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蕾儿骇笑道:“娘也说得太远了些,不过,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后好好听娘的话,娘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娘心既然担心,以后我定然离崇光哥哥,不,离齐公子远远的。”
千柔听她这样说,一颗心自是酸酸软软的,搂着她说不出话来。
蕾儿靠在她怀里,转而道:“算了,娘你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弟弟,看好爹爹吧。至于我,是跟着师傅一起去的,一点儿事都不会出,娘只管放心吧。”
千柔见她语气笃定,只得道:“既如此,你万事多加小心,多给我们写信。还有,听尹师傅的意思,你脸上的疤痕,想好得很长时间。你不要心浮气躁,要沉得住气……”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尤其是女孩儿,若是能完美无瑕,来日的日子能好很多。
虽然大家都说,心性重要,但感官也很重要。很少有男子愿意抛弃俗念,毫无顾忌喜欢上一个脸有缺陷的女子。
即便成婚了,来日也不太可能牢牢栓住男人的心。
为了蕾儿好,再多是不舍、担忧,都只能尽数忍下来。
道理虽然她想得通,但仍旧难以割舍,便拉着蕾儿反复念叨,将一颗慈母心肠尽数融入到殷切叮嘱中。
蕾儿虽然很懂事,很明白千柔要表达的意思,却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反而专心聆听,时不时应和两句。
一路说说谈谈,竟不觉得路途遥远。
等回到静安县,千柔让几个孩子一起作伴儿,去寻李雪茹说话,将白玉莲跟安王勾搭上的事儿说了一遍。
李雪茹无比震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皱着眉道:“先是要勾搭齐融,如今搭上了自己的姨父,一点儿脸皮都不顾。为了荣华富贵,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千柔笑着道:“管她为了什么,安王妃一心想给你添堵,如今自己却闹了笑话。你是不知道,之前她一直喊着要我见一见白氏,那副嘴脸,我现在想起来就想笑。”
拍了拍手,接着道:“说真的,我挺盼着白氏能得宠,跟安王妃大干一场,闹得乌烟瘴气,那才痛快呢。”
李雪茹失笑:“嫂子这模样,竟是在幸灾乐祸呢。”
千柔点头道:“确实是在幸灾乐祸,看安王妃的笑话。”
斜睨李雪茹一眼,调侃道:“坐山观虎斗,难道你觉得畅快吗?别口是心非,我知道你也挺高兴的。”
李雪茹忍俊不禁,眉眼间都是笑意,点头道:“嫂子说进我心坎里了,我的确很高兴。”
若安王妃是个好婆婆,李雪茹自然不会这样。
偏偏安王妃是个不安分的,白玉莲也是她招惹进府的。
之前自己跟齐融闹腾得不可开交,齐融固然不争气,但安王妃的嘴也没闲着,一直坚定不移站在齐融那边,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贤,还叫嚣说若不是看在她生了儿子的份上,一定要让齐融休弃她。
如今,倒是闹腾到安王身上去了。
安王妃不是觉得白玉莲好吗?以后姨侄两个可着劲折腾去吧,自己站着看笑话就成了。
心思转了一转,李雪茹笑向千柔道:“我与嫂子年纪虽然差了几岁,但脾气最合得来。等漫海和我肚子里这个长大后,我以后就常住娘家,依傍嫂子过日子。”
千柔笑着道:“好哇,到时候咱们到处游山玩水,看遍大燕的大好河山,不理那些臭男人。”
话音刚落,却听得李靖行在窗下道:“说谁呢?你竟要跟妹妹作伴,那我呢?”
姑嫂两个说着悄悄话,不妨竟被李靖行听了去,不由得相视而笑。
千柔吐吐舌头,扭头看向李靖行道:“我们女人说话,你掺和什么?”
李靖行哼道:“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你竟然跟雪茹亲昵成这样,竟然约着她一起出去游玩,丝毫没将我放在心上。”
李雪茹笑个不停,看着千柔揶揄道:“嫂子,哥哥时刻将你放在心上,以你为重,在吃醋呢。”
千柔微微红了脸,横了李靖行一眼道:“你可真有出息,吃这么的干醋。”
李靖行不以为耻,看着千柔笑着道:“你想撇下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千柔一听正要回嘴,又怕跟李靖行太亲热,惹得李雪茹触景生情,便硬生生转了话题道:“来来,我来告诉你一件奇事。”说着,就将今儿个自己去安王府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李靖行得知白玉莲竟然爬上了安王的床,自也是抚掌大笑,乐得不行。
千柔又将蕾儿做了决断,要去奉州的事情告知。
李靖行自是十分不舍,叹了口气才道:“既然商量好了,尽快给蕾儿的师傅回个信儿。另外,多备些厚礼送过去,当作酬劳。”
千柔点头应下来,吩咐人打点不提。
没两日,安王府的事儿传得人尽皆知,说什么的都有。
安王府向来是安王的天下,纵然安王妃气怒交加,病倒在床,白玉莲还是进了门,当了安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