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触手便觉出不对。
同时,他鼻内也闻得一股腻人的甜香,而蕾儿最爱好天然之姿,打扮得很清雅,从来不爱往身上抹香粉、香露,也不爱在屋里熏香,他熟悉的,是她淡淡的体香。
之前他睡得有些迷糊,这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分辩出来。
如今察觉不对劲,他吃惊万分,皱眉坐起,朝地上看去。
果然这人不是蕾儿,而是素日里在书房伺候的宫女丽晴。
她被推下来,羞愧万分,低头跪在床前。
齐崇光心头愠怒,目光锐利盯着她不语。自他成年以来,东宫上下的宫女,见了他少有不流露爱慕的,他看得都麻木了,从不以为意,更不会多看谁几眼。
因在他心目中,众人都一样,只有蕾儿是不同的。
娶了蕾儿之后,他越发洁身自好,只跟蕾儿厮守。
虽然时不时,也会遇上底下的人卖弄风情,然像丽晴这样敢爬床投怀送抱的,却是头一个。丽晴见他脸色阴沉,嗫嚅道:“奴婢见殿下被子滑了,就帮着盖好,没想到惊了殿下,奴婢罪该万死……”齐崇光冷笑,她这话哄鬼呢。他刚才,明明摸到她是躺在身边的。他拧着眉,没有多问,也不想问,只命令道:“你自己去寻管事,明日之前归家。”
言简意赅,就此打发了她。
丽晴猛抬脸,慌乱摇头:“殿下,奴婢真是无心的,求殿下饶恕奴婢,奴婢再不敢了。”
齐崇光冷笑道:“同样的话,孤不想再说第二遍。”
丽晴见他脸色清冷,落泪道:“殿下,奴婢一直倾慕你,盼着在你身边长长久久伺候。奴婢一无所求,不敢奢望什么名分,只想服侍殿下,求殿下不要苦了自己。”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抱齐崇光的腿。
齐崇光气得脸都青了。
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他自是不会让丽晴碰自己,直接将人踹翻,怒声道:“孤也是你这贱婢能肖想的?再不滚,孤让人将你打死,挫骨扬灰,如何?”
森冷的语气落入耳中,丽晴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爬床虽重要,生命价更高。更别提齐崇光还用了“挫骨扬灰”这四个字,实在骇人听闻。
书房内,齐崇光命人叫小路子即刻来回话。
小路子是自小就伺候他的内侍,在东宫俨然已经是管事了。
听到齐崇光召唤,他急急忙忙赶了来。
见齐崇光穿着中衣,坐在罗汉床上,神色很冷,小路子心头疑惑,又不敢问。
齐崇光也没让他疑惑多久,直接将丽晴的事儿说了,命他将丽晴即刻打发走,又让他将底下的侍女都敲打一遍。
小路子连忙跪下,说是自己失职,又答应即刻就将事情办妥。
齐崇光这才觉得满意,缓和了脸色,轻咳道:“让人给孤准备汤药。”
小路子人很灵透,立刻领会了太子殿下的心思,忍着笑应了下来。
齐崇光便起身下床,小路子忙上前,拿了床头的外袍要为他套上。
齐崇光皱着眉道:“太子妃还没回来吗?”
小路子刚要回话,外间传来侍女请安的声音:“太子妃安。”
小路子连忙道:“太子妃回来了。”
齐崇光不搭理他,直接冲到门口去迎接。
刚走出来,就见蕾儿迎面而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晶莹透白,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
她含着笑,看着齐崇光:已经过了及冠之年的他,虽然仍旧风度翩翩,但增了一分深沉和威严,看上去越发有气度。
齐崇光也上下打量她,满眼都是宠溺和爱意,走上来拉住蕾儿往里屋带。
小路子见状,丢开拿在手里的衣裳,悄悄退了出去。
太子妃来了,这贴身伺候的事,就不需要他动手了;再者,依照太子爱折腾的性子,这衣裳不用穿,反而要脱了才行呢。
想到这,他顺手关上了书房门,对外边守候的人道:“都站远些,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打扰。”
几人忙答应了,都退了开来。
书房内,齐崇光揽着蕾儿坐到罗汉床上,定定凝视着她。
蕾儿含着笑,沉醉在他深情的目光中,不能自拔。
忽然,一片暗影当头罩下来,嘴唇便被吻住了。
齐崇光辗转吸吮,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手在她身上揉捏着,心旷神怡。
自始至终,只有怀里这女人,才是他想要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蕾儿呼吸有些急促紊乱,喉间流溢出婉转的嘤咛声,他才放开她,用拇指描摹着她有些红肿的樱唇,白玉一般的面容,低沉的嗓音带着灼热的温度:“蕾儿,想我吗?”
蕾儿望着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想。”
原以为成亲四年,算是老夫老妻了,加上两人都忙,应该不会怎么样,谁知他离开的第一晚,她便失眠了。
这思念贯穿在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