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自己排遣一下。
妻子一片好心,他自当领受,更何况,他们在桃花村住的时候,除了出行不方便之外,过的日子真的很悠闲自在。
如今,能陪妻子回味一番,自然是极好的。
李靖行便点了头,露出笑容道:“好,你做主吧。”
千柔见他应了,很是欢喜,柔声道:“我也有个陪嫁庄子,就在京郊,是林大公子送的。这几年,一直是绯红代我打理的,听说很不错。这一次,我们就去那里吧。”
李靖行应了,却又觉得有些美中不足,唇边溢出一抹坏笑,在她耳边悄声道:“若当初咱们圆房时,是在你的陪嫁田庄上,如今再故地重游,重温鸳梦,必定很有意思。”
千柔微微红了脸,默了片刻才道:“虽然不能故地重游,但我始终在你身侧,你还不满足吗?”
李靖行哈哈大笑:“说的是,柔儿,有你在我身侧,去哪儿都一样。”
他看着娇俏可人的妻子,心中柔情似乎要溢出来一般,轻声道:“去哪儿,都会是我们的爱巢,就算这书房,也是一样的。”
春日晴光璀璨,一对有情人相拥,眼见得他眸色渐渐炙热,千柔微微侧首俯就,他温暖的气息便裹着温热的吻,铺天盖地覆盖下来。
庆元公主折腾了一场,但她事前没露口风,事后又一直若无其事,故而蒋毓并不知情她背着自己,又干了什么好事。
一场风波,就这么归于无声了。
到了次日,千柔、李靖行果然带着孩子去了京郊的陪嫁庄子。
这庄子千柔听绯红提起过很多次,却是第一次来,难免存了许多新奇,四处张望不已。
蕾儿还好,毕竟是在桃花村长大的,浩儿却是知事后头一次到乡下,兴奋得不得了。
他们落脚的院子不大,却也五脏俱全。
三进的院子,另有两个小跨院。千柔、李靖行自成婚以来,向来是同住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直接住了正院。两个小跨院,一个给蕾儿,另一个给浩儿。至于最小的瀚儿,就安置在耳房,方便照应。
他们来的时节,正是五月初,天气晴好,正适合出游。
安置下来后,几个孩子立刻去外面撒欢了,就连最小的瀚儿,也被乳母抱着出去瞧热闹,乐得眉开眼笑。
蕾儿有心,将自己养的一对大白鹅带了来,哄浩儿将鹅当小马骑,又悄悄教弟弟爬树,摘野花给自己做花环,玩得不亦乐乎。
庄子里也有一群孩子,见了他们先觉得新奇,后来蕾儿朝他们招手,也就慢慢凑过来,玩到一块儿了。
当晚,庄子管事的妻子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新鲜的乡村家常菜,用的食材,有自己家田庄喂养的柴鸡、肥鸭,也有现采的野菜,还有泡发的野木耳,新做的豆腐。
做法很简单,一点都不花俏,但味道却很鲜美。一家人都食指大动,不但多吃了点饭,就连做好的乌鸡红枣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自此,一家五口就在田庄住了下来,日子很逍遥自在。
宫里,显荣帝的情况,却渐渐不妙起来。
其实年前出了苏皇后、秦王联合镇南王谋反一事,显荣帝气怒交加,十分恼怒。旁的人倒都罢了,秦王是他亲生的,却为了权势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显荣帝如何受得了?自是日夜烦闷,存了桩心事在心头。又因为要肃清朝政,要处理大燕各处报来的折子,他日夜操劳,身体就有些撑不住了。
惯常是尹青云给他诊脉,也劝了他,要多多休息,放松心情,身体才会好。
但但凡是皇帝,坐在那个位置上,哪里能轻松得起来?若是昏庸的,倒是会贪恋安稳多歇一歇,多在后宫厮混,但显荣帝却是个勤政爱民的,每天批折子批到三更,五更就要上朝理事,很少歇息。
齐逸峥见他日夜劳累,自然也劝过了,但显荣帝当时倒是答应了,回过头,仍旧我行我素。
说起来,太子这个位置,其实十分微妙。即便不存歪念,纯粹为父皇身体着想,但若是说深了,难免给人一种想夺权的错觉。
为了不让显荣帝误会,齐逸峥劝过几次之后,就无可奈何了。
他倒是想为显荣帝分忧,但批折子乃是帝王权势的象征,他自然不能越俎代庖。
故而齐逸峥只能悄悄嘱咐太医院,多多留心显荣帝的身体状况,再让御膳房根据显荣帝的身体状况,多做一些滋补汤水。力所能及的事儿,他就帮着处理了,不让显荣帝劳心费力。
饶是这么着,显荣帝还是因为操劳过度,病倒了。
这一次却是来势汹汹,病得十分严重,且他本来有眩晕的旧疾,一犯起来头晕如斗,别说上朝,连奏章都批阅不得。
这病症是他年轻时得的,近些年来倒是运气不错,没有犯旧疾,但这一次病倒后,身体还没养好,这眩晕的旧疾就找上门来了。
太医院的太医都紧张起来,尤其尹青云,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但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