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原本只觉得痛的宋安安听到他的声音心头涌起一阵深深的委屈,低着小脑袋就是没有回答他。
男人原本满腔的怒火就没有熄灭,见她不搭理自己更是郁结,语气不由又变重了,“宋安安,是不是摔到脚了,说话!”
安白见她似乎受了伤,也顾不得自己被揍了两拳的地方火辣辣的痛,也连忙跟着走了过来。
他俯下身,温声的问道,“安安,是不是脚伤了。”
“嗯,”她的语调很轻,“刚才扭到了。”
他问就不搭理,这只花蝴蝶问她就回答了?!
战砚承心头怒火又起,恨不得再揍安白一拳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但是低头看着女人痛得苍白的小脸,当机立断的将她抱了起来,大步的往帐篷的方向走去。
他就推了那么一下,怎么就扭到了?该死。
安白连酒瓶酒杯都顾不得收拾,担心宋安安的脚只能跟在战砚承的身后,他算是看出来了,之前觉得这男人多多少少有点在意安安。
当然他的确是在意得很,只是这种军队里长大手脚不知道轻重脾气尤其差到不行的男人,他没法放心下把受伤的安安放在他的手里。
发起脾气来不管青红皂白直接动手就算了,还要误伤劝架的人。
战砚承低头见怀里的女人咬着唇,忍着痛不肯哼声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但此时糟糕的心情他也拉不下一张连,只能僵硬而不自然的安慰道,“你忍一下,季昊在这里,等下我马上让他给你止痛。”
安白也在一边安慰,“安安别怕,刚好有医生过来了,很快就没事了。”
宋安安默默的道,“我没事。”
最痛的是她第二次倒下去的时候,那阵钻心的痛,现在已经缓和了不少,没那么厉害了。
更何况,她早就不是以前哥哥在的时候被宠在手心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她连在绑匪的手里被打差点被强暴都忍过去了,现在这点算不得什么。
她就是打定主意不肯搭理他了?!
战砚承额上的青筋在跳跃。
季昊好不容易在这陌生的连床都没没有的地方睡着,结果直接被战砚承一脚给踹醒了。
本来安白走在前面打开帐篷,战砚承抱着宋安安在后头,他正想去拍醒季昊的时候,走在后面的男人已经一脚踹了上去。
季昊咕噜了一声,本来就长途劳顿累得不行还没睡着就被人强行从睡梦中拉醒,他把脑袋往下移了一下,只想继续睡觉。
战少的耐心分分钟耗尽,半点考虑都没有更重的一脚又跟着踹了上去,“季昊,马上给我滚出来。”
这下,连宋安安都忍不住同情季医生了,说是从小一起长大,这男人求人帮忙还直接用踹的。
也亏得季昊脾气好。
季昊缓了五秒钟,才慢吞吞的从睡袋里伸了个脑袋出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结果刚看到点东西就是战砚承第三脚踹了过来。
一下比一下重。
他好歹也是军医,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身体就已经做出反应迅速的往旁边滚去,好歹算是躲过了这一脚。
他的脸色很差劲,很不高兴的道,“大晚上你又想干什么?”
“宋安安的脚扭了,给她治。”目光巡视了一番,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他才把宋安安放下来。
季昊震惊的看着他们,“你们睡个觉也能把脚给扭了?!”简直就是奇葩。
季医生很快就想歪了,他眼神怪异的看着宋安安,无比同情,“在这种荒郊野外你也由着他乱来?你也太惯着他了。”
他是真心同情宋安安,加上这一次,她已经是第三次被战砚承弄伤了,有够冤孽的。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安白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干咳出声。
季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帐篷里还有第四个人在,抬头看去就有被惊了一下,安白的嘴角是青的,还留有血渍,显然是被人打伤的。
“你在磨蹭什么,马上给她治!”见他不动,战砚承顿时又不耐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季昊无奈的从睡袋里爬了出来,衣服也顾不上穿就要伺候战大爷的女人治脚。
利落的找到医药箱,然后才蹲在宋安安的身边,正好伸手去脱她的鞋袜,一只大手已经抢在他的前面。
宋安安怔怔的看着男人的手托住她的后脚跟,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脚上的鞋子和袜子轻轻的脱了下来。
他一生气就把她推得脚都扭伤了,现在捧着她的脚多宝贝似的。
战少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女人他自然是不会多手,季昊斜了一眼战砚承那一脸矫情的小心翼翼,凉凉的道,“上次是拧断了人家的手,这次又把人的脚也伤了,你是不是该去心理科挂个号检查一下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之前看新闻上说是宋安安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逼砚承结婚,他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可怜的是这个小丫头。
跟他待在一起时不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