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诗意、林恒自是惊白了脸,哭成了泪人一般。
等回过神来,林诗意便含着眼泪,要去看杜氏。
她昨儿个才跟杜氏见过面,自然不信杜氏得了急病,突然离世的鬼话。
这里面,必定是有蹊跷的。
等到了灵堂,不想杜氏早已经入殓,一大群婆子守着,根本就不让她近身。
林诗意越发起疑,无奈孤掌难鸣,只得拖着林恒,到林旭东跟前哭诉,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谢氏心存不良,存心算计杜氏,这才让杜氏殒命。
林旭东不等听完,就冷笑数声,直接说杜氏是犯了错自尽的,又训斥林诗意,严词告诫她,让她忘记昨天在林太太、杜氏那里听来的鬼话,以后安分守己,才能有安生日子过。
至于林恒,也没落着什么好,被林旭东劈头盖脸一阵臭骂。
等林旭东训完了,林恒倒是乖觉,跪下给林旭东认了错。
林诗意却是气得倒仰,含着泪怒视林旭东,喊道:“你跟谢氏一条心,谢氏害死我亲娘,你却一味包庇她,我恨你们!”
林旭东见她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心中十分烦躁,又见她的容貌跟杜氏如出一辙,越发觉得恼怒难忍,直接摆手,让人将林诗意带下去,禁足一段时间再论其他。
不提林诗意回房后如何痛哭,如何咬牙切齿诅咒谢氏和林旭东,只说林太太,被林将军打了一顿,又推倒撞到墙上,十分凄惨。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后了。
她睁着眼,先是茫然,其后脑海里涌现出昏迷之前的画面,心中万分惊怒,想坐起来找林将军算账,却发现无果,张了嘴要说什么,却发觉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一直守在跟前的大夫过来,仔细诊了脉。
诊完脉,看着嘴歪眼斜,口角流涎的林太太,大夫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重地道:“太夫人中风了。”
谢韵吃了一惊,忙看着大夫细问。
等得知林太太头脑受伤,中了风,不能起身,连话都不能说时,谢韵心中快意,又松了一口气。
杜氏已经死了,林太太又要死不活,就算有再多的阴谋诡计,也使不出来了吧?
今后,林家的风雨,应该能散了吧?
于她而言,于她这个林府未来的当家主母而言,林家的前程,是十分重要的。
杜氏、林太太不知好歹,走火入魔非要算计齐崇光和长明郡主,她谢韵却不会蠢成那样。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无事生非,非要跟风头正盛的佳禾郡主做对争个高低,非要算计皇上最看重的儿子、最疼爱的小郡主,这种事儿,得多没脑子的人才干得出来呀。
无论如何,齐崇光是林府的外孙,齐逸峥是林府的女婿,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只要安分守己,林府的男人又都是有能力的,哪里愁没有好日子过?
若是不知死活,非要跟齐逸峥做对,非要谋算自己掌控不了的人物,就算有再大的风光,也会被自己败尽的。
她谢韵是知足之人,识时务、知进退,绝非林太太、杜氏之流可比。
她心中释然,觉得天助我也,这才将林太太匪夷所思的算计悄无声息化解了,面上却滴水不漏,只是抹泪道:“还请大夫多多用心,救救我家老太太。”
大夫叹气道:“凡是中风之人,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能将命保住罢了。何况,太夫人已经有了春秋,想痊愈不啻于痴人说梦。”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贵府的女婿尹院正乃杏林高手,医术高超,兴许有法子也说不定。”
谢韵巴不得林太太就此缠绵病榻,不再折腾了,却不敢露出这意思来,反而一拍脑袋道:“大夫说的是,我一时心急,倒忘记这一茬了,很该让人给尹姑爷传讯息,让他来瞧一瞧才是。”说着,就唤过身边的丫鬟,吩咐了一番。
一时尹青云得迅,匆匆赶到,给林太太诊了脉,连声叹息,说辞跟之前的大夫并没有什么差别。
等尹青云留了药方,去了后,没多久,林将军命人将谢韵唤到跟前,面无表情的道:“你婆婆病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但这是她的命,谁还能说什么呢?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不好,倒不如静养着,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这样,尹女婿开的药,你让人减半后,再给你婆婆熬。”
谢韵张大嘴巴愣了一下,才明白林将军的意思。
看来,不止她一心盼着林太太就此病倒消停,连林将军也是一样的心思。
她忍不住带着几分嘲讽想着,如林太太这般,做人做到这份上,有什么趣儿呢?
等回过神来,她垂下眼眸道:“此事公公发了话,儿媳自不敢违逆,但夫君素来尊重婆婆,若是知晓了,必定不肯罢休。”
林将军挥手道:“旭东那里,我亲自解释。所有干系,由我一力承担,你只管照我的意思办就成了。”
谢韵得了他这几句话,不由得放下心来,忙点头应下来,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