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头也没回,淡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不必懂我。”
连他自己都无法去深究的东西,他不需要她懂,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必懂。
战砚承暗了眸,将茶几上的医药箱收起来,然后走到窗边,将窗帘全都拉了起来,客厅天花板上的灯也熄灭了,只留了沙发转角处的一盏小灯。
卧室,客房,总是这套公寓里所有的床帘和灯都灭了,只留了照域面积小的台灯和床头灯。
宋安安扶着沙发和墙壁,艰难的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丫的腿摔了真特么疼,战砚承关了灯出来就看到他一瘸一拐满脸扭曲的一步步的走着。
当即拧着浓眉,相当的不耐,“宋安安你给我老实点,瘸了就别给我乱动!”
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脸色难看态度恶劣,却还是绕开了她的伤。
“哦,”她在他怀里乖乖的应了,昏暗的光线,这样煽情的动作,她的心仿佛被蚕丝缠住了一般。
还是这么容易啊——对你太差的人,突然对你好一点,她就是这样的受宠若惊,仿佛过往的伤害都不存在了一般。
她被放在床上,宋安安揪住他的衣角,低低的出声,“不要对我好,”她重复着说,“战砚承,不要对我好,一点点都不要。”
唯有这样,她才能在无畏于任何,哪怕从一开始就输了,她也希望,不要输得太惨。
几年前,哥哥曾经说,她的爱是偏执。
何谓爱得偏执,就是爱着一个人,就只管爱下去。
她知道,如果不是哥哥出事,就算撞得头破血流,她也许都只会继续偏执。
而现在,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逼他结婚,让哥哥得到照顾。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不再适合有任何的温情。
男人墨色的眸中划过深深的晦暗,一闪而逝,他伸手扣着她的下巴,“哦?还是你比较希望我把你给宋仁成?”
宋安安僵了一下,连忙乖巧的笑,“战少,我要睡觉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他走?脑海中突然想起他下车的时候她看到他时的表情——跟见鬼了似的。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她不以前不是很喜欢黏着他?她不是处心积虑的想嫁给他?现在这副卖乖却疏离的样子是装给他还是还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确实有种感觉,她这么乖巧,是因为她害怕他把她交给宋仁成。qXUo
不然怎么说人性本贱呢?她缠着他黏着的时候他总嚷嚷着烦,不是横眉冷目就是没一句好话,她只要稍稍表现出一点不吵不闹的疏离,他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
直到他身上的手机铃声打破沉默,战砚承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回避,直接接了电话,“怎么样?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