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抱我,你快放我下来。”我很心疼他,伸手触摸着他溃烂越发严重的侧脸,“我……我自己可以走,刘清萧,你……你是直男癌吗你?!”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他冷哼了一声,却将我抱的更紧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的怪脾气,索性将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一句话也不说的生闷气。
到了家,他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
明明身子已经有些颤抖,好像摇摇欲坠一般,却仍旧是一脸镇定的取出捣药的工具。将一些古怪的草药捣烂,然后小心翼翼的涂在了我的伤口上。
用洁白的缟素包扎好,才低头轻咳几声。
他的手捂着发紫的嘴唇,肩膀似乎在尽量克制颤抖的幅度。
打开掌心,他手掌中是一滩黑血。
血中还有身子不断扭曲蠕动的降头虫,看的就让人头皮发麻,可是比起对降头虫的恶心。我更担心这个家伙的身体,他中了阴娘子。
身子在不断的恶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恶化到最严重。
虽然刚才他没死,可是难保会再次被阴娘子夺去性命。
我急忙起身将他扶着躺下,忍不住怼他,“喂,你自己都只剩半条命了,还一路坚持抱着我回家,就不怕半路上降头发作么!你这脑子是饮水机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