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关系。”
齐崇光听了这应答,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缓了一缓,他才道:“你不过是运气好,误打误撞罢了,这一点你得承认。”
蕾儿笑着道:“我承认呀,就算是凭运气又如何?我一个五岁的小孩,能得到跟娘亲一样的封号,多么厉害呀,可见连老天爷都很喜欢我,这才赐给我福气运气呢。”
齐崇光越发被她弄得无言以对,咳嗽一声,转了话题道:“刚才皇祖父问你时,你是不是想说我欺负过你?怎么后来又改变主意了呢?”
蕾儿哼道:“我可不想你那么没品,斗不过我,就去齐伯父跟前告状。我们的事儿,我自己能应付。”
说着,斜睨了齐崇光一眼,跟着又道:“对上你,我不觉得自己会落下风。”
齐崇光又气又恼。
本来刚才蕾儿没将他扯出来,他心底还是有一丝感激的。
如今听了蕾儿这番话,登时将他气得倒仰。
自己只做过那么一次告状的事儿,就被她扯着不放了,且她还将话说得冠冕堂皇,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去,必定会觉得,她是个好的,而自己是个小人。
最令人恼火的,是她最后斜睨着自己,目光、声音中带着不屑之意,仿佛自己不堪一击一般。
心思转了一转,齐崇光压住心里的火,冷笑道:“好,你说得好,咱们的恩怨,确实不该牵扯旁人。以后咱们斗个你死我活,谁都不许找长辈告状,也不必将旁人扯进来。”
蕾儿笑着道:“我倒不怕你,但我如今宫也进了,又得了赏赐,得回家去了,没时间陪你闹。”
齐崇光嘿嘿一笑:“放心,来日方长,即便你不来寻我,我也会揪着你不放的。”
蕾儿听了不以为意,仍旧慢悠悠笑道:“你只管闹,我绝不会害怕的。”
两人斗着嘴,丝毫不知道,彼此的牵绊,果然是一生一世。
蕾儿回到锦绣园时,不但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一道圣旨,以及两车的赏赐,立刻就引起了轰动。
家里人都跑出来迎接,蕾儿喜笑颜开,直接扑到千柔怀中,甜甜叫着“娘亲”,又连声说:“娘亲,我很想你,也想爹和弟弟。”
千柔将女儿抱起来,笑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只觉得一颗心这才踏实了。
李靖行则忙着向齐崇光道谢,笑着道:“小女在东宫打扰多时,多亏小公子包涵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齐崇光嘴里说着“不用客气”,眼角余光却瞥着蕾儿,见她笑得像一朵花儿一般,不由得暗自腹诽起来。
自己跟她相处了一个来月,这样的笑容,可从没瞧见过呢。
那边厢,千柔跟蕾儿正亲近着呢,却感觉得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裙,偏头看时,却是浩儿。
千柔便将蕾儿放下,笑着道:“你弟弟很想你,跟他说句话吧。”
蕾儿点头,拉着浩儿手舞足蹈,噼里啪啦讲起自己得了郡主的封号,又得了很多赏赐等等。
浩儿才一岁多,根本就听不懂,但见到姐姐很开心,眉开眼笑起来,又连连拍着手,很是兴奋。
李靖行跟齐崇光寒暄着,见他们一个炫耀一个拍手,丝毫不知道低调是何物,不免有些挂不住,忙开口道:“好了,女儿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这里有贵客呢。”
瞪了蕾儿一眼,正色道:“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收敛些吧。”
蕾儿被父亲训斥,立刻瘪着嘴不再言语,情绪很失落。
千柔忙将她搂在怀里,笑着道:“别受你父亲影响,你做得很好,娘亲以你为荣。”
蕾儿一听眼睛熠熠闪光,笑容也回来了,兴奋的道:“真的吗?”说话之时,抱着她脖子撒娇痴缠,眉眼间神采飞扬。
千柔颔首:“当然是真的。”她用细长的手指抚摸着女儿浓黑的飞眉和黑亮的凤眼,心里升起自豪来,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得意,喃喃道:“我的女儿长大后,一定很乖巧懂事,是个令母亲骄傲的好孩子……”
蕾儿鼓着腮,腮颊盈笑。
母亲当着这么多人夸赞自己,她心底很欢喜也很得意,觉得母亲对自己真好,母亲的夸奖,比皇上给自己的赏赐还要让人有成就感。
李靖行见母女两个抱成一团,千柔又一改低调,百般赞扬蕾儿,不由得心抽了一抽,皱眉道:“她还是小孩子呢,捧着她做什么?让人笑话了去。”
千柔想也不想,便道:“我可不怕人笑话。女儿得了赏赐,虽然是皇上的恩典,但她在外面住了一个多月,如今平安归来不说,还入了皇上的眼,多么不容易。她做得好,我赞她是应该的。”
做父母的,就该赏罚分明。
尤其千柔,十分重视对孩子的教育,重视赏识激励。
俗话说:“良言一句如春来,恶语一声如冬至”。表扬如春天般温暖,如春风般和煦,可以抚慰孩子的心灵。
一直以来,赏识教育在中国得不到重视。传统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