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近日才归来,还是太子殿下亲自迎接的,啧啧,真是有面子呀。”
虽然李蕾儿即将要倒霉,但锦绣一想起自己钟情齐崇光,齐崇光却对自己不屑一顾,一心一意爱着眼前这女孩,就觉得忍无可忍,非要开口跟她口舌一番,才能略略纾解心中的怨恨。
此事虽然已经宣扬得人尽皆知,但如锦绣这般,直接开口讥讽的,还是头一次。
之前景英兰引着锦绣,往蕾儿走去时,众闺秀就开始挤眉弄眼,觉得必定有好戏看。
如今见锦绣一开口,就带着机锋,众人自是越发兴奋起来,都将目光投向蕾儿,看她如何应对。
蕾儿明眸流转,含着清浅笑容道:“我与太子哥哥,自小就相识的。几月前太子哥哥去奉州,原是要去见一个人,办几样公务,后来无意中与我重逢,便邀请我一起回京,彼此好有个照应罢了。”
锦绣淡淡笑道:“是吗?长明郡主这说辞,跟我听到的不太一样呢。”
蕾儿也淡淡笑道:“锦绣郡主听到什么了?无论你听到什么,你不是当事人,实情如何,你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她说着看了锦绣两眼,这才道:“素闻郡主穿上男装,扮起男子来,是十分像的。当初太子哥哥根本就没分辨出来,这才有所逾越。说起来,我真是有几分好奇,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倒是要见识一番才好呢。”
围观的众贵女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又将目光投到锦绣身上,想看一看她会如何应对。
锦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着唇沉默了一瞬。
蕾儿这番话绵里藏针,她自然是清楚的。
当初她身穿男装,以同胞哥哥的身份跟齐崇光来往,算计了齐崇光,此事京中也早已传遍了。
只是,一直以来,大家都只是私下议论罢了,并没有人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锦绣心中是愤怒的,觉得蕾儿令自己颜面尽失,觉得众闺秀探究八卦的目光令人如芒在背。
旋即她想,反正蕾儿即将身败名裂,自己其实没必要争一时闲气。
这样想着,她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我还有事,长明郡主,失陪了。”言罢果断转身,再不与蕾儿对峙了。
其他闺秀见她走了,八卦之心登时就淡了,俱皆叹气,觉得很是遗憾。
这时,锦绣扯着景英兰,到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蕾儿也不在意,冷笑了两声,便重新坐下了。
一时丫鬟们又端着点心,送了过来。
蕾儿见有样点心绿莹莹的如碧玉一般,十分好看,不由得心生喜爱,捻了一块吃了起来。
才一入口,就品到了浓郁的葱香味儿。
蕾儿自小有个怪癖,不爱吃葱,闻到就要犯恶心。
如今一不小心,却吃到了这种口味的点心,蕾儿面色立刻就变了。
早上出来时,她因为多吃了几口糯米做的吃食,本就有些气闷。
来了这里之后,脂粉香一阵一阵,本就让人有不适之感。
如今,又吃到了不合脾胃的点心。
种种因素之下,蕾儿只觉得胃中翻腾倒海,忍不住吐出点心,拿起帕子将嘴捂着,干呕了两声。
她这番举止十分迅速,只有离得近一些的几个闺秀,及一直在用眼角余光关注着她的锦绣察觉了。
无人注意的时候,锦绣瞳孔猛的一缩,只觉得万分愤怒。
一对男女未订婚苟合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弄出个私生子来了,忒无耻忒不要脸面了。
同时,心底忍不住,又有几分担忧。
之前她一直觉得,只要将李蕾儿**的事情揭露出来,齐崇光为了保全自身,必定不会认账的。
但如今,李蕾儿若是怀了孩子,那形势又会起变化的。
皇室嘛,怎么都不可能让自家子嗣流落在外,怎么都不可能不认的。
念在她怀了身子的份上,只怕来日,一个侧妃的名分是跑不了的吧?
正想着,景英兰却凑了过来,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道:“瞧她这模样,似乎是有了。姐姐之前的话,果然应验了。”
锦绣闻言,压下心中的忧虑烦闷,也低声道:“此事千真万确,我岂会骗你?”
她誓言旦旦,但实际上,齐崇光身边一众人等,警觉心非常高,之前将齐崇光、李蕾儿护得十分严密。
可以说,除了西湾村那一场刺杀之外,其余的时候,旁人根本无从探究内情。
至于从奉州到京城,一路上,他们虽然是在游山玩水,但侍从们从未有一丝大意。
故而,她在景英兰面前的这番话,实际上,也不过是出自青雀及自己的揣测罢了。
虽然只是揣测的,但她觉得,这番猜测合情合理,且李蕾儿如今还干呕,更是能确认无疑。
景英兰见她语气笃定,联想起之前的一番话,心中登时下了决断。
因为在场的人皆不熟悉,蕾儿自是觉得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