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京城商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内中有她一份功劳。
千柔一点都不情愿跟林家闹翻,但林诗意要拉住蕾儿撕,林家女眷说不定也在背后推波助澜,彼此的矛盾又不可调和,为了蕾儿着想,自己只能尽力教导她,让她学会应对之策。
何况,这世上的白莲花千千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上几个,避无可避。她教导这些,不止是被林诗意刺激了,也为了蕾儿多长些心眼,这样,在人际交往时,在面对其他人时,才能从容自若一些。
当然,千柔绝不会鼓励怂恿蕾儿跟林诗意或是旁的白莲花撕,她只想女儿学会自保,不想蕾儿变成面团,被人肆意揉搓。
不能变成白莲花,但一定要知道怎么做才能自保,甚至将白莲花拉下马。
林府,她不会就此疏远,但也不会去俯就。
往日,林府确实于她有恩,但不能因为那些恩情,就委曲求全什么都不在乎了。
以后蕾儿若再跟林诗意对上,寻常情况下,她绝不会跳出来为蕾儿摇旗呐喊,毕竟只是小女孩之间争风吃醋,算不得什么。
但如果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林府的女眷也掺和进来了,她定然会站出来,坚定不移站在蕾儿身后。
不惹事,但绝不怕事;不忘恩,但绝不委曲求全。这便是千柔的处事原则。
五月底,玉欣来信,说闺学筹备就绪,定好六月初六开学,让千柔做好一应准备,按时将蕾儿送去。
这时,李靖行已经将书复习得差不多了,正要回京跟同窗们联络,再搜罗些时新的应试文章学习一下。
如是,一家人便打点妥当,回了锦绣园。
接下来的日子,千柔就开始为蕾儿打点上学的各项事宜,又带着蕾儿,提前去公主府看了一回。
玉欣单独准备了一个绣楼,就在公主府的花园深处,里面冬暖夏凉,十分幽静,用来做学堂最好不过了。
另外,请了两个女先生,一个名唤李秀娘,另一位名唤崔秋心,都只有三十多岁,但名气不小。
李秀娘父亲是个进士,自小家学渊源,琴棋书画都精通,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她虽然很有才,但时运不济,出嫁后因为不能生育,娘家又败落,被夫家休弃了。
李秀娘是个硬气的,不愿依傍哥嫂过日子,出来当起了女先生,自己养活自己。因为她的确有才,渐渐有了名气,不仅求之难得,且身价不菲,不算节礼孝敬、四季衣衫、吃喝招待,月俸就得二十两银子,跟大燕县令的俸禄差不多。
至于崔秋心,乃是绣娘出身,技艺高超,做出来的绣品价值不菲。因为年纪大了,这才转做了先生,专门教大户人家的小姐学习针线。
千柔跟玉欣商议了一番,将学习日程安排下来了。
时下,女孩儿的针线活虽然很受重视,但以刘薇薇、蕾儿的身份,怎么都轮不到要自己做针织的地步,且两人性子也挺活泼的,根本坐不住。故而大人们商议好了,每日上午跟着李秀娘,学两个时辰,下午则跟着崔秋心学一个时辰,也不求学得多精深,过得去就成了。
玉欣办事很妥当,专门在女儿住的院子里,单给蕾儿安排了一个小阁楼,预备给蕾儿午休用,还说了若是遇上下雨天,必定要留蕾儿住下。
见她事事上心,千柔自是感激不尽,拉着玉欣正要道谢,玉欣却看出她的意思,摆手道:“我和你投缘,虽然不是亲姊妹,却也差不多。蕾儿跟薇薇也是好友,能来我这里,我是很欢喜的,薇薇也不至于孤单。道谢的话就不必说了,不然显得太不拿我当自己人了。”
千柔见她这样,便只得将满腹的话咽下,笑着道:“既如此,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就当蕾儿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对待,不必拿她当客人。”
玉欣转头瞧,见两个女孩头挨着头,正说着悄悄话,没留意这边,便露出笑容道:“说起来,我倒是不想拿她当女儿,想拿她当儿媳呢。修文一直很喜欢她,这你是知道的。年前他去了国子监念书,得知蕾儿要来家里,他竟然开口说不想去国子监,想在家里跟薇薇、蕾儿搭伴,逗得不得了。我一直觉得,若是他们处得好,来日倒是极相配的呢。”
这事儿之前玉欣就提过,如今再听,千柔倒不觉得吃惊,只笑着道:“孩子们还小呢,不必心急,等他们长大了,若真有那个意思,我自是不会反对的。”
玉欣点头,笑着应了声,心里却在想,以后蕾儿****都会来家里走动,自己可要催着儿子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将蕾儿拐进家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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