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同往,但在幕后下了不少功夫,令他无后顾之忧。
能有一个聪慧绝伦、心性绝佳的女子相伴,是他的福气。
她不止是他的妻子、情人,还是他的知己、贤士。
这时,见蕾儿收敛笑容,声音中带着肃然之意:“无论前程如何,我们共赴此生。即便我恶疾、悍妒、无子,犯了七出之条,我也要霸着你,绝不允许你离开。”
齐崇光见她肃了容色,声音中多了不容置疑的霸气,心底爱极了她生动的眉眼,肃然望着她,缓缓道:“允你霸一生,蕾儿。”言罢,已经俯身吻上她的唇,那样怜惜,那样温存,宣泄着心底浓浓的情意。
蕾儿挣扎数下,双手终是无力环在他腰间。
晴光正好,情意正浓,正是最好时节。
宫宴之后,二皇子齐崇建因犯忤逆罪,被圈禁于京都郊区别院,终生不得出。
至于安婕妤,因犯口舌,被圈禁在自己宫中,不得再与三皇子相见。
齐逸峥行事向来周全,惩戒齐崇建、安婕妤时,并没有将蕾儿扯进来。
如此这般,自然是让齐崇光心底的怨气消解了许多。
时间过得很快,进了腊月之后,数着日子,便到了蕾儿二弟瀚儿的生辰。
虽是冬日,下过一场小雪,积雪未消,蕾儿仍旧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后,便回了娘家。
至于齐崇光,因为有事要忙,已经说好了,中午一定过去相陪。
等进了李府,却见府里已经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虽然只是瀚儿的小生辰,但如今李靖行已经是户部侍郎,更兼蕾儿成了太子妃,与齐崇光感情又好。若齐崇光继位的话,蕾儿必定是要母仪天下的。
故而每逢李府有事,道喜之人都是多不胜数。
千柔行事向来低调,并不肯大宴宾客,除了亲朋好友之外,对于其他递帖子要上门道喜的,都是婉言谢绝,礼物也不肯收。
至于李靖行,素来爱她敬她,又明白自己如今成了太子岳丈,凡事要为蕾儿着想,故而也是洁身自好,从不肯收受贿赂、赠礼。
夫妻两人这般油盐不进,却无人敢说闲话,反而称赞他们行得端坐得直,好评不断。
故而如今蕾儿回府来,虽然见府里十分热闹,但触目所及的,却也不过是定国侯府的女眷及赵姨娘罢了。
几年的时光,改变了很多人。
赵姨娘懵懂半生,一直惹是生非,在安王府经历了一场场变故,又回想起在儿女跟前屡次碰钉子的事,倒是头脑清醒了些。
她安分了,千柔也很愿意看在李靖行的份上,给她几分体面。
故而,每逢家里有人过生辰或是旁的事儿,都会让人将她请过来的。进了正院,所有人都站起来行礼迎接。
国礼,向来在家礼之前。
即便千柔是蕾儿的生母,这种时刻,也不能不朝她行礼。
蕾儿忙快步上前,将赵姨娘、千柔扶住,这才自己坐了,又让千柔和定国侯府的女眷们都坐下说话。
等大家都坐定,丫鬟们奉了茶,蕾儿这才笑着端详千柔,问道:“娘亲,二弟呢?”
千柔也细细打量着她,见她穿着妃色芍药花通袖袄儿,鹅黄色的裙儿,发髻绾得高高的,脸上脂粉并不浓,透着健康的粉艳色,知道她日子是极舒坦的,微笑道:“他在自己院子里,招呼几个兄弟呢。且别管他,咱们先自在说话儿,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他自然会来的。”
蕾儿点头,应了一声好,转头去看几个堂姊妹,笑着道:“这几天下雪,今儿个路上难行,大家却都来了,看来瀚儿的面子还挺大的。”
话音才落,便有人笑道:“倒不是堂弟的面子大,说起来,大家都是知道太子妃必定会回来,赶来瞧一瞧太子妃的。”
这说话之人,却是蕾儿的堂妹李芳华,比蕾儿小一岁,乃是现定国侯膝下的嫡长女,已经出嫁了。
因她出身不错,又是蕾儿的堂妹,嫁得自然很好,夫君是世家出身,又极有出息,年纪轻轻便中了进士。
她年纪跟蕾儿相仿,又言语爽利,倒是跟蕾儿处得不错。
她刚说完,便有人笑如银铃,接口道:“太子妃的凤仪,咱们一众姊妹向来是极其仰慕的,只可惜太子妃嫁在皇家,素日里见面的机会极好。如今,也只好趁太子妃回家时,咱们来见一见,好生学一学,不至于让人笑话了去。”
这接口答话的,却是三房的李芳云,今年十四岁。
虽是庶出,但一众姊妹中,这李芳云却是长得极其出色的。
今日她头上侧绾着髻儿,插了两支荷花玛瑙簪儿,穿着玫瑰二色金的比甲,膝下是藕荷色的挑线裙儿,目如点漆,明亮清澄,唇边微微绽开一朵甜甜的笑容,隐隐露出两个梨花涡。
若论姿色,比起蕾儿略有不及,但她这笑靥有酒窝,一展露出来,立时满屋珠翠仿佛瞬间都失了颜色。
蕾儿微笑道:“妹妹说笑了,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