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海,飞快往书房去了。
等跑到前院,就见有两个在书房伺候的丫头毕恭毕敬站在门外。见了齐漫海,都忙蹲下来请安。
齐漫海也不理会,只一径跟着蕾儿,直接进去了。
进去后,却见齐融正坐着书案前,那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少女正在给齐融研磨,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双大眼睛水蒙蒙、亮晶晶看着齐融,带着多少情意。
齐融虽然拿着笔,但根本没写字,望着白玉莲眼睛一眨也不眨,唇边带着笑。
一男一女相视,正可谓此时无声胜有声。
蕾儿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声:“阴魂不散的贱人,风流无德的姑父!”连忙稳住心神,一声轻笑打破沉寂:“姑父,你听得我来了,怎么不来瞧我?”一边说着,一边飞快走近齐融,将身子挡在齐融与白玉莲之间。
齐融正与白玉莲**,不曾想被儿子和蕾儿撞破,心中有些尴尬,听了蕾儿的话,忙道:“我才回来,还不知道你来了呢。”
蕾儿一笑置之,似乎这才留意到白玉莲一般,“哎呦”了一声,接着道:“之前在王妃娘娘那里瞧见这个大姐儿了,虽然长得好,但规矩并不太好,怎么又跑来伺候姑父了?”
扬起小脸看着白玉莲,笑得天真漫烂:“之前我赏你的簪子,你为什么不戴呢?莫非瞧不起我?”
白玉莲见她过来,心头一惊,知道情况不妙。
如今蕾儿一开口,果然没好话,白玉莲不由得晕头晕脑,不知怎么应对,心思转了一转,便红了眼圈,一幅泫然欲滴的模样。
她却不知道,齐融正坐着,又被蕾儿挡着,根本就没看见她这将哭未哭的模样儿,只觉得蕾儿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蕾儿自是不会隐瞒的,直接将之前跟安王妃碰面时的事儿讲了一遍,末了道:“我说她规矩没学好,王妃娘娘也是赞同的,怎么这样的人,又被王妃打发来伺候姑父呢?王府没人了吗?”
齐融听了白玉莲的行径,又被蕾儿的话一刺,只觉得脸上**辣的,觉得十分丢脸。
只是,他如今正对白玉莲上心,眼里只看得见白玉莲,自然不会因为这桩事儿,就将心头好放下。
故而他只尴尬了一瞬,便笑着道:“长明你误会了,这不是丫鬟,是我姨娘家的女儿,姓白,是来我家暂住的。”
蕾儿诧异道:“哎呀,竟还是个贵小姐么?我还真没看出来呢。”
这话,叫人该怎么答呢?
齐融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白玉莲更是无语凝噎。
蕾儿却又转了语气道:“哎呀,我这性子,总是爱说实话,一点忌讳都没有,真是不该。”说着便转身,看向白玉莲,欠了欠身道:“白小姐,对不住得很,我错认了你的身份。”
白玉莲一肚子的火,恨不得捶死这个刁钻捣乱的小鬼头,面上却不得不保持笑容,咬着唇道:“不妨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蕾儿目光一闪道:“你的确不该放在心上,你挺奇怪的,我年纪小,又不认识人,错认你为丫鬟,这是说得过去的。但你自己为什么不解释呢?还有,你既然是王妃娘娘的亲眷,是贵客,为什么要给王妃捶腿,还要给我端茶倒水,给我姑父研磨?难道你生来就喜欢干丫鬟的活计吗?我并不是看不起丫鬟,只是人生来就有自己的位置,不好逾越的。你跟丫鬟抢活儿干,不仅自降身份,传出去,人家还会说安王府没规矩,任由贵小姐做下贱活儿呢。”
齐融被她的话说得一愣一愣,偏偏蕾儿一双眼睛扑闪着,透着清澈如水的光芒,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天真无邪才口无遮掩,还是故意为之。
白玉莲脸上却是越发挂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蕾儿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暗自冷笑不已,面上却惊讶的道:“哎呀,白小姐怎么哭了?其实,这只是我的一点愚见罢了,你犯不着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如此行事,自然有你的理由。我年纪小,不懂这里面的道理,来来,你给我好好讲一讲。”
白玉莲哪里讲得出道理来,绝美的面庞涨得通红,犹如盛开了大片的桃花一般,让人望之沉醉。
她特意转了转身子,好让齐融能看清她的容貌,声音更是娇柔又无助:“长明郡主,之前是我失态了,我心里很惭愧。我身份低微,又不会办事,求你不要一直围着我打转了。”说着,泪水就涌了出来,却不是毫无形象的涕泪横流,而是一颗一颗泪水一点点滴落出来,如珍珠般从白净红晕的面庞缓缓滚落,仿佛春雨打着白莲,纯净美好。
齐融本来也深为白玉莲的举动而尴尬,如今见白玉莲落泪的美态,不由得神为之夺,忙向蕾儿道:“白表妹说的是,长明,白表妹已经很难过了,你别再说她了。”
蕾儿皱眉道:“为什么?我不懂的道理,连问都不能问吗?”眼珠子一转,转而道:“要不,姑父你给我讲一讲吧。”
齐融哪里想得到她竟然会这么说,不由得瞠目结舌,默了一瞬才顾左右而言其他,慢慢道:“女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