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纳妾就不必了。
无奈安王妃这次铁了心,加上那白玉莲能说会道,又肯做小伏低,让安王妃打心眼的喜欢起来,一定要将白玉莲纳进门才甘心。
为了这事,婆媳两个就较起劲来。
安王妃甚至将白玉莲接到安王府住下,只等李雪茹点头,就行纳聘之礼。
千柔不等听完,就柳眉倒竖,皱着眉道:“这事儿妹夫怎么说?难道他这次竟不护着你吗?”
这事情的关键,其实在男人身上。
故而千柔一张口,就问齐融的意思。
李雪茹叹气道:“起先他没答应,但见了那庶女后,惊为天人,又说她谈吐不俗,隐约有几分心动之意。昨儿个晚上回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劝我同意婆婆的意思,还说就算纳了妾,我的正室地位也没人能撼动。我实在气不过,跟他吵了一场,本来今儿个是直奔玉欣公主府的,等问过后得知嫂子回了静安县,这才转道过来了。”
千柔听了这话气极,将桌子一拍道:“之前妹夫明明说,会好好善待你,一心一意对你,如今成亲不过五年,就变了心肠。”
她说到这里,看了蕾儿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不过,他是皇家人,在他看来,能善待你五年,只怕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尼玛,渣男处处有,今年特别多。
之前在江南时,齐融对李雪茹真是痴心一片,视若珍宝一般。
等他们成婚,一直都是和和美美的,情意甚笃。
原本以为齐融会一心一意对待李雪茹,会是皇室中难得的痴情种,如今才发现,自己完全看走眼了。
李雪茹抹泪道:“谁说不是呢?于他们而言,发誓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有时候,我挺后悔嫁给他的,转过头又想,天下乌鸦一般黑,嫁给旁的男子,只怕也会有这种烦恼。只能怪这个世道不好,怪男人太没人情味,太负心薄幸了。”
千柔摇头道:“你这话过了些,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其实好男人也有,只是很少罢了。”
李雪茹恍然醒悟过来,叹息道:“嫂子说的是,比如我哥哥,之前完全是个浪子,娶了嫂子之后,倒是洗心革面了,对嫂子一心一意从无二心。”
千柔听她提起李靖行,情不自禁笑了一下,旋即又叹了一声,看着李雪茹道:“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呢?”
照千柔的想法,自是很愿意为李雪茹出头的。
只是,这到底是李雪茹才能决断的事儿,千柔不能一意孤行。
李雪茹默了一瞬,咬牙道:“若照我之前的脾气,是万万不会受这窝囊气的,恨不得直接跟他和离,一刀两断了。但如今有了漫海,肚子里又揣了一个,不能不以孩子为念。罢了,我先在嫂子这里养好胎,散散心,由着他们折腾去,我眼不见心不烦。”
千柔皱眉道:“按理说,我该劝和不劝离,但照你话中之意,齐融已经生了歪心,那白玉莲又是安王妃亲自挑选的。倘若白玉莲真进了门,来日你的日子,只怕十分艰难。”
千柔素来恩怨分明,心中对齐融万分不满,便不肯再称呼妹夫,直接以名字唤之。
李雪茹咬着牙道:“这个道理,我是懂的,但我能如何呢?我若跟他和离,无论如何,漫海都不可能归我抚养。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个,该怎么办呢?我若是一走了之,将孩子留给安王府,孩子能安生长大吗?长大了,能有安稳日子过吗?”
千柔听到这里,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连声叹息,说不出话来。
这个世道,女人总是过得艰难的,尤其成婚了,有了孩子以后,就不再为自己而活了。
即便心里有再多委屈,再多遗憾,也不能不忍着。
遇上好的,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男子,是运气。
遇上不好的,能做的,也不过是默默忍耐,最后接受罢了。
正惆怅感叹之际,听得李雪茹道:“再者,嫂子,我心里实在不甘心。之前齐融对我,虽然赶不上哥哥对嫂子,但也算是极不错了。如今,我怀着他的孩子,他竟然生出歪心,一点都不以我为念。那白氏的确长得不错,跟我不相上下,但那又如何呢?难不成我会怕了她?她要进门,只管进好了。来日等我生下孩子,必定要跟她斗个你死我活。我乃正室,我就不信了,我使出浑身本事来,不能将她个贱妾打压下去。”
千柔听到这里,看向李雪茹,沉吟道:“还没到那一步,那白氏不是还没进门吗?这样,明儿个我跟你哥哥一起去安王府,敲打齐融几句,再论其他。”
其实这种情况,最好的法子是一刀两断。
只是,李雪茹舍不得孩子,不愿跟齐融闹翻,这和离自然是行不通的。
李雪茹苦笑道:“哥哥、嫂子为我撑腰操心,我是很感激的,但齐融已经变了心肠,就算说他几句,也无济于事。再说了,对于他们这些皇室中人来说,纳妾是家常便饭,为这事儿折腾,传开来,哥哥、嫂子的声誉必定会受到影响。何苦呢?”
千柔听到这里,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