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不过。”
玉茗揉着帕子,挑眉道:“你说得有道理,本宫也想早点将前事割舍,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苏皇后被废、皇兄被圈禁,玉茗不是不痛惜,但她一介女流,左右不了局势变化,所能做的,不过是明哲保身,保全自己的富贵荣华。
她十七岁就当了寡妇,心底自是觉得不如意。
再者,杜氏说得也有道理,她的驸马,是从苏皇后娘家的子弟中挑选出来的。
若是再嫁了,她自身跟苏家的联系,便会显得少多了。最好去外地混两年,再回来时,前尘尽消,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贵夫人。
见玉茗意动,杜氏心底乐开了花,面上却是一派淡定,叹息道:“说起来,眼前那一位蒋公子倒是极合适的,可惜定亲了。”
玉茗瞳孔猛缩,脸色登时十分难看起来。
蒋毓年少成名,又是贵公子,因为是亲眷的缘故,与玉茗见面的机会不算少。
蒋毓满十六岁之后,便成为众宫女心目中最倾慕的男神。
玉茗跟蒋毓相差了七岁,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时,玉茗就一直很喜欢翩翩如玉的蒋毓。
只可惜她跟蒋毓年岁相差得有点大,且她当时年纪小,对于情事一知半解,并没有十分爱慕蒋毓之感。
等到蒋毓离京,这个人在她世界里消失了,便渐渐被她忘记了。
如今蒋毓归来,绝世风华更胜当年,玉茗自然也起过心思。
虽然秦王、苏皇后策划的谋杀齐逸峥之事,蒋毓站在了齐逸峥那一边,但皇室争斗,本就是各为其主,玉茗并不怪蒋毓。
虽然心动,但她头脑还是清楚的,知道庆元一直将蒋毓看得如金珠子一般。就是显荣帝,对于这个外甥,也是十分爱护的。
自己一个寡妇,母后倒台了,皇兄没有出头之日,若是提出想嫁蒋毓的主意,父皇必定不会应允,就是庆元,也必定会阴着脸拒绝,倒是不必自讨没趣。
因了这个缘故,玉茗只将自己这段心事闷在心里,从未跟人透露过。
却是没想到,如今杜氏竟然会搬出来。
心思转了一转,玉茗心里满不是滋味儿。
虽然她心里清楚,自己跟蒋毓成事的机会并不大,但她的确瞧上过蒋毓,甚至想着撇来颜面不要,去父皇跟前提一提。
这想法还没付诸现实,就被打破了,再无机会可趁。
杜氏见她脸色难看,心中暗笑不已,面上却如常看着玉茗,叹息道:“公主近来少去外面走动,可知道蒋公子这桩婚事怎么来的吗?”
见玉茗摇头,杜氏接口道:“说起来,都是佳禾郡主的功劳呢。当初蒋公子无缘无故离京,大家都猜不出缘故,但去年底蒋公子身受重伤时,被太子送进锦绣园,为的就是见佳禾郡主一面。由此事可知,蒋公子对佳禾郡主有情,因为求而不得,这才远走边疆。”
她掩唇笑了一下,又道:“如今跟蒋公子定亲的刘小姐,不过是刘驸马的堂妹,身份上并无过人之处,但人家运气好,又有佳禾郡主相助,竟然就攀上蒋公子了呢。”
她说到这里,就将刘薇薇生辰宴上发生的事儿讲了一遍,又将庆元本来不同意这桩婚事,是千柔、玉欣联手,这才将庆元说服了的事情娓娓道来。
玉茗得知这些内情后,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杜氏又低声道:“说起来,佳禾郡主真是个人才呢,虽是庶女之身,长得也只是中人之姿,但太后娘娘、皇上喜欢她,玉欣公主跟她交好,庆元对她另眼相看,这些就不提了,最让人感怀的,是蒋公子和太子都对她生了情,跟中了邪似的,一门心思觉得她好呢。”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将声音放得有些低。
旁的都罢了,但她在说齐逸峥的是非,自然不敢肆意妄为。
玉茗脸上变幻莫测,沉默了一会儿,冷笑道:“她不过是有点小聪明,运气好罢了,算不得什么。”
杜氏咬着唇道:“谁说不是呢?说起来,我心里也一直觉得她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时运比人强一些罢了。”
她揉着帕子,脸上现出愤恨的神色,接着道:“不过她最叫人羡慕的,却是有一个将她捧在手心的夫君。那李二公子虽是纨绔出身,但娶了她之后,一心以她为念,之前的通房都撵了,只守着她过日子。李二公子爱重佳禾,对她一往情深,视天下女子如蒲柳。”
她说到后来,语气渐渐激动起来,已经控制不住心里的羡慕嫉妒恨。
她嫁给林旭东之后,一直只跟林旭东举案齐眉,疑心林旭东心里恋慕着千柔。
如今说起千柔跟夫君感情甚好,情不自禁就联想到自身,心中无比刺痛。
那个女子,将自己的夫君勾走了,偏偏还如无事人一般,过得逍遥自在,夫妻情浓。
李二公子虽然不出色,但甘愿为了她,不纳妾不娶通房。
千柔一连生了三个孩子,李公子竟然也忍得住,没有做出偷腥之举,连青楼都不逛,只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