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家,又给鲁御史没想到出了茬子,那赵氏没收礼。
何济无可奈何,只能去求鲁御史,想将事情遮掩过去。
没想到,鲁御史他倒是能掌控住,但横生枝节,石御史掺和进来,将事情揭破了。
啧啧,想算计人,最后算计到自己头上,身陷泥潭无法脱身,也是稀奇。
众人都想得明白的道理,李靖行自然不会看不透,目中闪过一抹冷意,敛衣跪下道:“是非曲直,皇上应该心中了然,求皇上为臣作主。”
齐逸峥颔首道:“等一干人等都到了后,朕必定做出决断,李卿家放心。”顿了一下,又道:“起来吧。”李靖行谢了,这才站起身来。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就像一出戏一般。
朱老爷和朱夫人、赵姨娘、何济几人差不多时间到了,一同被带进殿里。
几人初次面见天颜,都吓得不行,又一头雾水。
齐逸峥指定了刑部尚书薛虎,让他出来问话。
薛虎为人甚是精干,先从朱夫人入手,问朱夫人为何突然起了心思,要给赵氏送礼,又问起她与赵氏见面的情景。
朱夫人心惊胆颤,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讲了。
众人听说果然跟何济脱不了干系,自是看向何济,目光中俱是鄙夷之色,又忍不住想发笑。
说真的,何济想往上爬,这无可厚非。
但算计人,好歹想个周全些的主意呀,怎么就将事情办成这样了呢?怎么就将自己坑得爬不起来了呢?
尼玛,这种货色,也真是绝了。
不提众人如何腹诽,何济如何面无人色,只说薛虎,问完了朱夫人之后,就将目光投向赵姨娘。
赵姨娘昨天还不以为然,觉得李靖行小题大做,岂料今儿个竟折腾到御前来了,自是惊得面无人色,跪着战战兢兢回了话,承认朱夫人的确上门了,送的东西加起来,有几万两银子之多,但自己确实没收礼。
她哆哆嗦嗦回完了话,对自身的处境,也了解清楚了。
幸亏昨天几个丫鬟有决断,幸亏有小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她恨不得将那小莺掐死,如今,却是恨不得将那丫头供起来。薛虎将两人的口供都问完了,这才将目光投向何济,似笑非笑的道:“何县尹可有话要说?”
何济脸色煞白,眼前隐隐发黑,跪下道:“此事皆是臣私心作祟,被猪油蒙住了心,想算计李县令取而代之。臣辜负皇恩,任凭皇上发落。”
他爽快承认了,还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一字错,满盘皆落索。
闹到如今这种地步,当事人都在这里,他想逃避,根本就逃避不了。
只能自己承认了,接受惩罚,保全后宫的丽妃。
他揣摩过了,自己这罪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顶多是罢官回家。
罢职罢了,他能够接受的。
沉寂几年,将来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可是,事情竟没按他估算的方向发展。
他认了罪之后,高祈瑞竟然站出来道:“自成立监察司以来,臣与底下的人日夜忙碌,正好查到静安县赋税有异。现将静安县历年来的账目呈上,请皇上明察。”
之前李靖行已经说服陈县尉,拿到了静安县几年来,官员乱收苛捐杂税的账本,交给高祈瑞了。
本就打算等监察司成立之后,就将这事儿曝光,杀一儆百。
如今,赶上何济闹腾出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高祈瑞自是要站出来,落井下石,将何济直接拍死。
皇上很忙的,对于渣滓,自是一次性解决了最好,留着做什么?
何济哪里想得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登时身子一颤,神情顿时灰败了。
他再心急如焚,也没法子阻碍事情的动向。
接下来,齐逸峥立刻下了令,将何济、朱老爷、朱夫人下监,命高祈瑞彻查静安县赋税情况,李靖行襄助。但凡发现有人牵扯进去,定然严惩不贷。
至于鲁御史,与何济勾结,有渎职之嫌,直接降三级。
石御史满面羞惭,向齐逸峥道:“今日之事,臣没有弄清楚状况就冒然上奏,还望皇上恕罪。”
齐逸峥皱着眉,想了一想道:“石卿家虽然闹了乌龙,但全是出自一片赤诚,这次朕网开一面,就不惩戒了。还望石卿家引以为戒,以后不可再闹出笑话来。”
石御史连忙跪下谢恩,又回过头来,向李靖行致歉。
李靖行自是不会计较的,回了一句:“石大人忠心可嘉,下官一向是极其佩服的。如今事情都弄清楚了,下官反而要感谢石大人出头,不然,静安县有何济这种蛀虫,如何能安生?”
石御史听了这番话,自是觉得李靖行不但行得端坐得正,心胸也不算小,自此高看李靖行一眼。
一场大戏落下帷幕,齐逸峥宣布退朝之后,李靖行带着赵姨娘,一起出来了。
赵姨娘委顿不堪,又万分侥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