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嫩枝丫儿一般的粉颊,莹白剔透的肌肤,眼睛深黑眸光清澈,粉色的红唇柔嫩如花。
心上的少女美丽如斯,齐公子忍不住凑上去,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看着她因为自己晕红满脸,似羞似喜,心底的喜悦无法言喻,爱意翻滚无法止歇。
直到进了村子,齐崇光飞扬的心情,才渐渐沉重起来。
贫瘠的土地、低矮破败的房子、瘦成皮包骨的村民……一瞬间,他从繁华富贵之地,从满目锦绣,滑落到穷困交迫的蛮荒,触目惊心。
在他的世界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景象。
他自出生之日起,一直待在京城,锦衣玉食、仆从成群,从未吃过半点苦。
这一次虽然奔波千里,但一路上都是走官道,就算停留,也是在人烟密集的小城镇,从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
晴光满地,渲染开来。记忆中的风景,总是美丽的,像一幅幅生动的水墨画,而这个世界,却只剩下苍凉和贫瘠,充满了悲苦,缺乏生机。
随行的一众人,神色也凝重起来。
倒是蕾儿之前来过,比他们要镇定一点。
一行人进了村子,引来了围观,村民们震惊又好奇,但见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又高头大马,显然非富即贵,根本不敢上前追问。
蕾儿指了路,便径直往里长家里奔去。
一时到了后,齐崇光四下打量,见里长家住的房子也只是茅草搭成的,歪歪斜斜并不算大,心中越发觉得沉重了。
里面的人已经迎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红脸膛的瘦高老者,看上去应该在六十开外,穿着一身青色粗布衣裤,衣服上还有一处补丁。
蕾儿下了马车,迎上去微笑道:“张伯。”
张老爷子素来悲苦的脸舒展开来,笑容仿佛一朵带着褶子的菊花一般:“李小姐来了,真是贵客。”
他跟蕾儿寒暄两句,目光落在蕾儿身侧的齐崇光身上,见是个少年,却不是普通少年,眉眼俊美得不可思议,气质也是绝佳的。
张老爷子惊得后退了一步,这才搓着手,声音却仍旧带着一丝颤意,迟疑着问道:“这一位是谁?”
齐崇光虽然心情沉重,听了这话仍旧露出一丝笑容来,很从容,又带了几分得意道:“我姓齐,与李妹妹很快就会成亲,是她未来的夫婿。”
张老爷子这才明白过来,定一定神道:“李小姐长得好,又心地善良,确实要这样的贵公子才能配上。”
看了齐崇光两眼,接口道:“齐公子是吧?家里地方小,坐不下,只能委屈公子在这外面坐一坐了。”说着,便命家里人搬了两条长板凳出来,请蕾儿、齐崇光坐。
齐崇光拉着蕾儿,坐在一处,张老爷子搓着手,又要让家人去旁人家借凳子,却被齐崇光制止了。
齐崇光又请张老爷子坐,这才看向蕾儿,诧异问道:“老伯,你认识我李妹妹吗?”
张老爷子这时终于慢慢镇定下来,笑着道:“当然认识,还很熟呢。两年前大旱灾刚过,偏我家老婆子生了重病,到城里去瞧病,去的医馆,正是尹大夫和李小姐开设的。当时,她们师徒见我们情况不好,不但没收药钱,还倒搭了二两银子,说是让买点补品,给老婆子养一养才能康复。”
他看向蕾儿,带着感激又道:“那次之后,李小姐还到村子里给老婆子看诊。那时正是冬季,李小姐见村子里情况很不好,直接让人拉了几车粮食过来。全靠李小姐的善心,咱们村子那年没饿死一个人,大家都安安生生熬过来了。”说到这里,眼里隐约有了泪,连忙擦了,又起身给蕾儿鞠躬行礼。
蕾儿手足无措,连忙起身道:“我只是略尽绵力而已,老伯,快不要多礼了。”
齐崇光却是看向蕾儿,目光灼灼,带着七分柔情,三分敬意:“李妹妹,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他现在不止爱她,还对她充满了敬意。
原先只觉得她心性好,长得好,现在才知道,她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她说,要成为他的妻子,出色的太子妃,果然是能做到的。
蕾儿含羞避开他灼热的目光,看向张老爷子,轻声道:“老伯,今天我带齐家哥哥过来,倒是有事相求。”
齐崇光附和,说明来意。
张老爷子听说他要下田干活,将手乱摇道:“公子,这怎么成呢?你这模样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公子,岂能做腌臜低贱之事?要是累着,可怎么得了?”
齐崇光忙道:“你这话不对,大燕最多的就是农夫,你们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我是真心诚意想体验一下,还往老伯答允。”他说着便站起身来,给张老爷子行礼。
张老爷子仍旧摇头,不敢答应。
齐崇光索性将心一横道:“老伯,我这么做,也是有缘故的。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和尚说我姻缘不顺,若想破解的话,只能当一段时间的农夫。”
他看向蕾儿,深情款款的道:“我是必定要跟未来的妻子白头偕老的,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