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颜浮想翩翩,唇瓣情不自禁绽开笑纹来。
一刻钟后,听得在李家附近蹲守的小丫鬟回来报讯,说齐崇光的确骑马出门了,沈欢颜大喜,忙也上了马车,往寒山寺而来。
沈欢颜一直催着车夫快一点,很想尽快赶上齐崇光。
一路无话,等出了城,离寒山寺只有一里路时,突然车夫将马车停下,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路上倒了棵大树,根本过不去。
沈欢颜掀开帘子看时,果然如此,登时急得不行。
她下了马车,四下望了一望,果断道:“反正路也不远,咱们一起走过去吧。”
一语未了,忽然从树林中冲出一伙汉子,从四面将她及其他几人围住,调笑道:“好美的美人儿,这是要与情郎私奔呢。找什么情郎?这么缺男人,不如跟咱们大家伙一块乐,既热闹,又能尽情爽一爽。”这话引起一阵哄笑和叫好声。
沈欢颜哪里经过这样的场景,登时心惊不已。
见她容颜如画,有个男子骨头都酥了,眼中射出淫邪的目光,倒是越发垂涎了,一声不吭就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沈欢颜。
沈欢颜顿时感到被一股大力连胳膊带腰都箍住了,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这还不算,那人还扣住她的下巴,一下子就咬住了她的红唇。
沈欢颜惊恐欲绝,呜呜挣扎,却根本比不过那男子的力气,反而被扇了两巴掌,登时就晕了过去。
其余那些汉子却是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哈哈大笑,围着那车夫暴打了一顿,二话不说将人直接揍晕了。
至于沈欢颜的侍女,自也被拉扯轻薄,身不由己。
一群人如狼似虎,将沈欢颜和那两个侍女拖进林子里,肆意轻薄*******等将该干的事儿都干完了,突然有一群人从天而降,将他们包围……
临清县县衙,陈元章最近正为全县的治安焦头烂额,忙得不可开交。
这天午时,他忙完了回了后衙,还没吃口茶歇息呢,就有衙役来通报:城外出了大事,有三个女子被一群歹徒劫走***正好有位姓高的公子带人经过,将那群歹徒抓住了。
陈元章吓一跳,连忙让人升堂。
等那姓高的公子与一众歹徒走上堂来,陈元章仔细一看,竟是高无莫,登时腿都软了。
才出了暗杀一事,自己已经加强戒备了,为什么这么快又出事了呢?
这也就罢了,怎么偏偏撞在这位爷手上了呢?
他心底又烦躁又害怕,高无莫却是似笑非笑看了他几眼,令他不得不镇定下来,开始审问。
审了才知道,那伙歹徒却是城中的地痞帮闲汉。因近来陈元章命底下的人四处巡逻,他们收入锐减,连喝花酒的钱都没有。今儿个无意中却听人说,有个商户人家的小姐因动了春心,约了个书生,席卷了家中许多财物,约在寒山寺附近见面,要远走高飞去过逍遥日子。他们便动了念头,要去半路打劫,抢了这不义之财,让那两人吃个哑巴亏。
谁知道去了之后,就见那小姐貌美如花,真真是个从未见过的绝色,比青楼的头牌还曼妙勾人,登时无法自拔起了色心,这才闹出事来。
陈元章听完额头跳了一跳,问起那三名女子,却早已经昏死过去,被高无莫一行人放在马车里,拉到县衙门口了。
陈元章叹气,看着那群歹徒,问他们可知道那小姐的身份。众人自是摇头说不知道,一脸茫然之色。
这里正混乱着,马车里沈欢颜却慢慢苏醒,记忆也慢慢回来了。
男人猥琐的面容、**的笑容、撕裂的衣裳、身上骇人的酸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让她明白,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欢颜身子猛地抖起来,似筛萝一般,牙齿格格作响,恨不得晕倒过去。
这时却听得外面有人道:“哎呀,我听到响动了,是不是有人醒了?”
一语未了,已经有人将帘子掀开来,旋即有不少人涌过来,争着看热闹。
开玩笑,富家小姐约人私奔,之后又被人***这样的好戏,一百年都遇不上一回。
之前陈元章一上堂,来这里看热闹的人就不计其数。
等到审了一会儿,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兴奋。
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沈欢颜一醒来,就迎上一大群人好奇又猥琐的目光,羞愤欲绝,双眸一闭,登时又往后面栽倒……
这时,却有人叫破了她的身份。
陈元章大吃一惊,忙让人去通知沈家。
沈家当家夫人得知后,眼前黑了一黑,当机立断,说自家的四小姐根本就没出过门,外面那一位必定只是长相相似罢了。
衙役们回禀之后,陈元章倒也明白沈家人的用意。
毕竟,这事儿简直太丢脸了,沈家若是认了,今后就不用做人了。
为了一大家子,抛弃一个被人轮流奸污、声名狼藉的女子,这事儿沈家做得出来,旁的大户人家也会做出同样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