规格,她半点儿不高兴你就等着被发配!”
西蒙顿时觉得冤枉,“我又没伺候过祖宗,我怎么知道是什么规格,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你的女人让我伺候,这像话吗?
没听刚姑娘说仰慕她人家差点死了还没出现,战砚承可是分分钟亲自到场。
女人的心就在意这么点细枝末节,专门奔着拆散人家当小三来的,怎么就这么不上道不称职,就知道瞎折腾他们这帮当手下的。
“别让战砚承靠近她,”男人冷漠的道,性感的嗓音狠戾到寻常,“他那个妈再敢动她一根头发,就给我做了!”
西蒙哽了一下,很是温和的道,“你确定你这样真的好么?抢了人家的女人,做了人家的妈,你想被左轮生生世世的追杀?”
他能说他真的不想跟你一起被追杀吗?那绝对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他宁愿被国际刑警盯着,也不想被成为战砚承的仇家。
宋安安前面的没怎么听懂,这句是听到了,立刻尖叫出声,“不准动战夫人。”
放火的事情她不确定,但如今这次她已经彻底不欠战家什么了,但她也不想因为她再死了战砚承的母亲。
如果是这样……
电话那边的男人自然也听到了,顿了一下,没有犹豫就改口了,“行了行了,告诉我家宝贝,她说不杀就不杀,别激动。”
西蒙有神在在的将他的话向宋安安传达了一遍,“我们老大最疼你,你说不动那就一定不动。”
宋安安抿唇,仍旧很戒备。
她什么时候被这种排场的“老大”看上了?
京城里有谁敢跟战砚承明目张胆的抢女人?
还敢叫嚣着要做掉战大少他妈妈?
战宅。
战砚承一身黑色的大衣,英俊的脸沉得像是索命的阎王,浑身戾气四散,冰冷的杀意凛冽。
连一路走过来遇到的佣人都不敢跟他打招呼。
直到花园,叶秋正弯着腰替给新开出来的花浇水。
男人一脚踹过去,一盆雏菊跌到一边摔了个粉碎,声音冷得像是在寒极地狱,“是你派人要杀了宋安安?”
叶秋望了一眼被摔出来的雏菊,缓缓的直起身子,淡淡的笑,“看你的样子,如果真的是我让人杀的,或者她真的被我杀了,你还想杀了我替她报仇么?”
战砚承站得笔直,如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你已经放过一次火了,她不死你不甘心么?”
他的手死死的握成拳,“素素已经死了,你也想让我活得像个死人么?”
叶秋狠狠一怔,脸色的笑容终于慢慢的淡了下去,她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在告诉我,她死了,你也只能活得像个死人?”
战砚承沉默了三十秒,忽然嗤笑了一声,“是啊,我爱她,我罪该万死么?还是说我不孝不义?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就算以后我死了阎王殿上要判我死一万次,我现在也爱她。”
他在笑,可是眼睛里弥漫着最深沉的绝望和嘲弄。
他已经用了十三年的时间去折磨她折磨自己了,难道还不够?
他已经蹉跎了这么多年的时光要失去他最爱的女人的心了,还要为着永远也走不出来的过去将自己彻底的锁死?
锁死他也没关系,但是宋安安得陪着他。
他已经抛弃妹妹抛弃母亲抛弃以往这么多年的执念,只有她了。
叶秋看着这样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战砚承淡淡的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两次对她下了杀手,她欠你的已经还清了,妈,如果你当我是你儿子,不要再动她。”
说完,他就转过身,大步的往外面走去。
黑色的大衣染着黑色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