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吧?
心底漫上了无穷无尽的喜悦,她连忙伸手去接茶盏,手指与他的手相触,只觉得仿佛触电了一般,激动得难以自己。
看着他的俊颜,她痴痴将手里的茶盏一饮而尽,含泪而笑:“太子殿下,能得你这几句话,妾心里十分安慰。”
她往前赶了两步,好离他更近一些,微微侧着脸,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露出来,这才挥手命红娟退下。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红娟自是十分欣喜的,连忙敛眉退了出来。
等她出去之后,锦绣看着齐崇光,见他面色微微发红,丹唇中逸出淡淡的叹息:“太子殿下,你爱的长明郡主好在哪里,妾不知道,但她年纪小,你不能尽欢,让锦绣来陪着你可好?锦绣本就是你的良娣,是你的人,陪你合情合理,谁都说不得半句闲话。”
齐崇光听了这番话,揉着眉心,目光似乎也在一瞬间迷离起来,人却一动也不动。
锦绣见他这样,只觉得不知怎的,有股不可知的渴求涌了出来,仿佛有把干柴在“噼里啪啦”的烧着,令她的身子滚烫滚烫。
再过一瞬,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模糊成了一团浆糊。
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了,只想伸出手,抓住眼前的男人。
然而这时,突然有人在外面唤:“太子殿下,皇上召见。”
立刻一阵脚步声响,似乎,是齐崇光步履匆匆的去了。
锦绣想去拦去追,踉踉跄跄跟在后面,但不知道怎的,就是赶不上。
虽是冬日,有冷风吹拂而来,但她只觉得浑身滚烫,身子酥麻异常,叫她干渴难耐。
意识渐渐模糊,但刺骨的寒风却让人难耐,她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寻到了一处避风之所。
然而,浑身的燥热,仿佛要将她逼疯一般,逼迫她伸着颤巍巍的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很快,衣衫尽褪,赛雪的娇嫩肌肤都露了出来,然而这股子令人心痒的热,却依旧没有消散。
锦绣嘤咛了声,眼前发黑,只觉得自己身在汪洋之中,像一叶扁舟,跌跌撞撞寻不到岸。
这时,突然闻得有一阵脚步声,似乎,还响起了几声惊叫。
锦绣好似溺水之人,得见浮木,飞快扑了过去,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
搂着那人的脖颈,锦绣艳媚入骨,柔声道:“殿下,妾身愿意伺候你,你要了妾身吧。”
一阵风扬起了纱帐,更吹熄了室内的烛光,可是浓浓的春光旖旎,却在里面弥漫开来。
许久,屋内的动静渐渐止歇,锦绣却仍旧觉得不对劲,头脑迷迷糊糊,身子滚烫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缠着那男子,又尽欢了一回。
旋即,一男一女痴痴共眠,汗湿发衫。锦绣一双玉臂仿佛藤蔓,紧紧缠着身上的人不放。清晨,一线霞光晕红了淡青色的天空,一轮红日如火,天渐渐亮了。
锦绣闭着眼睛嘤咛了一声,身上酸痛无比,心中却是无比欢愉的,媚声道:“殿下,你昨晚真是勇猛……”一面低吟,一面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登时魂飞魄散。
映入眼帘的男子,面容陌生,皮肤黝黑,手大脚大五大三粗,根本就不是齐崇光。
锦绣被这变数吓着了,欢好后的红潮霎时从脸上褪尽,只余下苍白。
过了一瞬,她略略醒过神来,急忙抓着被子盖住身子,声色俱厉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床上的人倒是不急不忙,慢条斯理穿着自己的衣衫,很从容的道:“我是太子跟前的侍从谢强。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本就是我的屋子。”
他冲锦绣笑,神色竟有几分轻佻:“瞧你这模样,应该是太子的丫鬟,打算爬太子的床,却没有得逞。你放心,你的身子我既然要了,自然会负责的。你这般风骚,长得也美,我自然会纳你为妾,给你一个名分的。”
这番话,绝了锦绣最后的念想。
锦绣颤抖着唇,想出声,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有纷乱的脚步声涌了过来。
刘云飞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一般:“谢强,今天该是你当值,你怎么没现身?高统领有些担心,让我来瞧一瞧。”
谢强连忙要应答,刘云飞已经推门进来,看清了里面的景象,登时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几人大眼瞪小眼,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刘云飞才开口道:“锦绣郡主,你怎么在这里?”
他又将目光落在谢强身上,似笑非笑的道:“你小子可以呀,连太子良娣都勾搭上了,真可谓色胆包天。”
谢强听了这话,一骨碌滚到床下,吓得瑟瑟发抖:“这是怎么说的?我以为她是个要爬床的丫鬟,怎么竟不是吗?”
他看向锦绣,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锦绣眼中落下泪来,露在被子外的颈脖处更有深深的吻痕和淤青,让她更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