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又是为了什么?”爸爸忽然从门外进来,冷声问了我一句。
我心头一紧,眉头蹙起,“自是因为……韩警官需要他的口供,毕竟我是刘好美自杀的目击者之一。”
此时此刻的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刚刚高中毕业的苏初夏。
面对父亲的质问,我不会让自己露出一丝马脚。
“刘清萧不会回来了,要回来早该回来了。”爸爸眯了眯眼睛,低沉道。
“我知道。”
我果断的回答爸爸,眼神坚定不露一丝破绽,“韩警官刚刚告诉我了刘好美的尸检报告,她是属于自杀。所以大概不需要刘清萧的口供,现在回去正合适。”
每一个字说的无比冷静,听不出一丝脆弱的感觉。
可是心底却好像被一把利刃狠狠的绞着,痛的让我有些绝望。
好像见到他。
抱抱他,感受他身上的气息。
一旦从这里离开了,他要是回来了,肯定找不到我家住哪儿。
兴许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断了。
爸爸被我的演技骗过了,脸上终于洋溢起了欣慰的笑容,“这才是爸爸的好女儿么!走了,回去了,以后再也不想这个地方的事情了。”
“嗯。”我轻声应了一声。
眼底看到所有一切,似乎都变得荒凉。
回家……
原来并不那么的令人心神振奋。
“初夏啊,爸爸还以为,你为了一个农村仔,要一辈子呆在这里等下去呢。你等的了,你妈妈的病等不了,这里的医疗条件这么差!”我爸爸摸了摸我的后脑勺,笑道。
农村仔?
爸爸不喜欢清萧,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可我就是喜欢农村的生活,我就是想当农村仔的媳妇,是这个爸爸厌恶看不起的农村仔现在不要我了。
“我……我去找把伞,然后先把妈妈扶上车吧,这屋子里太冷了,她不生病才奇怪呢。”我四下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一把破油纸伞。
扶着妈妈,撑起伞走到了雨幕中。
我们一家三口上了车,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同行的便衣也都忙完自己的事上来了。村长怕我们的导航不实用,在山里迷路,还特地上车帮忙带路。
山路崎岖,颠簸的离开。
妈妈在车上一直咳嗽,精神也一直很萎靡。
一旁的村长帮她手上摁了几个穴位,温和的问她:“初夏妈,你好点儿了吗?回去一定要记得吃感冒药,哎,可惜了……清萧不在。以后初夏她的娃儿……”
“村长!”
我听村长要提及我腹中的孩子,打断了他的话,“您……您一会儿跟着我们下山,怎么才能回到村子里呢?”
焦虑之下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
我紧张的看着村长,生怕他继续说有关孩子的事情。
以我的家庭来说,爸妈是不会容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的。
“初夏,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打断村长说话。”爸爸很严厉,训了我。
我低下了头不敢反驳,就听村长说道:“没事的,初夏也是关心我。我在这附近熟悉的很,过年还有几车木材要从山上运下来,我可以搭顺风车的。”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原来是这样。”
“对了,村长,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被这孩子打断了……”我妈妈病蔫蔫的,却想把村长的话听完。
村长捏了捏山羊胡子,很自然的替我圆谎,“我刚才是想说初夏这个娃儿啊,其实还多亏了清萧照顾。清萧这个年轻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
这位老者德高望重,走过的桥怕是比一车人吃过的盐都要多。
我想他……
应该懂我的意思。
我爸爸眼底带着不屑,却还是很礼貌,“贵村的人都很好,我初夏这段时间承蒙各位照顾了。”
其实我知道,爸爸特别的讨厌清萧,因为清萧是我的买主。
毕竟,我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
可有些客套话还是要说,更不能摆到明面上来。
这样一来两个人虚与委蛇,让旅途变得更加的烦闷。
村长也是尴尬,只能陪着笑脸,“你不怪我们就行了,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老脸儿都要挂不住咯。”
一路上山路九转,好在有村长指路。
等把我们送回镇子上了,村长才从车上下去。
最后,一行人是买了机票回去的。
回家以后,一路颠簸之下,我也生了病。
洗了个澡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爸爸照看完病的比较严重的妈妈之后,才端来了热水来看我,“初夏,你妈妈吃了药刚睡下了。路上颠簸,你也有点感冒,吃点药吧。”
“爸爸,我想躺会儿,过一会儿再吃可以吗?”我看着爸爸几经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