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忍不住了,往前走了一步叫嚣道,“战砚承你真是没良心,意如伤成这样是因为谁?你包庇宋安安就算了,现在还这么对意如说话,你就是厚颜无耻的负心汉,是你对不起意如!”
宋安安这下终于开口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俩,“第一你们有证据说火是我放的话出门左拐请去法院告我,第二你俩可真是搞笑,这年代有刀有枪的我想做了你怎么着也直接动刀动枪的比较划算,放什么火啊,你以为我的智商跟你一样就担心没事烧不死自己么。”
如果不是战砚承冲进来救了她,她已经被活活的烧成木炭了。
还说火是她放的,蛇精病。
看着宋慧青白交错的脸,她继续不冷不热的开口,“我这个揣着结婚证的都没骂过他是负心汉,宋意如你有什么资格啊,你还要不要脸了?你真跟你妈一样以为你爱的东西就是你的了?你知道人类社会是讲文明的有伦理道德的么?”
最后,她冷冷一笑,做了结束语,“你要是真的不明白的话就趁
早滚回动物世界去寻找真爱吧。”
饭厅里雅雀无声,宋意如掰着轮椅扶手的手几乎要将指甲扣进木头里面去了。
宋安安骂人难听,她不是第一次知道,可是每一次听到她都要被气得全身的血液倒流,尤其那一直维护她的男人无动于衷的继续为宋安安布菜。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句话,这世上最深情的人也最无情。
因为他能对一个人多深情,就能对另一个人多无情。
顾泽的话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终于变得恐慌起来,如果他的话没有错,真的没有错的话。
这个男人世界里有一道闸门彻底的被打开了。
宋意如直直的看着战砚承,“你准备抛下我也没关系,可是,”她的唇勾出嘲讽的笑意,“你连你妹妹的死你也准备抛下么?你要日日夜夜的宠爱这个害死你妹妹毁了你妈妈双腿的女人么?”
男人无动于衷,他只说了四个字,“那又如何。”
宋安安怔住,心尖颤动了一下。
连宋意如都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在说什么?那又如何?他为了这个女人连自己的妹妹都不顾了?
过了好久,久到宋安安都已经把战砚承强行盛给她的饭菜和汤都吃完了,宋意如才再次嗤笑出声,“这么说来,你能原谅她烧死了你妹妹,她也能原谅你当初参上一脚毁了宋言希了么?”
她的目光充满了不屑,“那你们两个确实般配!”
宋安安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代表这个世界对她的森森的恶意,她眉角一挑,满目的讥诮,“宋意如我说你失败你就永远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招了么。”
她清秀的笑脸满是轻蔑,“他想要的女人不是你,所以就算我害死他妹妹也不是你,那么就没有我,那也可以是大街上的任何女人。”
宋意如被她气走了。
宋安安端着男人给她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最后才笑了笑,她眯着眸似乎是在回忆,“好像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觉得看她不爽是我的兴奋点。”
她似乎对宋意如有着深恶痛绝的本能,虽然小时候的事情她大都记得很模糊了,可是这份感觉从来都没有消除过。
在这件事情上,她从来坦诚她并不比那女人善良。
可是她很快发现一件事情,刚才战砚承已经彻底的跟宋意如断清楚关系了。
他变化的原因她无从得知,但她莫名觉得他的态度沉静坚定得令人惊心。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他彻底的抛下。
“我不会跟你离婚,”他淡静的声音像是在宣誓,笃定深沉,“无论如何。”
宋安安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下去,已经被养得重新红润起来的脸上是罕有的沉然,却又风轻云淡。
她静静的道,眉目间隐着嘲弄,“如今你对我怎么样,好或是不好,我都觉得,你随时会往我心上再桶上一刀。”
她看着他的眼睛,笑意清淡,“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些东西,若是迟到太久,就不用到了,因为别人可能已经不想要了。”
更确切的说,从三年开始,他就已经应该不是她想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