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了他一眼,才道:“我对蒋公子真没想法,我的意思是,不止拿他当恩人,还很欣赏他,拿他当这世上最俊秀的美男子。”
李靖行听了心里很舒坦,面上却佯怒道:“好哇,当着夫君的面赞旁人好,看我怎么罚你。”嘴里咕噜了一句,头已经偏了过去,封住了她的唇。
千柔正抱着孩子喂奶呢,被他这样轻薄着,不由得吓了一跳,只得牢牢抱住孩子,偏转了头,俯就他的爱怜。
两人亲吻许久,等到他终于满足了,千柔靠在他胸膛道:“咱们定一条规矩,以后如果心底有疑问,一定要说出来。我们虽然情深,但终究是两个人,不能当对方肚子里的虫,明白对方的所有心思。但是,我们可以及时交流,这才是长久之道。”
李靖行摩挲着她的头发,点了头,其后叹息道:“倾慕你的人众多,以后,必定是我问你的时候居多。”
千柔忙道:“那可不一定,你也很好的,不过,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咱们永远都不要盘问对方,自自在在过日子,那才完美呢。”
笑了一下,转了话题道:“今儿个我遇上你那两位表妹了,大一些的进退有礼,倒是不错,那小一些的,头脑却不太清醒。我倒是想教一教,但到底隔了一层,不如你跟姨娘说一说,让她好生教导一番,不要误了小表妹的终生。”
“按理,这后院的事儿该我自己跟姨娘说,但我拿她当婆婆看待。婆媳相处时,得步步留心,我若是出头,她必定会心怀芥蒂,觉得我瞧不上你的表妹,倒不如你自己说去,大家都省事。”李靖行摇头道:“姨娘自己都拎不清呢,跟她说了也白说。”
千柔听他这么评价赵姨娘,暗自好笑起来,又有些放心。
既然他认清了赵姨娘的本性,那以后相处时,遇上了什么冲突,他绝不会是非不分,一味袒护赵姨娘。
正想着,李靖行又道:“想来你还不知道,那两个表妹,其实并非同母所出。”说着,便解释了一遍。
千柔这才得知,原来赵丽是李靖行舅舅正妻所出,因病过世了,后来续娶了现在的韩氏。
李靖行旋即道:“韩舅母将小表妹当成了宝,又没有什么见识,只知道一味纵容,至于大表妹,虽不至于欺辱,但从没给过好脸色。”
千柔听了便感叹道:“她纵容小的,养出了个刻薄肤浅的女儿,反倒是大表妹,倒是知道些眉高眼低,人也很本分,不错。”
看了李靖行一眼,又道:“小孩子的性情,都是小时候养成的,以后咱们的孩子,可不能一味纵容,不然那必定后悔莫及。”
李靖行带笑点头,旋即道:“舅舅家的事情,因着我们是亲戚,就算说教,她们未必听得进去,反而会惹闲气。我也想过了,虽说是亲戚,但在一个屋檐下住久了,到底不安生。我已经让明石在这附近寻觅,找个小院子,安排她们搬过去。”
千柔诧异道:“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李靖行道:“接她们来之前,我就想过了,若她们安分守己,留她们住一两年也不是不行。但她们来之后,住了这一段时间,如你所言,大表妹还好,那二表妹肤浅,舅母见识也短,姨娘不着边。三人凑到一起,不时要生事。小表妹寄人篱下,还要好衣料好吃食好首饰,这就够让人烦闷了,另还有桩事儿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见千柔点头,他这才道:“之前姨娘想将史氏塞给我,被我们拒绝过,倒是消停了。昨儿个又找了我去,说是韩舅母觉得我好,想将大表妹许给我做妾,亲上加亲,好终生有靠。姨娘一天到晚百事不做,专门操心这些事儿,气得我跟她吵了一架。她骂我傻,放着如花似玉的表妹不要,又说要寻你说话。我可不想让你生闲气,就跟她说了,若她真这么干,立时就将史氏和其他几人一同送走。”
千柔先是吃惊,暗自想,赵姨娘之不着调,果然从未变过。
心思转了一转,其后千柔斜睨着李靖行,似笑非笑的道:“姨娘一天到晚怕你没有美色,这才为你操心,你为什么不肯让她如愿,领了她的好意呢?”
李靖行抚摸着她的青丝,哼道:“你就知道气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想要的只有你罢了。饶是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周边还有一众倾慕者等着呢。若我真背弃你了,只怕那些人要乐得拍手,将你抢走。”
千柔失笑,旋即坦然道:“只要你不纳妾,永远对我一个人好,我必定永不变心。”
李靖行点头,柔声道:“我信你,柔儿,你也要信我。”
千柔点头,与他相视而笑,眉眼间俱是欢欣和眷念。
漫长的人生里,需要另一个人的陪伴,分享喜悦,承担痛苦,这样才不至于孤独。
嫁了他之后,他在旁人眼里不完美,但他对她一直很好,一直将她放在心尖上。
身为女人,盼的,不过是这样的夫君罢了。至于旁的,其实想一想,根本就不必在乎。
旋即,千柔叹息道:“这时候,蕾儿在做什么呢?我好想她。”李靖行也叹息,旋即忙安慰道:“蕾儿